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是最年長的,六七十歲,或是因為有些不忍,或是因為感覺無能為力,他靜靜垂下了視線,但隨即響起的聲音,卻使他抬起了頭。
“警官,你打死我吧!”
大約是角度關系,樹影之下,斑駁陸離的月色映襯余思臉上多了幾分決絕:
“我男朋友死了,與其被這幾個禽獸不如的畜生糟蹋,還不如被你一槍擊斃!”
守門的軍人一怔。
他可不想隨隨便便就殺人,幫人自殺這種活于公于私都得不到什么好處。
余思見他猶豫不決,便大著膽子抓住他的衣擺不放。
面包車里的三名男子也下車了,為首的正哥左手插褲兜,右手欲探來,“丟人現眼的敗類,趕緊給我上車!”
說著三人漸漸靠近。
突然,啤酒肚和單眼皮兩人一個出其不意地抱住軍人小哥的腰,另一個抽出電棍擊打他的手腕。
槍掉落下來,正哥迅速接住,然后把槍頂在了軍人小哥的太陽穴上。
整個作案過程,如行云流水般流暢,快到不可思議。
宋墨也被眼前一幕震驚到了。
見過不要命的,卻沒見過自己送上門找死的!
敢在有軍隊駐扎的基地鬧事,還真是蠢的史無前例。
不遠處,擔任紅星救援三隊隊長的趙安坤注意到這邊情況,帶著手下幾人走來。
“再往前走,我就殺了他!”正哥臉色陰郁地瞪著趙安坤,“全部把槍放下,我數到三,一,二......”
有兩個怕誤傷隊友的,思索幾秒,把槍丟掉了,人命關天啊!
但趙安坤不僅沒停,還舉起沖鋒槍朝對準三個男人:“敢開槍,基地就會讓你們有去無回。”
被挾持的小哥姓何,大家平時都喊他小何,他是末世后,機緣巧合加入軍隊的,滿打滿算才兩個月。
他的手被電麻了,瞧趙安坤見死不救,心中不由產生一絲后悔與憤懣。
頭也被黑匣子緊緊頂著,媽的,這些亡命之徒,可什么都能干得出來!
作為旁觀者的宋墨,隔著安全感滿滿的電網,不用擔心安全問題,考慮的是其他。
在她看來,這幾人明顯是慣犯,以女人哭聲誘騙他人入局的勾當,應該得手過不少次。
只是不明白,余思和死去的金畔,是如何和這群“匪徒”勾搭上的?
當真是士別三日,刮目相看啊。
連坑蒙拐騙都學會了...
那邊的正哥不吃趙安坤這一套,惡狠狠回:“少拿死威脅我們,就一句話,兩把槍換他命,同不同意?”
和小何住一個宿舍的王琦急忙掏出槍:“兄弟,冷靜一下,不就是槍嗎,給你,快放人。”
趙安坤眼疾手快地按住王琦的手,義正言辭:“不許給,他們會用這些槍,去殘害下一個無辜者!別沖動!”
正哥暴戾恣睢,恨不得撲上來撕碎對方。
見狀,余思怯怯地看了看兩人,勸解著:“正哥,算了吧,我們放了他吧。”
“來不及了,他們不會放過我們的。”單眼皮男子揉了揉鼻子,嘲諷道。
時間一點點過去,隨著黑夜的降臨,正哥也從開始的鎮定變成了焦躁。
不得不承認,形勢越拖下去,反而對他們越不利,想必不出十分鐘,基地就會派人前來增援,畢竟,這兒是人家大本營。
他想了想,似下定決心般,聲嘶力竭地喊:“三,二,一!”
“等等!”趙安坤神色偏冷,“好!我同意!但你們要把人先推過來。”
“不行!”
挺著啤酒肚的漢子立馬搖頭反對,“當我們傻啊,人一交,還有哥幾個活路嗎?!”
趙安坤面色肅穆,就這么定定地望著幾人一言不發,倒讓心思活絡的單眼皮吃不準起來,琢磨著是不是該搭兩句探探口風。
正當他盤算時,對方卻忽然退而求次,由先放人改成同時交換。
這種狀況下,不信任就是一個定時炸彈,只有誰動手的更快,誰才能獲取主動權。
趙安坤說到做到,將槍拋了出去。
可正哥卻沒有立馬推人。
在他分身瞄槍的剎那,一眨眼的瞬間,趙安坤瞅準機會,飛快從腰間拔出槍“砰!”地一聲,分毫不差地射中正哥的腦袋。
只見血如煙花般向四周噴灑開來。
司機驚叫一聲,跪地抱頭,以求減少自己微弱的存在感。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場上已是不可控了。
單眼皮就地一個打滾,躲在一棵樹干后。
而另一個啤酒肚男子也是心狠手辣之輩。
二話不說,拎起嚇傻住的余思衣領,拽了過來,擺明是拿她擋子彈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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