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事出緊急,所以我才選擇過來的。”
周翦瞇眼:“什么事?”
樓蘭凝重:“胡巴和鹿真二人猜到了明天會有事發生,所以加強了戒備,今夜將有數萬信徒,還有軍隊靠攏尼羅河。”
“還有兩派武僧,傾巢而出,做好了埋伏!”
“這是他們大概的布防圖。”說著,她掏出了一張簡易的地圖。
聞言,眾人臉色微變,又增加了幾萬人?
周翦接過布防圖,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標注,也是一陣凝重,但并不意外,一路深入西域,雖然所有事都擦去了線索,但有心之人不可能不會懷疑。
“陛下,這該如何是好啊?”苦大師擔憂道。
周翦深吸一口氣,黑發隨河風滾動,而后堅定道:“這一次我們在暗,敵人在明,還是有機會的。”
“回去再從長計議,還有時間。”
“樓蘭,你先回去吧,你的布防圖幫了朕大忙,明日你只需要跟緊胡巴那個老東西,朕要知道他的具提位置,最壞的打算,挾天子令諸侯!”說著,他眼中浮現一抹魄力!
胡巴,鹿真二人位高權重,除了敦煌,他們就是無數信徒眼中的神,挾持他們,給一萬被困的漢人女子爭取時間趕往司蘭城,還是可行的,只不過很危險,意味著暴露。
眾人一凜,聽到這最壞的打算,無不是更加緊繃了。
“是!”樓蘭點點頭,做事也很干脆,行禮之后便要走。
“小心一點。”周翦提醒了一聲。
樓蘭回頭,褐色眸子微微有一絲異樣,而后重重點頭:“多謝陛下。”
然后,她消失在了原地。
“走。”周翦一聲令下,從一個方向離開。
身后青天衛緊隨其后,如同鬼影,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那尼羅河的水流嘩啦啦的,依舊平靜。
這是距離天亮前還有十個小時的深夜。
周翦一行人平安的回到了琳瑯法堂,也就是努爾哈部落的駐地。
剛一到門口,周翦的腳步就一滯,敏銳察覺了不對,外面居然沒有衛隊,而且法堂內隱約有打斗的聲音。
“不好,出事了!”他驚呼,不分由說的沖了進去。
苦大師等人臉色一變,也都感覺到了不對勁,誰也沒有想到這大半夜的,洗禮大典的前夕還會發生這種事?
難道是留守的觀音婢等人,被發現了?
越是進入,打斗的聲音就越大。
砰砰砰!
轟隆!
“廢物,就憑你們這群軟腳蝦,也想跟我們斑禿部落的勇士斗?”一道醉醺醺且囂張的聲音響起,竟是昨天白天挑釁圖利的那個祿球兒!
只見上百人赤著胳膊正在院子里互毆,雖然沒敢動刀,但雙方打的異常激烈,鼻血,牙齒到處都是。
這不是廝殺,而是部落之間的沖突,在西域算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