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是想與我共枕眠乎?”
蘇燁戲謔地回應。
達梅爾郡主氣結,無言以對。
“此夜,便來伺候我安寢,我要檢驗,你究竟是不是如清水般清純。”
蘇燁不懷好意地提議。
“你敢!你若敢有絲毫狼子野心,我必殺你!”
達梅爾郡主威脅說道。
“瞧你這姿態,是要留香吻于我?”
蘇燁調侃之余,陡然感覺到她的憤怒。
不多時,達梅爾郡主已氣昏頭腦,生氣過度而暈厥。
“郡主!郡主怎么了?”
達爾巴王爺及族人急忙圍上前查看。
“何事?氣暈了?”
蘇燁皺眉質疑。
“大學士,郡主姿質柔弱,饑餓一日夜,體力不支。”
達爾巴王爺苦著臉解釋。
“暈厥了?開門。”
蘇燁下令。
牢籠開啟,蘇燁抱起達梅爾郡主,寒聲命令:“告訴你的人,郡主我決意娶,我便是你們的駙馬,否則,送你們踏上黃泉路。”
話罷,蘇燁攜美而去。
至中軍大帳,蘇燁溫情似水,傾水賜飲,慢慢喂給她。
渴甚,郡主飲水復蘇,復被惡魔之名驚醒。
“惡魔!我與你不共戴天!”
達梅爾郡主怒拳揮出。
蘇燁單手輕握,戲謔道:“你是欲與我纏綿?”
“我咬死你!”
郡主怒咬,蘇燁輕哼一聲,看著那唇齒印記,卻有些發笑。
看來,這個爆裂的郡主還需要時間來磨練。
“留香記于我?”
蘇燁笑言。
達梅爾郡主怒視蘇燁,怒火難平。
“你這惡賊!”
郡主揮拳,蘇燁任其發泄。
“已打已咬,告訴你的人,臣服于我,否則絕不留情。”
蘇燁放下食物,正言厲色。
郡主饑腸轆轆,見食不顧一切,淚水灑落,悲泣。
“蘇燁,我寧死不從!”
郡主一邊吃一邊含淚誓言。
蘇燁步出帳篷,達爾巴王爺仍勸誡族人,蘇燁不急,待饑餓幾日,眾人自會回心轉意。
郡主要化解內心抵觸,蘇燁意欲征服其心智。
軒轅玉兒追擊,全殲鞠利可汗鐵騎,可汗幸逃。
“大學士,如此良馬,何去何從?”
軒轅玉兒笑問。
“運回國中,運輸后勤,陳天琪掌管。”
蘇燁答道。
“運物太惜,然若不用,豈非浪費?”
蘇燁點頭,看著遠處奔馳而來的馬群。
在漫漫沙場上,鞠利可汗之五萬鐵騎,戰火連綿之下,傷亡無數良駒,更有逸馬四散。
余馬三萬余,被聚于馬圈之中,其景甚是壯闊。
至于陣亡戰馬,不得已剝肉而食,剩余之肉,則制為干糧以備不時之需。
澹臺夢甜款步至,含笑啟問:“大學士,吾聞郡主暈逝風中,事實真如此?”
“誠然,已置她于帳中,夢甜欲往則往。”
蘇燁指向其帳。
軒轅玉兒回眸一笑,調侃道:“大學士,未曾于郡主行不軌之事否?”
“何出此言?吾豈禽獸,焉得亂人端莊?”
蘇燁正色以對。
澹臺夢甜微啟朱唇:“大學士,聽聞君欲以郡主為后,此事鑿鑿?”
“此乃達爾巴王爺建議,若吾以郡主為妃,定能得突厥之心,繼而歸順。”
蘇燁苦澀道來。
軒轅玉兒沉吟片刻,曰:“若欲使突厥歸順,納郡主實為上策。”
“然,吾豈能盡屠突厥?”
蘇燁自詰。
軒轅玉兒嗤笑道:“若可汗知汝納其妹,必定神色萬千。”
“定是精彩絕倫!”
澹臺夢甜輕啟紅唇。
二女相視而笑,同聲大笑。
蘇燁面有不甘,怒目圓瞪。
“若突厥不歸順,無奈之下,盡誅之!”
他聲如寒冰。
“不可!汝不得害吾族!”
達梅爾突現,斷然拒絕。
澹臺夢甜笑道:“郡主,大學士無計可施,獨有歸順一途。”
軒轅玉兒聲援:“覺君言之有理,不從便誅之。”
達梅爾郡主終于軟化:“蘇燁,吾愿以身相許,但須汝善待吾族。”
“哦?爾即將開悟?”
蘇燁微表詫異。
“速釋吾人。”
郡主挺胸要求。
“釋之易,但需爾使眾人歸順,否則吾亦無能為力。”
蘇燁堅決不移。
澹臺夢甜與軒轅玉兒應諾,備食以供。
蘇燁將事委托軒轅玉兒,事定,便徑自離去。
達梅爾郡主歷經思辨,終定決心,必須活下。
若一切盡失,族群如何延續?
在王爺協助下,郡主開始勸降族人,也宣揚自己愿嫁,以此安撫人心,眾人最終紛紛接受。
不久,歸順者得食得水,得安穩之所。
蘇燁入帳休憩,一夜未眠,憂心敵軍夜襲。
然鞠利可汗行軍遲緩,未至而憾。
突厥人在郡主引領下,安居于營帳東側,老幼婦孺得以安身。
鞠利可汗逃走后,匯合步軍眾多,因行緩慢,尚在途中。
王爺與郡主遣書可汗,勸其率軍歸降,聲稱和親議和。
“和親?議和?蘇燁汝敢妄為,竟敢逼娶我妹?”
可汗勃然大怒。
“可汗,非是爾許妹于我?”
布拉爾汗將軍怨聲載道。
此子突厥勇士,與郡主情深意重,婚事已提。
蘇燁倏然逼婚,難道不是奪人所愛?
“本可汗確曾許諾,然現妹在敵手,我能奈何?”
可汗嘆息。
布拉爾汗將軍憤然:“吾必斬蘇燁,救出郡主!”
“吾賜汝大軍,今夜汝……”
可汗低語密謀。
布拉爾汗將軍頷首會意,暗喜于心。
大軍起行,目標沃拉巴克,行至午夜,企圖夜襲。
布拉爾汗將軍即刻領兵,執行夜襲之計。
蘇燁覺后,夜色已深,月如勾銀。
郡主安撫族人,親往拜見蘇燁,似已心服。
不過是嫁為人婦,為族人之生計,慨然獻身。
若機會至,必尋報仇之機,為亡者復仇。
“拜見大學士!”
郡主輕輕行禮。
“郡主來為吾暖床否?”
蘇燁淺淺一笑,端詳其堅毅之態。
她真心投降?抑或另有所圖?
蘇燁心中難定,難測女心。
然而表面看來,郡主為族人,勉為其難,已歸順于蘇燁。
只是蘇燁也是明白。
郡主的這顆心還需要感化。
他會給達梅爾時間。
但若是達梅爾一直不愿退讓,那蘇燁自然就會將她扔在一旁不再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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