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付家安斷然否認。
“那是誰一直說我沒用、愚蠢、腦子壞掉了？”林蘇爾睜大眼睛瞪著他。
“那是為了讓你重視我說的話。”付家安利落地說道：“你看似說什么都不反駁，其實心里很頑固，我說你的那些話、教你的那些東西，你到現在都沒改掉十分之一。”
“為了我好，所以罵我、諷刺我、羞辱我？”林蘇爾的眼睛睜得更大了。
“……好，我承認我方法不對。但是……”付家安將椅子拉得離林蘇爾靠近一些后繼續說道：“我記得我從小到大我大伯都這么教育我，而我現在既沒有不自信、也沒有覺得沒自尊。”
“當然，我是男的、你是女的，我們的自尊水平不一樣，我以后盡量考慮你的自尊水平。”付家安想了想后又說道。
“……我就不自信了。”林蘇爾說道：“我現在什么事都不敢自己做決定，總覺得自己會做錯、總想先問問你的意見。”
“你這樣想是對的，三個臭皮匠還頂一個諸葛亮呢，多一個人拿主意出錯的機率肯定降低，再說你的社會經驗、職場經驗都不如我。向我請教是對的，繼續保持。”付家安輕扯了下嘴角，極不明顯地笑了一下。
“我還覺得自己很笨，像你說的那樣笨。”林蘇爾一臉委屈地說道。
“你本來就……”
“付家安——”
林蘇爾大喝一聲。
“好了好了，是我錯了，以后再不說你蠢、也不說你笨了。”付家安連忙伸手將她拉到懷里，拍著她的背安慰著。只是在她看不見的角度，他的嘴角恨不得都咧到耳根去了。
這個傻姑娘呀，對那些流行的東西一知半解的，這還對號入座了，真是……
后來，在運動的高/潮時分，付家安又說了好多句我愛你、我都是為你好的話，終于將一直處于弱勢地位的林蘇爾哄好，讓她終于停止用指甲發泄、對他又是摳又是撓的……
*
第二天一到辦公室，岑苒就接到黎錦的電話：“小苒，我昨天返回去拿袋子，位置上已經沒有了。問餐廳服務員說是沒看到，我找他們調監控，說要報警才可以。是這樣嗎？我不知道程序上對不對，昨天晚上沒有報警。”
“這個我也不清楚，我沒遇到過這種事。要不你就報警問問吧。”岑苒說道。
“報警的話，這算是店方盜竊還是……”
“黎錦，你磨磨唧唧做什么呀，幾套化妝品值幾個錢，你這搞得像多大事一樣，還要報警。真是服氣。我今天去柜臺再拿兩套給你。”
電話那邊是黎錦的朋友季惠的聲音，聽起來很不耐煩、也很不把丟東西當回事。
“不好意思小苒，你幫我搜索一下我們這種情況是不是要報警。”
“惠惠，這幾袋東西是不值幾個錢，但是/是我送女朋友和她媽媽的，這很重要。我不可能讓你拿了給我，這事我在處理，你不要插話。”
黎錦對岑苒交待一句后，很嚴肅地批評了季惠。
后面黎錦捂著話筒對季惠又說了些什么，岑苒沒有聽特別清楚，大意大約是原本他再買幾套先送也行，但他的錢最近正套在基金里，現在還一直往里加，手上的現金很緊張。
聽兩人的對話，那個做私募的同學也是季惠的同學，三個人還熟得很。季惠甚至懷疑那同學在騙黎錦的錢。
兩個人吵來吵去岑苒只覺得聽得頭疼。在問過公司法務后，說確實要報案才能看監控，便把這信息告訴了黎錦：
“按程序確實需要報案才能看，我同事提醒我可能會有幾種后果，一種是店里的人拿了，那樣是可以輕松追回來的；如果是后一桌顧客拿了，要追回來就很難。”
“我知道了，我來處理。sorry，讓你不愉快了。晚上下班我來接你。一定不要拒絕，我需要彌補。”電話那邊季惠終于不再說話，黎錦壓低聲音，溫溫柔柔地說道。
“再聯系吧，今天會有些忙不確定能準時下班。”岑苒溫聲說道。
“小苒，你一定是在怪......”
“岑苒，和原總約的人事經理的面試時間確定了沒有？”
“sorry，我要工作了，得空給你電話。”
黎錦還想確定一下約會的時間，魏立東過來打斷了他們的通話。岑苒相信他也聽得出來魏立東極差的語氣，所以也不怕他誤會她故意推拖，立即便掛了電話。
“夏秘還沒回復我。”岑苒放下電話后，翻看了一下記錄對魏立東說道。
“上一個候選人你安排了四次時間，為什么不均勻安排兩個候選人各兩次呢？”魏立東指責著問道。
“因為您不同意這位女候選人，如果正巧她面上了、原總也同意了，您繼續反對，這不是白安排了嗎？”岑苒也懶得敷衍他。不要人家的是他、說她不安排面試的也是他，什么話都讓他給說了，就是不見他做點兒人事。
“你對這事有情緒我理解，但你不能因為私人情緒耽誤工作。”魏立東拍著桌子說道。
“您覺得我耽誤工作了，可以給我您認為適合的績效評價和評分。”岑苒冷聲說道。
“你現在很硬氣，想來是路總給了你底氣啦。”魏立東不禁冷笑。
“問心無愧給的我底氣。”岑苒淡淡說道。
“高芳的資料給我，我直接去找原總。”魏立東陰陰地看了她一眼后，沉聲說道。
“資料在夏秘那里，我讓她送到您辦公室吧。”岑苒說著便拿起內線電話給夏安打了過去：
“夏秘我是岑苒，魏總現在想看人事經理候選人的資料，麻煩你幫我送到他辦公室好嗎？”
“好的，謝謝。”
掛了夏安的電話后，岑苒看著魏立東說道：“夏秘一會兒就送下來。”
“安排一下部門會議，讓林蘇爾講一講經銷商培訓方案。”魏立東面容陰沉地說道，末了還加了一句：“不必通知路總。”
“好的。”岑苒起身目送著魏立東離開時，嘴角忍不住翹了起來。
有些人就是生得賤，她推薦的人他不用，她拖著不招的時候，他又來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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