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這么久，我還沒有送過禮物給你，這真是太不應該了。今天就算是借花獻佛，一份禮物既照顧了朋友、又討好了你，希望你不會覺得我太會計算。”黎錦伸手撫額，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怎么會。”岑苒也不和他爭，只是想著自己至少要買一套男士用的送給他，否則就成了占便宜了。至于送長輩的，他剛才說認識這么久沒送過禮物給她這事，倒是提醒了她，以他們關系的程度應該還不到送長輩禮物的時候。
岑苒低頭刷著手機，心思明明滅滅的，想著黎錦這個人、也想著她與黎錦的關系、還想著她是需要一個好的結婚對像、還是需要一個能讓她心動的愛人……
這心動……
岑苒心緒微微一動，莫名就想到路佳明。以前不覺得路佳明有什么好、也不覺得黎錦有什么不好，但兩相對比之下，她竟有一種路佳明待她比黎錦更好的感覺。
雖然她一再的提醒自己，路佳明就是中央空調的個性，原本就是對誰都好，現在要與她結盟就對她更好，這太理所當然了。
而黎錦則與她相同，相親認識、慢慢相處細細考察，想要愛情、疑慮婚姻、又思量人品個性，多一步怕出錯、少一步怕錯過……大家都挺不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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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在岑苒正覺得自己心有千千結的時候，車子停了下來。
“想什么呢？這么聚精會神的。”黎錦將車子熄了火，扭頭看著她笑著問道。
“工作的事。”岑苒輕扯了下嘴角，有些敷衍地回了他一個笑容后，抬眼看去，商場地下停車場里黑壓壓一片全是車，也不知道黎錦是怎么這么快找到車位的。
“我一直以為hr很輕松。”黎錦好奇地看著她：“我們公司的hr又輕松又神氣，好像掌握著員工的生殺大權，其實做決定的人并不是她們，她們只負責最后的執行而已。”
“聽你的語氣像是不喜歡hr？”岑苒大笑，許多人都以為hr很輕松又很神氣，而許多hr自己則認為自己又忙碌又重要又神氣。但真實的情況是大部分hr又忙碌、又背鍋、又沒什么實權……
“沒有特別的交道，你知道的，我們最常打交道的是自己的leader，而不是hr。”黎錦伸手接過她手上的包、另一只手牽著她的手，邊說邊悠閑的往商場電梯方向走去。
那種不急不緩、溫和又散漫的感覺……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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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品牌的開店儀式簡單又隆重，總部重量級人物講話后，便是重要客人與代言人的介紹、接著相互碰杯香檳慶祝，合影后由pr給內部客戶和外部客戶送上伴手禮，這儀式便算是結束了。
后面是店鋪自己的活動，什么產品介紹啊、老店vip客戶禮品派送啊、vip專屬禮盒銷售等等等等。
而黎錦便是以vip客戶的身份拿了一份禮品、又買了三份禮盒。岑苒則沒有買禮盒的資格，所以她找黎錦的店長朋友介紹了一下男士用品后，便挑了幾款單品，直接裝在品牌的袋子里當作禮物送給了黎錦。
“那么……今天應該算是我們互換禮物了。”黎錦不客氣地接過紙袋，看著岑苒笑瞇瞇地說道。
“嗯……怎么不算呢？”岑苒輕笑著答道。
“yes，你好呀，女朋友。”黎錦仰頭做出大笑的表情。當然，他并沒有真的笑出聲。他這個人雖然衣著只求舒適，但特別講究行為上的紳士與禮節。
岑苒微微笑著，雙手背在身后轉身去看人頭攢動的店鋪。
剛才人山人海的人大多是為了看代言人的，代言人離開后，留下來的就是一部分真情實感的氪金粉絲、然后就是品牌的真實顧客。
一支口紅刷都要六百多、一瓶香水一千多……岑苒自己的日常消費水準只是這價格的三分之二，她一直覺得還不錯，現在看來應該算一般了。
而她認為的高價，在這些擔心開業限量款沒有了、還要搶著買的人眼里算是便宜的，是可以隨意消費的。她目測這些人的年齡在30-45之間，所以是工作了一段時間、有穩定的收入、收入水平不低的人群。
“我也快三十了，但如果老爸不補貼我，我肯定是買了護膚品就沒錢買化妝品、買了化妝品護膚品就得降級了。”
“所以老原說的職位上沒空間了，薪水肯定是行業靠前，這話應該并不太靠譜。”
“雖說薪酬有行業差，但買東西的人也不可能全集中在高薪行業，所以老原給我的薪水是真的不高……”
岑苒看著流動的人群、目光閃爍心思涌動，想的全是自己的收入問題，而將剛剛才確認男朋友身份的黎錦忘了個干凈。
“這些人很好看嗎？”黎錦好奇地看著她。
“好看啊。”岑苒點頭，突然又意識到什么，連忙扭頭看著黎錦說道：“這個牌子對我來說算貴的，但這些人搶起來像不要錢的，而他們的年齡和我也差不多大。所以我在想他們都是什么行業的？我老板給我的薪水又是什么水平。”
“我的天，親愛的，你居然在想這個。”黎錦不禁失笑，自然的伸出拎著好幾個袋子的手臂將她圈進懷里，大笑著說道：“親愛的，靠工資賺錢有多不靠譜你知道嗎？就算老板再給你加20%，行業絕對高薪，也不可能實現奢侈品自由的。”
“奢侈品不也分級嗎，化妝品是奢侈品里最便宜的，護膚品稍貴。靠工資還是可以實現化妝品自由。”岑苒知道他的意思，他自己有做投資，這樣想當然沒問題。但普通人可是越理財越窮、一投資就負債……
她向來認為不懂的領域不要涉足。既然沒那個天賦和專業，就老老實實賺點工資過適合自己的日子就好。
“可以。”黎錦用力點頭，只是那忍不住的笑聲明顯在說他完全不能認同岑苒的小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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