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被渣后,前任上司寵我成癮 > 卷1-200.人間清醒
  “你老公來了。”岑苒沖著閃燈的方向揮了揮手,禮貌地打過招呼后,笑著對夏安說道:“老板要是瞎了,也不會用你這么多年了。”

  “所以他是喜新厭舊?”夏安輕哼著說道:“總覺得新來的好、大公司來的好,也不看看自己公司什么情況。”

  “好了好了,都說要全心享受新婚時光,還發這些牢騷做什么。”岑苒哈哈一笑,推著她往前走了兩步后,轉身緩緩往人行出口走去。

  “岑苒。”蔣昱從車里伸出頭來。

  “哎?你怎么在這里?”岑苒循著聲音扭頭看過去,蔣昱正將車往她這邊慢慢滑過來。

  “我去公司接你們,林蘇爾說你來這里了。我一個客戶正好約在這里,順便就過來了。”蔣昱將車停下后,下車看向夏安的方向說道:“來接你同事的那個是我們公司的客戶。”

  “真的假的?”

  “巧得讓人有點兒不相信。”

  岑苒輕笑著說道。

  “真的。”蔣昱無意卻明顯壓低聲音說道:“剛才他在電話里說,正在和客戶吃飯是真的,但不是他說的有一個多小時車程的玫瑰園路,就在旁邊的餐廳里。”

  “……這可能……是戀人間的小情趣?讓女朋友覺得他接這一趟付出很多、所以就更能感受到他的寵愛?”岑苒想了想說道。

  “……倒也有可能,不過如果對方不是你同事我也不會說,他這點生活上的小謊話也不影響我們對合作伙伴品性的判斷。”蔣昱說道。

  “沒叫小姐吧?”岑苒突然問道。

  “沒有沒有。”蔣昱連聲否認:“這樣的客戶我們怎么會合作。”

  “你的意思是,只要你們公司肯合作的客戶,就都可以列為放心人士啦?”岑苒揶揄他說道。

  “也不是,一來我們只能評估到商德、評估不到私德;二來我們做客戶合作調查信息也是有限的。”蔣昱一臉認真地說道。

  “有道理。”岑苒轉過頭來看著他問道:“而且,每個人的評價標準不一致,旁人很難替別人做決定。”

  “先上車再說?”蔣昱見她回過頭來,便拉開副駕的車門,做了個請的手勢。

  “謝謝。”岑苒低頭輕笑,轉身上車。

  “我覺得你特別清醒。”蔣昱上車后便切換了導航路線,然后看著岑苒說道。

  “表相。”岑苒笑著搖了搖頭。蔣昱的話讓她想起黎錦。

  在此之前,她也一直都認為自己比其它人都清醒。但黎錦事件之后,’當局者迷’這句話在她心里便有了具像的解釋。

  回頭再看,與黎錦交往的過程處處透著疑點、處處透著詭異,她卻自以為人間清醒的將這些疑點、這些詭異都解釋為單親家庭、留學生文化差異,卻沒想到都是自欺欺人的說詞。

  一個人只要信了另一個人,再不合理也覺得邏輯自洽;一個人若是不信另一個人,則無論多合理的事情都會覺得問題多多。

  這世上,恐怕沒有人能真正做到人間清醒。

  *

  “應該說清醒的時候比大多數人多。”蔣昱反駁說道。

  “這點我承認。”岑苒點頭。

  “和我很像。”蔣昱邊發動車子邊說道。

  “是嘛。”岑苒笑著搖頭,再轉頭看向車窗外面,夏安老公的車已經出了停車場。

  “你要不要先瞇會兒?車程有半個小時。”蔣昱見岑苒說話敷衍,不禁有些泄氣,但想想又覺得理所當然。

  岑苒的底線和邊界都非常清晰。喜歡就是喜歡,哪怕黎錦那樣明顯擅做表面功夫的人,她喜歡了便將他的一切行為合理化;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不管你對她付出多少、有多喜歡她,她都不會因此而將就。

  好在她是個理性的人,不會為愛頭暈腦熱,以至于他這樣沒有在第一時間進入她眼里的人也還有第二次被接納的機會。

  所以呀,他對她的追求,或許未來成也是因為她的清醒、敗也是因為她的清醒。

  “對了,你喜歡聽什么音樂?我下載一些在車上。”蔣昱調整過情緒后,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沒有特別愛聽的。”岑苒輕咳一聲,漫聲說道:“我平時工作的時候聽音樂,一般挑那種存在感不強的。休閑的時候…….休閑的時候沒有特意去挑什么音樂,也就是播放器打開什么就是什么。”

  “那我們隨便打開聽聽看,不知道會是驚喜還是驚嚇。”蔣昱心情突然就好了,她愿意與他閑聊幾句,他們之間的距離多少也近了一些了。

  “我猜是驚喜。”岑苒笑著說道。

  “……我也這么認為,電臺dj喜歡懷舊,新歌星唱的那些難聽上熱搜的歌,恐怕不在他們的歌單里。”蔣昱思索了一下后,便即認同,說著便按開了車載電臺。

  電臺音樂剛好放到半首的樣子,音樂不算太熟悉,但大提琴悠揚中帶著憂傷的調子,幾乎是讓人一聽就深陷進去。

  “《黑色俄爾普斯》(blackorpheus)美得深沉凝重,如秋天凋零的枯葉落了滿地,令人迷茫沉醉……”一曲既畢,余音在耳,電臺主播也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出聲。

  “這首曲子不適合有主播。”岑苒輕嘆著說道。

  “這是一個憂傷的故事,偏還要用大提琴拉出來。”蔣昱溫聲說道:“大提琴放大了音樂里的傷感。我和我同事試著用ai轉了一下音,用鋼琴彈奏的話,跳躍的鍵盤音和敲擊的力量感,聽起來有種抗爭力,而不是大提琴低沉纏綿里無邊無盡的憂傷、深沉無邊的無奈,太消極了。”

  “……這曲子要表達的就是憂傷、就是無奈啊?orpheus忍不住回頭看了他妻子一眼,以至于他妻子被死神重新帶走。再沒有生的機會、難道不無奈?因他而死、他又怎么會不后悔?故事的結局連他自己都死了,誰來抗爭?”岑苒反駁說道。

  “神權至上的大背景之下,故事再憂傷也不感人。”蔣昱搖頭。

  “……你真無趣。”岑苒沉默半晌,只憋出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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