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經常。”岑苒點頭：“原總怎么說？”
“到你辦公室再說。”林蘇爾下意識地往路佳明那邊看了一眼后，壓低聲音說道。
“嗯。”岑苒輕應一聲，余光看了路佳明一眼后，不自覺地加快了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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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的意思是看他在確定繼續擁有后臺支持團隊的支配權后，還急不急著改結構。”一進岑苒辦公室，林蘇爾隨手拿了一瓶水，擰開后邊喝邊說道。
“老板不是這么天真的吧？”岑苒不禁失笑：“路佳明是什么人他還不知道？這還用試探嗎？”
“可能他是真的覺得路佳明的這個方案好，吸引到他了。但又覺得高芳說得也有道理，糾結之中呢，想看路佳明的私心到底有多嚴重，是不是嚴重到拿公司的大結構和前途來滿足私欲。”林蘇爾解釋說道。
“…..看來老板對路佳明多少還是有幾分信任的。”岑苒斂眸沉默了少許后說道：“路佳明不傻，在業務已經分出去的情況下，業務結構肯定是要調的。所以現在不是他急不急的問題，而是他能爭取到什么結果的問題。”
“那老板給他這個時間，他就有機會好好籌劃了。”林蘇爾放下水瓶，沉眸看著岑苒說道：“比如說各方使力，說服高芳、給你施壓、強迫我站在他這邊。”
“是。”岑苒點頭。
“你說……”林蘇爾斂下眸子，猶豫了一下后才問：“他的方案真的對公司不利嗎？有沒有可能是他個人和公司雙贏呢？”
“其實他這套方案的目的不在于對誰有利。”岑苒淡聲說道。
“什么意思？”林蘇爾睜大眼睛看著她。
“他想利用這套方案的推行趕走厲炎，在趕走厲炎后，高芳哪里再去找一個銷售總監馬上替上？”岑苒冷笑著說道：“老板自己能兼兩個事業部、讓路佳明只做一個事業部？”
“不可能。”林蘇爾搖頭。
“是啊，不可能。”岑苒緩緩點頭。
“我們……你看厲總自己也站在他那邊，夏總應該也懂他的目的。”林蘇爾有些難過地看著岑苒，掙扎著說道：“我們努力努力，實在爭不過他就算了不行嗎？”
“……”岑苒沉默。
“算了算了，當我沒說的。”林蘇爾慌亂的擺手，尷尬笑著，舉起水瓶猛灌兩口后，又掩飾著說道：“我就聽蔣昱的話，假裝被他威脅到了，你看，我現在過來求你了、開會的時候我再幫他說兩句話，依他了解的我的能力、我也只能做到這樣了。你別為難啊。”
“沒有為難。”岑苒溫聲說道：“最后結果是什么樣還說不定呢，他和老夏、現在再加上一個厲炎，能量原本就要比我和高芳合力還要大得多。”
“那……結構的事怎么辦？”林蘇爾小聲問道，她覺得自己對結構的擔心顯得有些虛偽。
“老板都不擔心、我們擔心什么。”岑苒淡聲說道：“我們打工的，努力對得起這份薪水而已。做多了老板反而不喜歡，給我們發薪水都不心甘情愿了。”
“……岑苒，我愛你。”林蘇爾看著岑苒，有種想哭的沖動。
她的職業底限讓她不能無條件放棄，但她有限的努力，是不是多少有些自己的原因。她不忍心看到自己這個傻瓜被騙還被威脅吧。
真是......
太狼狽了。
“可別愛我，蔣昱會吃醋的。”岑苒低頭輕笑。
“他吃什么飛醋。”林蘇爾咧嘴一笑，一臉好心情地轉身離開了岑苒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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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苒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林蘇爾在被路佳明堵在樓梯口的時候，她一臉的惱怒：“無論哪種方案更好，但每個人有自己的角度總沒錯，在她認為她的方案更有利于公司發展的時候，讓她違被職業底限被你威脅，我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可別，多大點兒事，值得去死。”路佳明的目光在林蘇爾的臉上掃了好幾個來回，似是在看她有沒有說謊。
“我也就是個小秘書，我能求的人也只有岑苒，高芳你自己搞定。”林蘇爾臉如死灰地看著路佳明：“你別逼我，我也不是什么清純小白花，就真對你沒辦法了。我一個秘書、換份工作薪水還能再漲漲。你一個銷售老總變成事業部總監，這時候去找工作，可不一定能找到和奇想同樣薪水的。”
“喲，想得挺遠的。”路佳明冷笑。
“我失業都失得起，不像你，要給孩子交學費、要給老婆交家用，再被老婆問為什么失業，還不敢說自己出/軌了。唉，想想其實你比我可憐呀。”林蘇爾仰起臉，一臉倔強地看著他。
“倒是沒看出來，你的心思這么毒辣。”路佳明上前一步，用身體將林蘇爾逼在墻角。
“你別逼我，狗急了也會跳墻的。這事兒我失業、你失婚，大家可都沒什么好處。”林蘇爾后退不得，整個身體都貼在墻上。只得努力吸氣，企圖將自己的身體變薄一點，以離路佳明的身體更遠一點。
“好，那就不說，我們誰都不威脅誰。”路佳明輕笑一聲，低頭在她的唇角輕吻了一下。
“你干什么——”林蘇爾嚇得尖叫起來。
“聲音還可以大一點，就像……”路佳明張嘴咬住她的下唇，突然間又放開了。
“你——”林蘇爾嚇得眼淚刷的一下就涌出來了。
他騙她、他威脅她，她承認他是個沒有擔當的渣男，可……
遠不及現在，他毫不掩飾的猥瑣和下流，讓她覺得自己身上有種被蛇爬過的惡心和恐懼。
“林秘書，我承認你很有魅力，但我已婚，不適合你。”路佳明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后，松開壓在林蘇爾肩膀上的手，抽身后退幾步便轉身離開了。
“路佳明——”林蘇爾滿臉是淚的看著樓梯口，好幾個同事一臉震驚地站在那里。
“我……”林蘇爾一下子明白了路佳明轉身時那句話的意思。
他真是.......
渣到讓人發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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