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蘇爾的臉不禁又是一紅，心里那些猶豫著的不確定和小情緒，在他反復的撩撥里早沒了蹤影。
甚至有些竊喜，在他的眼里她和別人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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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路佳明喝了點酒所以回程的時候讓林蘇爾開車，這才知道她不會。
“你前夫不是有車？”路佳明只覺得意外。
“我覺得學車好麻煩。”林蘇爾理直氣狀。
“也就是說，你前夫調去上海的這幾個月，那車就趴窩在車庫里，你自己天天地鐵公交的擠？”路佳明皺著眉頭看著她。
“……是啊，有時候會蹭岑苒男朋友的車。”林蘇爾點頭。
“過年有什么安排？”
“沒安排的話給你報名去學車。”
路佳明邊拿出手機約代駕邊對林蘇爾說道。
“人家駕校也要過年的吧？”林蘇爾嘟噥著說道：“再說我自己也沒車，學了也白學。”
“先有駕照還是先有車是個問題。”路佳明安排好代駕后，抬頭看著林蘇爾笑著說道。
“代駕要多久？”
“要不我打車回去吧，讓代駕繞路送有點兒不劃算。”
林蘇爾轉身看著停車場入口的方向，卻是一個人都沒有，整個停車場冷清得厲害。
“老魏和老夏都考駕照了。”路佳明從口袋里摸了支煙出來，點著后吸了一口才繼續說道：“如果他們不是沒駕照，在老板說出給總監配車的時候就可以直接沖到4s店去開一輛回來了。特別是老魏，因此損失近二十萬。”
“我可沒這樣的機會。”林蘇爾笑著說道：“頂多是老板有什么事需要我開車，所以我能損失的只有給老板開車的機會、絕不可能有老板給我買車的機會。”
“給老板開車的機會不重要？”路佳明反問。
“和老板一起出去辦事的話……”林蘇爾猶豫了一下后說道：“多一個同伴會更安全。”
“……想得還挺周到。”路佳明倒是沒想到，她這個神經大條的人會想到這么細致的問題。
“你別和別人說啊，其實也沒什么實質上的不安全。但我看夏安寫的工作筆記里，隱隱約約提到過老板娘警告過她來著。”林蘇爾小聲說道。
“有這種事？”路佳明只覺得意外，那夏安給人的感覺是對老板娘交待的事比對本職工作還積極，慣會走老板娘路線的一個人。
“嗯。”林蘇爾點頭：“也不知道是她自己的猜想、還是老板娘真有那個意思。但我還是謹慎些為好。”
“小姑娘腦子還是管夠的。”路佳明笑著點頭。
“喂——你什么意思嘛。”林蘇爾對著凍冰的手呵了呵氣，輕笑著說道：“雖然我不如你和岑苒、還有魏總夏安那樣心思復雜，但對工作關系的基本常識還是有的。再說，大道至簡，我不算計別人、別人也會覺得算計我沒意思，誰愿意對一個職場小白多花心思呀，那樣顯得他們很低級對吧。”
“對對對，你說的都對。”路佳明伸手拉過她凍紅的手放在自己羽絨服的口袋里：“冰塊似的。”
“也還好。冬天嘛，不光天氣要像冬天、體感也要有冬天的感覺。”林蘇爾整個人被他拉得恨不得貼在他身上，但還是努力保持站直的姿式。
怎么說呢，雖然手確實冰涼冰涼的，但她真不覺得冷。也不知道是自己耐寒性好、還是小時候凍得多了，便覺得現在出門有車子、進屋有暖氣、就算是等車也不過超過十分鐘的日子，真是很滿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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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是您約的代駕嗎？”兩個人說話的時候，一個踩著電動滑板車、穿著像包子一樣的中年女人停在兩人身邊。
“是的。”路佳明點頭。
林蘇爾連忙將手從他口袋里抽出來，邊跺腳邊看著這位代駕司機：大約也有四十歲了，臉部被一層又一層的圍巾包裹著看不太清楚，但露出的眼睛和額頭可以看出明顯的歲月痕跡。
特別是額頭的皮膚，看起來久經風霜的樣子，比路佳明這個大男人還要粗。
“這是我的駕照和工作證。”代駕司機看過路佳明的訂單后，將胸前的掛袋遞到路佳明面前。
“好的，謝謝。”
“佳爾，上車。”
路佳明將車鑰匙交給代駕司機后，便拉著林蘇爾上了車。
看著司機大姐將電動滑板車折疊起來，又征詢了路佳明的意見后抱到副駕的座椅下放后，然后回到駕駛室坐下，花了差不多五分鐘時間來熟悉車況和布局，最后才將發動車子。
林蘇爾側眸看了路佳明一眼，他微瞇著眼睛看著司機大姐忙和著，完全沒有要伸手協助的意思，就連剛才大姐抱起折疊滑板車、她想起身去搭把手，都被路佳明按住了。
“不要濫用同情心。”路佳明壓低聲音說道：“她靠自己的勞動掙錢，同情對她來說是傷害。”
“哦……”林蘇爾又重新坐下。但心里卻還是有些難過。
什么時候同情這件事變得敏感起來，不可以輕易表露、不可以輕易出示。她能理解，但她又覺得，人都有需要幫助的時候。就算司機師傅的開車技術很好、她憑技術吃飯。但女性力量上的天然弱勢又不可恥，給予同情、施以援手，有什么不可以。
如果是自己在需要幫助的時候有人搭一把手，她會覺得很溫暖。
“大姐，圍巾可以放在暖氣口吹一下。”林蘇爾倒底做不到毫無心理負擔的享受別人的服務。
“好的，謝謝小姑娘。”司機大姐雖然說了謝謝，但還是等到一下個紅燈路口時才將圍巾拿了放到副駕駛的坐位上。
“大姐是先去翠微路、還是先去鳳凰城啊。”林蘇爾問道。
“鳳凰城？”大姐伸手翻看了一下訂單，疑惑地問道：“訂單只有一個翠微路的地址。”
“訂單只能下一個地址。”路佳明也才想起來，沒和司機說林蘇爾的地址。
“小姑娘是住在鳳凰城是吧？我先送小姑娘回去嗎？”司機從后視鏡里看了兩人一眼，一臉朗然的笑容：“沒關系，我只收訂單的錢。小姑娘面相討喜，我很喜歡，免費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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