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岑苒伸臂抱了抱她，溫聲說道：“倒是沒想到，他還挺肯花心思的。”
“你看老夏這個位置的人都盯著我這個要權利沒權利、要地位沒地位的小秘書，路佳明不過是先行一步、下了狠手而已。”林蘇爾一臉的難過和悵然。
就和當初反復問自己付家安到底有沒有愛過一樣，她多想路佳明就算是哄騙也是因為愛情……
可顯然不是。
“既然他還愿意繼續裝、繼續哄，后面就可能還會有別的手段，你后面多注意。”岑苒松開擁著她的手臂，看著她沉聲說道。
“我知道。”林蘇爾用力點頭，給了岑苒一個放心的笑容：“林.鈕鈷祿.蘇爾又不是白做的。”
岑苒微微笑笑，不再多說什么。
“岑苒，從今天進群開始，你就和各部門總監平起平坐了吧？他們再不能像從前一樣，拿你當被老大推在前面的小兵，想不配合就不配合、想發脾氣就發脾氣吧？”走出電梯后，林蘇爾看見站在大廳外的夏前進，壓低聲音問岑苒。
“身份上是這樣，實際上要看這些老大們的態度了。”岑苒點頭：“不過有了身份支撐，我是不用遇事只能扮弱扮委屈的討好了，我可以強硬。”
“我喜歡看你強勢的樣子。”林蘇爾咧嘴一笑，拉著她快步往外走去。在門口打完電話的夏前進正往這邊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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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三人在走出寫字樓的時候，按正常時間來接岑苒的蔣昱正走過來。
“小蔣也來了。”夏前進與蔣昱打過招呼后，扭頭看了一眼林蘇爾。
“蔣先生好，我今天帶著任務請岑助吃飯，不嫌棄的話一起吧？”林蘇爾做出一副僅只認識、卻不熟識的樣子，帶著一臉客氣的笑容看著蔣昱。若不是夏前進在旁邊盯著，她恨不得再擠兩下眼睛，就怕這個呆子聽不懂演砸了。
“是嗎？”蔣昱好像是聽懂了，沖著林蘇爾點了下頭后轉過目光看岑苒：“那我先回公司加會兒班，一會兒過去接你們？”
“好啊。快結束的時候我給你電話。”岑苒點頭。
“好。”
“夏總，有機會我們再一起練車。”
“林秘書你們定的餐廳在哪里，我先送你們過去。我公司還有事，就不參加你們的聚會了。”
蔣昱一臉笑容，話說得滴水不漏。
“不用不用，蔣先生有事先去忙吧，我們就訂在對面，走過去不過五分鐘十分鐘的。”林蘇爾笑瞇瞇地看著蔣昱，忍不住對他眨了一下眼睛以示滿意。
“那我就先走了，你們聚餐愉快。”蔣昱點頭，與各人又打過一遍招呼后利落地轉身上車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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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小蔣，忙得很呀。”夏前進的語氣有點不好。上次大風大雪的拉著他練車，現在正是練車的好時候，這小夫妻兩個人是一個字都不提。
看著以為是個老實人，卻原來精明現實到一家去了。
“是，開年要跑客戶。”岑苒也不多說，略略解釋一句算是有個交待，心里卻在冷笑，我需要拍你馬屁是我自己沒用，沒的還要拉著自己的男朋友來討好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上次聽岑助提過一嘴，蔣先生自己創業已經有四年、業務都走上正軌了吧？”林蘇爾笑著問岑苒。
“自己折騰的一個小公司，有生意就做、沒生意就急，也談不上正不正軌。”岑苒笑笑說道：“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有事沒事都忙得很。”
“小蔣是年少有為。”夏前進不得不敷衍著夸贊一句。
“我也這么覺得，我還想請蔣先生給我介紹一個他們公司年少有為的合伙人呢。”林蘇爾哈哈大笑：“不過這么說好像臉皮很厚？哈哈哈，夏總得批評我不夠矜持了。”
“走，我們往那邊走，邊走邊說。”林蘇爾說著繞身走到夏前進身邊。
“也算不得不矜持，不過自己提總歸還是不太好。”夏前進笑笑說道：“我和小蔣還算熟，下次約他練車的時候我幫你提一嘴。”
“好啊好啊，我就先謝謝夏總了。”林蘇爾嘴甜的連聲道謝。在走路的時候故意落后了半步，在夏前進身后向岑苒做了個鬼臉。
這莫名的虛榮心真是搞笑，人家岑苒這個正牌女友在場、還需要他這個蹭車的人介紹？
真是搞笑。
林蘇爾在心里笑話夏前進，但一頓晚餐下來，又覺得因為有他在，所以也有意外的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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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老板和老板娘是這種關系啊。”
“原來夏安還保護過老板……真的能算是過命的交情了。”
“這種情況下，結婚離職還要想許多心思去拿那點補償和紅包，老板也太小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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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蔣昱送走夏前進后，三個人在車里，林蘇爾對岑苒連聲感嘆，覺得自己這個秘書在老板心里的份量，可能永遠都趕不上夏安了。
那是有同甘苦共患難、共同面對鬧事加盟商刀子的交情。
又覺得原澤夫妻都涼薄，夏安這樣的秘書應該像家人一樣對待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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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一直有這件事的傳說，沒想到居然是真的。”岑苒點頭，看著林蘇爾說道：“他們私底下怎么相處、夏安拿過其它好處沒有，我們都不知道。但老夏肯定是知道的，老板和老板娘不管是公帳還是私帳都從他那里走。所以他只提前因、不提后果，我看是想使壞。”
“……讓我們不喜歡老板嗎？”林蘇爾居然沒想到這一層，以為夏前進愿意和她細細說這些，是為了抖點八卦、拉近和她們的距離，也同時讓她們知道他這個元老知道很多事情，以示他自己在公司的地位不同。
卻沒想到他在暗搓搓的挑撥。
“讓我們對老板有不滿，這樣在配合的時候會有隔閡、不能全力以赴。”岑苒冷聲說道：“讓你永遠做不了那種有話語權的專業秘書。我們在他們這些大佬面前，就算給個總監的名頭也只能是虛張聲勢，永遠是女人、晚輩、差半級的低階員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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