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畏，若有能，便殺本郡主！”
達梅爾挑釁。
“殺汝？太輕汝矣！”
蘇燁淡笑不屑。
“直接除之，得矣。”
軒轅玉兒亦勸。
“玉兒，放心，她自會來求蘇某。”
蘇燁笑意漸收。
“來人，將此女囚禁！”
蘇燁命令。
士卒應聲而入，欲將達梅爾拘走。
“勿逮！……汝等不得觸我妹！”
達爾巴攔阻。
“一并囚之，饑渴自會服從。”
蘇燁毫不留情。
硬骨之族雖倔強，亦有弱點——民眾。
無飲無食，時日不長，自會屈膝。
“蘇燁，你這惡鬼！”
達梅爾聲音嘶啞。
“若吾墮地獄，必攜汝同行。”
蘇燁輕步走近，聲音平淡。
“汝害我族民，本郡主即為厲鬼，亦不饒汝！”
達梅爾大聲咆哮。
“郡主，王爺，見否吾軍所掘戰壕乎？此乃吾為可汗大軍設之死網！”
蘇燁指向外戰壕，語氣冷峻。
“蘇燁，汝詭計不會得逞！”
達梅爾惱怒不已。
“嘿嘿，郡主，吾將讓爾等目睹，偉大可汗如何敗于蘇某之手，其鐵騎又如何在吾處覆滅。”
蘇燁冷笑不止。
“可汗兄無往不勝，無戰不勝！汝絕不能傷兄！”
達梅爾對可汗之勝券在握，郡主信心滿滿。
“且待觀之，本官終將令爾等突厥聯盟俯首，爾等聽聞本官之名，必將如夢魘降臨。”
蘇燁語氣冷若冰霜，意志如鐵。
“大學士，何須與之刀兵相見？不能以和為貴，坐談解紛？”
達爾巴王爺聲音洪亮。
“和解？何需和解？本官欲爾等歸順，若不，便戰至爾等歸順為止。”
蘇燁氣勢如虹。
“大學士，我突厥族子死不畏懼！”
達爾巴王爺仍是鏗鏘有力。
“不畏死乎？美哉！本官倒要瞧瞧，爾等何以不畏死生！”
蘇燁并不急躁。
彼等雖然嘴硬，饑餓數日后必將軟化。
若需更烈之手段，便將彼等一一處決。
然，蘇某知此乃殘暴之舉，不為善策。
“蘇燁，我突厥族絕不低頭！”
達梅爾郡主朝蘇燁背影高聲怒吼。
蘇燁未回首，只是輕揮手，示意其靜觀其變。
正如所料，次日一早，達梅爾等人已是饑腸轆轆，無力再叫囂。
蘇燁早膳后，便指揮將士開始布設爆炸囊。
每層爆囊引線相連，點燃一處，便能引發連鎖爆炸，威力不言而喻。
至于如何引爆，不過是一槍擊中爆囊，立即引起天翻地覆之響。
多層爆囊埋設完成，土草掩蓋之上，敵騎疾馳而至，豈會察覺地下之機？
蘇燁讓士卒戰壕中飲食安睡，待可汗鐵騎來臨。
迨至午后，遠方可汗旗幟獵獵，鞠利可汗經一宵疾行，急抵故土，卻見蘇燁已占先機。
“可汗，蘇燁在彼，是否即刻進攻？”
烏克拉將軍指指蘇燁所在之山丘，大聲疑問。
在遙遠的山丘之巔，蘇燁策馬而立，目光如冰，遙遙便瞧見了鞠利可汗，那是一種冰寒至極的殺氣在他雙眼間舞動。
鞠利可汗亦見到了蘇燁，瞳孔驟縮，射出刀劍般的鋒芒。
二人目光在虛空中撞擊，仿佛沖天火花四濺。
盡管鞠利可汗領軍長途跋涉，兵馬俱疲，然而，思及五萬鐵騎之勢，以對蘇燁區區一萬，豪情滿懷，自信手到擒來。
故不顧將士疲憊，果決令旗下厲聲號令，揮動指揮。
“烏克拉！傳我軍令，列陣迎敵！”
可汗之聲，如同猛虎咆哮。
烏克拉將軍騎行軍前，揮刀揚聲，兵法井然。
五萬騎似烏云壓頂，鐵甲生寒，殺意沖霄。
“可汗來了！救我們的可汗！”
達爾巴興奮不已，聲振九天。
囚籠之眾聞聲，一片騷動，紛紛伸頸，望見可汗之勇。
“可汗兄長，真的是你！此乃蒼天有眼！”
達梅爾心中如飲甘露。
可汗之名，是他們的希望之緣，是從絕望深淵中重見光明的力量。
“哈哈……蘇燁，你這懦夫，天罰降至！你的命運已盡！”
達爾巴王爺狂笑不止。
“蘇燁，朕要親眼目睹你敗于可汗之手！”
達梅爾精神為之一振。
鞠利可汗目睹籠中親族，怒火直沖云霄，恨不得將蘇燁碎尸萬段。
長號驟響，如雷貫耳，大草原上震蕩波瀾。
“進擊，進擊！”
烏克拉引領先鋒，猶如狂風暴雨，撲向蘇燁營地。
突厥士卒手執圓盾彎刀，怒吼如雷，瘋狂沖鋒。
眾馬奔騰，塵土飛揚，萬物顫抖，殺聲滾滾。
駿馬一躍，便越過初防，地下暗藏之炸藥，已布如網，等待一觸即發。
蘇燁手持神兵，目標炸藥所在，一發入魂，子彈悠遠飛出。
砰！
一聲槍響，引燃地下雷，接踵而至的爆炸，如天女散花，卻是驚天動地。
鞠利可汗愕然，達爾巴與達梅爾目眩神搖，突厥眾人驚呆了目光，不可置信。
那漫天爆炸，宛若神怒，突厥勇士瞬間盡數飛升，或重創滿地。
戰馬駭散，眾人失控，主人呼喚不應，有的更是被蕩落馬下。
“自由射擊！”
蘇燁之令一出。
砰砰砰……
槍聲密集，余下突厥士卒命喪黃泉，盡皆哀嚎倒地，烏克拉將軍同其他勇士，身受重創，人馬倒下。
凌波與蘇燁將令，騷亂之中，突厥再起，號角低沉，勇士重聚，再度發起沖鋒。
蘇燁冷靜舉槍，第二道防線再炸。
嘭嘭嘭……
爆炸聲連連，震耳欲聾，沉悶又猛烈。
這一輪更甚，爆炸范圍廣袤，威力倍增。
隨著無數慘叫，強悍突厥士卒遭遇密集子彈，未逃爆炸即命喪槍下。
殘骸遍地，血流成河，真是修羅戰場，觸目驚心。
鞠利可汗面如土色，目睹勇士死傷，心如刀割。
達爾巴與達梅爾，亦是氣若游絲，沮喪倒地。
他們終于懂得蘇燁之言，非虛。
“可汗，我們損失慘重，還要不要繼續？”
阿布將軍神色如鐵，到可汗身邊低問。
一身武藝，馬下翻云覆雨，阿布將軍不愧是可汗旗下勇將。
“不惜一切，亦須奪回沃拉巴克，你率人繞側翼……”
可汗指引方向，示意阿布將軍暗渡陳倉。
“遵命！”
阿布將軍領旨，麾下勇士隨行，悄悄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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