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不會為沒有技術含量的工作買單。”路佳明看著她說道。
“……好吧。”林蘇爾點了點頭：“這次就讓她去做吧，以后老板有親自交待我的，我還是自己來做。”
“隨你。”路佳明笑著搖頭。
“再說，以前夏安一個人做的事，現在我一個人做不了，就算老板不說什么，老板娘心里肯定有想法。她在老板那里吹吹枕邊風，會極大的影響老板對我的評價。”林蘇爾嘟噥著說道。
“你說的這個……我確實沒想到，也確實有道理。”路佳明皺了皺眉頭，又點頭：“看來一個人太久也不是好事，失去了對異性反應的敏感度。”
“你看你看，又標榜自己的性別。”林蘇爾皺起鼻子瞪著他。
“我只說一個人太久、沒有說男人一個人太久……”路佳明哈哈大笑，直說林蘇爾太敏感。
“可我怎么感覺你就是那個意思呢？”林蘇爾輕哼著說道。
“你的感覺錯了。”路佳明笑著說道。
“哎，好像是下雪了。”林蘇爾伸手摸了一把頭發，又抬頭看天上，感覺有一粒一粒的小雪球落下來。
“還真是，你看他們。”路佳明抬頭看了一下天，又看向跑道上的人，那些夜跑的人都慢下腳步抬頭看天，有的已經裹緊外衣在往回跑了。
“黎江就是一個不浪漫的城市，下雪都下得這么不好看。”林蘇爾下意識地裹緊了一下身上的大衣，輕笑著說道。
“冷？”路佳明扭頭看她。
“還好。”林蘇爾說還好的時候，正好一陣風吹過來，她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回車上吧，別吹感冒了。”路佳明邊說邊脫下羽絨服將林蘇爾包裹住，然后攬著她快步往車邊跑去。
“我……路總……”林蘇爾身上一下子就暖和起來，不知道是因為增加了衣服、還是因為衣服上用他的體溫、又或者是他攬著她時身上傳過來的體溫……
“注意腳下。”路佳明攬著她往旁邊避了一下。
“哦。”林蘇爾被他推著往前跑，心里那一點點異樣的感覺，也被他的話給打斷了，讓她只能披著他的衣服、只能跟著他跑，沒有機會整理自己的思緒，更沒機會說yes還是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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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空調了，外衣脫了。”上車后，路佳明打著車子、打開空調，然后又下車從后備箱拿了條毛巾回來：“把頭發上濕的擦一下。”
“這么笨，衣服怎么還沒脫，一冷一熱容易感冒。”路佳明把毛巾搭在她的頭上，伸手幫她將羽絨服脫了下來。這會兒車里的溫度已經升了起來，林蘇爾的額頭上明顯已經有一些微微的滲汗。
“位子有點小。”林蘇爾下意識地伸手按住頭上的毛巾來回擦了兩下，心里還是恍惚得厲害。
“椅子可以往后調。”路佳明把羽絨服扔到后排座后，把自己的座椅調到最后。
“哦。”林蘇爾放下毛巾，學著他的樣子去按座椅側面的調節按扭，卻把座墊弄得一會兒高、一會兒低，就是沒找到前后的按扭。
“后面那個。”路佳明笑著說道。
“都按了呀。”林蘇爾的臉被空調的熱風吹得有點紅。
“我看看。”路佳明輕笑一聲，起身越過中控臺，伸手盲找椅子側面的按鈕。
“我再試試吧。”林蘇爾的身體緊貼著椅背，感覺臉上的溫度更熱了。
“好了，摸到了。”路佳明將身體又往前移了一點，手剛剛按下去，副駕的座椅便刷的一下移到了最后，他原本撐在椅背上的手一個沒撐住，整個人就趴了下去。
肚子壓在中控臺上、胸部壓在林蘇爾的膝蓋上，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林蘇爾連忙將腿伸長一些，擔心膝蓋頂到他的心臟。
“小姑娘，扶我一把。”路佳明一只手撐在地上，另一只手懸在半空不知道往哪里抓。
“哦哦。”林蘇爾連忙抓住他懸在半空的手，另一只手橫在他胸前，并扶半抱著讓他借力坐了回去。
“力氣挺大的。”路佳明扯了濕紙巾擦手。
“不好意思啊……”林蘇爾小聲說道。
“改天帶你熟悉一下這個車子的各項功能。”路佳明又扯了一張濕紙巾遞給她：“擦擦手，大衣脫掉。”
“你剛才的樣子好狼狽。”林蘇爾接過紙巾，忍不住咧嘴笑了。
“小沒良心的，我好狼狽是為了什么？”路佳明伸手在她頭上敲了一下，在看著她仰起頭時那雙明亮的眼睛是，整個人便定住了。
“路……”
“我……”
林蘇爾原本就不知道該說什么，不及防路佳明突然低頭在她唇上輕吻了一下，她就更不知道要說什么了。
“林蘇爾，我喜歡你。”路佳明雙手撐在她的椅背上，直直地盯著她說道。
“可是……”林蘇爾心里有一絲驚喜，但更多的是慌張。
“我知道，你的離婚手續還在辦理中。”路佳明將撐在椅背上的手移到她的肩膀上，握著她的肩膀好一會兒后，又順著她的脖子移到她的臉上：“只是喜歡，沒有其它的想法。”
“我……您是前輩，我……”林蘇爾囁嚅著，但拒絕的話她根本說不出口。
“嫌棄我老呀？”路佳明輕笑著問道。
“當然……不是。”‘不是’兩個字，林蘇爾幾乎吞在喉嚨里。
“前輩晚輩是在辦公室的關系。”路佳明用拇指輕輕摩挲著她溫熱卻顯得干燥地唇，低低地聲音溫聲說道：“辦公室之外的關系，我們可以自己決定。”
“嗯……”林蘇爾忍不住舔了一下嘴唇。隨即便聽到路佳明吞咽口水的聲音，她輕咳一聲將身體微微往后靠了一下，但在路佳明用手指按住她的下唇時，她下意識地咬住了他。
兩人的距離近得都能聽見對方心跳的聲音，林蘇爾與路佳明對視許久后，便伸手扯開他的手，主動湊唇吻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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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的天窗被雨雪打得啪啪地響，熱得背后流汗的林蘇爾猛然驚醒，睜大眼睛直直地看著路佳明。耳邊響著溫溫柔柔的韓語歌曲《雙魚座》，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打開的車載電臺，但這首歌真是太適合現在了。
她的腦袋昏昏沉沉地，卻又陷于音樂制造的溫柔纏綿的氛圍里，一時間不知道是停止、還是要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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