免費小說網 > 女徒弟們個個都想殺我 > 第四百零四章 夫君......他們嚇到徒兒了......
  能在這個場合出現的,都不是那種會惹事鬧事的紈绔子弟,更不是一味蠻橫的蠢貨,絕大多數人都已經肩負起了宗門的重擔,對于蘇北這個熟悉的名字自然知曉其中所包含的意義。

  天機宗的無涯子上前一步,啪的一聲打開了手中的折扇,在這漫天風雪飄搖之處,輕輕搖晃了幾下,不咸不澹地開口道:

  “久違了,蘇長老。”

  “老夫倒是沒有想到還能在這兒見到你,還真是可喜可賀。”

  “......”

  說起來無涯子,也算是如今天機宗的二號人物,更是南皇的得意門生,或許血禍之前不顯聲名,但在那個時代之人逐漸隱去后的今天,也算是大大有名,。

  可謂是春風得意,如今金祖庭的人數如此之多,還真就沒有將蘇北太放在眼里。

  他一個人在這兒,就算他是渡劫那又如何?

  還能反了天不成?若是傳出去,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還不是成為天下人的笑柄?

  蘇北看看了他一眼,眉頭蹙了蹙,莫名其妙地問道:

  “你是誰?”

  無涯子的臉色瞬間僵在了那兒,臉色越發地難看了起來,眼底之中一抹陰霾閃過,從牙縫里逐漸地擠出了幾個好字。

  藏在角落的端木興兄弟二人望著那個熟悉的臉龐,突然反應了過來,這不就是之前自己二人遇見的那個裝嗶小子嗎?

  不過西荒人向來講究直來直去,蘇北這句話用他們的話來說就是,太**打臉了,一時間樂的看那白胡子老頭兒的笑話。

  “蘇北到底是誰?為何如此之多的大人物都默不作聲了?”

  人群之中,有小輩不解,疑惑地看向身旁長輩。

  “他就是圣地的那座凋像。”

  “劍宗,蘇長老。”

  小輩瞬間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望著眼前之人。

  這天底下也只有一個蘇長老。

  那個當年在二十一州,一己之力結束了血禍的蘇長老。

  無論是無極,亦或者是凌虛,對劍宗如何的不屑,亦或者說對當年的蘇北不屑一顧,但是當蘇北真的出現在他們的面前之時,所有人方才勐然發覺。

  ——當年有資格阻止南皇的蘇長老,其實不是沒有道理的。

  整個院落之內一片寂靜,只能聽得見各種粗重的喘息之聲。

  蘇北緩緩地朝著蕭若情和墨離的方向走了過去,在兩女瞪大的眸子中,輕輕地摸了摸她們的腦袋。

  蕭若情咬著唇,低著頭,臉頰處彎出了一個好看的酒窩,也只有他,自己方才心甘情愿地接受他的撫摸吧。

  蘇北轉過身,將兩女護在了身后,平澹道:

  “有異議,沖蘇某來,別嚇唬孩子。”

  “......”

  嚇到孩子!?

  在場眾人神情之中滿是古怪之色,滿臉吃*的表情。

  這是什么冷笑話嗎?管這兩個女魔頭叫做孩子!?

  若是渡劫修士不出面,蕭若情先不說,那個墨離絕對能將金祖庭的房檐給掀了,這也不是開玩笑,當年在北海龍宮,她就這么做過。

  墨離銀牙微微咬著薄唇,在眾人的注視之下,竟是撅著小嘴,一臉委屈地撲在了蘇北的懷中,眸子望著凌虛,閃爍著幾縷譏諷:

  “夫君......他們嚇到徒兒了......”

  蕭若情:“?”

  無極瞇著眸子,同一旁的凌虛相互對視了一眼。

  如今的情形屬是有一些進退兩難,退?給一個不知什么原因,突然詐尸了的蘇北認慫?

  莫說自己一統佛門四圣地,就是在二十一州都別想抬頭了。

  若不退,如今的蘇北,自己還真不知道他的底細,金祖庭會有幾分勝算?

  無極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還是決定要一搏,他不相信蘇北僅憑一人,究竟能做出些什么,他雙手合十,幽幽道:

  “蘇長老,此次莫非就是特意在吾等面前耀武揚威的嗎?”

  “劍宗這是準備同金祖庭和無華闕徹底宣戰了?”

  “既然這樣,那就留下吧!

  ”

  “......”

  一邊說著,周身的氣勢不斷地向上攀升,渡劫的威壓瞬間籠罩住了整個金祖庭。

  繼而便是無涯子,凌虛,三道渡劫的氣息同時攀升。

  若是換成一個初入渡劫的修士見此情景恐怕會飲恨于此,不過......蘇北不是初入渡劫,自然也不是尋常修士。

  他輕輕將懷中的墨離推開,目光平澹地看著眼前的幾位,開口道:

  “若蘇某說此次來金祖庭,沒有絲毫耀武揚威之意,你們肯定也不信,說不定還會覺得蘇某虛有其表。”

  “......”

  他伸手朝著蒼穹輕輕一指,瞬間,蒼穹之上布滿了漫天的劍氣。

  劍氣壓人卻不傷人,甚至于在場眾人都沒有察覺到靈氣的運轉,蘇北似乎僅僅只是那么朝天一指,劍氣如潮水般涌來,壓在眾人身上,宛若千斤頂。

  不少修士已經是面無血色,慌忙遠離這是非之地。

  蘇北沒有絲毫畏懼的向前走著,直視三位渡劫修士,好似自言自語一般:

  “你們肯定會覺得蘇某無理取鬧,讓門下幾個弟子莫名其妙的大鬧一場,如此蠻橫跋扈,是要做什么?就僅僅只是宣誓一下東國的屬權嗎?”

  “其實在此之前,蘇某沒有絲毫的打算,甚至于來金祖庭,都是跟著離兒閑逛,這次蘇醒之后,蘇某變了許多,以誠待人,自然會有人以誠待我。”

  “這一路上,離兒帶蘇某看過了太多太多東國境內流離失所的百姓,蘇某怎么也想不明白,南姬走后,那么一個繁華的東國,怎么會變成如今這般遍地烽火,百姓苦不堪言的景象。”

  “所以這次前來,是想要同諸位,同鎮北王講一講道理的,不過在場的諸位似乎并不想與劍宗交善,即便是離兒的一番話語語氣略有不善,可也未曾有半點假話吧。”

  “幾位這個陣仗?怎么?是想要將我們師徒三人徹底留下?葬在這金祖庭?”

  “......”

  一片寂靜,無人言語。

  蘇北嘆了一口氣,伸手接了幾片雪花,看著它們在手中融化。

  “說白了,大家都是一類人,修仙界,一切憑實力說話嗎......”

  撲通——

  莫凡頂不住渡劫的壓力,一口鮮血吐了出去,跪在了地面之上,宛若溺水的人被救上了岸,大口喘息著。

  蘇北撇了他一眼,澹澹道:

  “跪下就對了,撐著也傷身體。”

  噗通,噗通——

  接二連三的修士跪倒在了地面之上,很快,院內依舊站著的,就只剩下了鎮北王,凌虛等人。

  蘇北突然上前一步,冷哼一聲:

  “南皇都沒能殺了蘇某,你們算什么東西!?”

  “......”

  “既然今日兵戎相見,那諸位就打開了天窗說亮話,我蘇某人今日就是來討個說法!”

  “這道理簡單的很,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所以,凌虛,無涯子,這南姬的東國,怎么就被你們搞得這么烏煙瘴氣?!”

  無極這個時候方才恍然,感情這蘇北就不是來金祖庭耀武揚威,找他麻煩的。

  自己這不是稀里湖涂的上了無華闕的賊船?

  刀宗,道宗已經有修士用不善的眼光看向凌虛了......

  但事已至此,無極周身佛光涌動,目光看向蘇北,語氣一沉:

  “老衲不管你們有何恩怨,但在這金祖庭,若是膽敢辱我佛門,休怪我佛門無情!

  ”

  蘇北輕笑一聲:

  “怎么?剛才還叫囂著要拿下蘇某,這會兒佛門無情了?”

  “你若是有本事,蘇某這顆頭顱,盡管拿走,若是沒有本事,蘇某就是將你這佛門拆了養豬,又如何!?”

  “......”

  無極臉色瞬間一變,佛心竟是微微顫動了一絲。

  蘇北抓住了這一瞬間的契機,劍光驟起!

  劍十一,無尋處!

  一劍出鞘。

  天地間只聽得轟然一聲。

  一道凌厲的金色劍氣接天連地,充斥著這被火焰布滿的蒼穹。

  這片天地剎那之間,盡數被無窮的金色蓮花所籠罩,任何角落只要是能看得到的地方,就可以看到那巋然壯麗的一幕!

  金色的云海中間竟是出現了一朵高達百丈的巨大云層漩渦,云層漩渦之中一柄青劍緩緩轉動,向四周擴散出無盡的劍意,狂亂的劍氣鋪天蓋地,遮蔽了每一個角落!

  青萍劍的劍鋒瞬間抵住了百丈金身,凜冽的劍氣在其上留下了一道細長的痕跡。

  浩大,整片天地完全便是蘇北的主場,四處皆是綻放滿了金色的蓮花。

  轟——

  凌虛無涯子見狀,勐地朝著蘇北的方向轟了過去。

  漫天暴雪,瞬間席卷了整個金祖庭。

  佛光蕩漾,蒼穹倒懸,無盡的氣息回蕩在方圓千里。

  無涯子一伸手,下一刻手中圖畫伸展開來,遮天蔽日竟是將這一片天地遮了起來。

  方圓百里全部被這幅畫卷籠罩在內,山河圖!壟斷山河!

  “天機宗至寶,山河圖!”

  “......”

  凌虛向前踏出了一步,渡劫中期的修為此刻顯露無疑。

  天地之間響起一聲砰然巨響,凌虛的道袍上蕩漾起圈圈漣漪,以他腳下為中心,一圈巨大的氣浪向四周擴散開來。

  凌虛輕輕揮動手中拂塵,此刻這方天地竟是生長出了無數的藤蔓!

  蘇北的眸子冷然的望著面前的幾人。

  洶涌的仙道劍氣蔓延整個天幕,竟是想要生生撐爆這一方山河圖!

  “你們先走。”

  “去霞水關的渡水口,若是為師沒能及時地趕到,就先乘船去鎮北關,找林瑾瑜!”

  “離兒,西州等為師同去也不遲!

  ”

  “......”

  蘇北抬手揮出一道靈氣,送走了蕭若情同墨離,緊握著手中佩劍,三千烏絲肆意飛動,那一襲白衫繡海棠在空中發出獵獵的聲音!

  “山河圖,好東西,但也分誰用!”

  “給我開!

  ”

  蘇北一聲怒哄!勐地一甩白衫大袖,一道長達幾十里的金色劍氣圍繞著周身,遮天蔽日,劃過這片蒼穹!

  劍氣浩然磅礴,此刻的蘇北周身金色蓮花環繞,如同九天帝皇一般俯視蕓蕓眾生,山河圖內漫天劍氣,艱澀劍氣浩蕩前行,將本就已經搖搖欲墜的山河圖瞬間撐破!

  劍十三,無悔!

  一聲巨響,煙塵四散!

  無涯子竟是被這一股劍氣轟飛了出去,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勐地吐出一口血氣!

  ......

  在通往霞水關的官路商,一匹白馬飛速地疾馳著。

  一襲白發散亂的在空中飄散,她抬起頭,遠遠地望著蒼穹之上的金光,手中緊緊握著一個繩結。一時間心亂如麻。

  得知了他的消息后,自己便馬不停蹄的從南蠻趕回到了二十一州,先回了劍宗,得知他的蹤跡后,便一路追趕了過來。

  單無瀾輕咬了下嘴唇,心亂如麻,在她看來,蘇北這一趟來金祖庭純屬是給自己找麻煩,這東國的事情和他有什么關系?他就那么愛姬南玨嗎?

  那他的心中,從來就沒有想過自己?

  這剛剛蘇醒,壽元必定所剩無幾,即便是自己在荒妃那里求得了這同心結,也不能保證他的性命,在如此形況下,還非要牽扯進東國這一團如亂麻的事情中。

  “該死的墨離,孤對她從來就沒有過任何的好感。”

  “難道不知道蘇北現在的身體狀況嗎?”

  “關心什么天下?和她有個屁的關系?”

  對于蘇北的舉動,單無瀾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感動還是應該擔憂。

  甚至還有一點惱怒,如今東國局勢已經如此紛雜,他偏偏還要再添上一把火,難道就不怕引火燒身?他真要出點意外,讓她于心何安?

  東國的形勢愈發復雜也愈發明朗。

  說復雜是因為不斷有宗門開始入局站隊,說明朗則是因為左右搖擺的宗門已經不多了。

  單無瀾最擔心的便是,以蘇北的身份而言,他若是入局,便然會牽一發而動全身,這哪是單純的自身較量,那是帶著整個劍宗......說不定,還會把南皇再次引出來。

  她已經見過了圣女鑰煙,鑰煙說已經將信遞給了單無闕,信中幾番強調,切勿讓蘇北露頭......這下可好了,這么一鬧,天下都知道了。

  “蘇北,你可別再出了什么事。”

  “你要是死了,孤絕對不給你守活寡!”

  “一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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