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出奇的憤怒起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人拉近,“怎么?我擋著你和池堯恩愛了?你在采訪上半點都不想和我扯上關系,就是想帶著我的兒子嫁給他?阿離也答應喊他爸爸了嗎?”
“你在胡說什么?”桑蜜甩開他的手,皺著眉,一臉嫌惡,“時謹意,我最討厭你說這種話,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算了,我不說了。”
她推開他,打算離開。
時謹意長腿逼近,把人堵在陽臺邊緣,“如果我非要你說呢?”
他雙手捧起她的臉,低頭啃咬她的嘴唇。
剛一嘗到那滋味,就像上了癮、中了毒一樣欲罷不能,他閉了眼,深深的舔-舐她的唇瓣,舌頭強勢進入,去撲咬她的。
“唔…你放開…”
這次,桑蜜推不開他,只能被動接受這個幾近蠶食的吻,她快要窒息了。
不遠處,安娜站在陽臺門口,旁觀了這一切。
她看著他們爭吵后擁吻在一起,仿佛不分彼此。
從認識時謹意以來,她從未見過他這般失控的模樣,而這種失控,只針對桑蜜一人。
隨后,桑蜜的電話響起。
時謹意沒管,也不許桑蜜去接,他吻得纏-綿悱惻,即便安娜這個外人,也聽到了那種令人羞恥的唇舌交換的聲響。
但來電的那個人鍥而不舍,鈴聲響了一遍、兩遍、第三遍…
桑蜜終于從時謹意的禁錮下,偷得了片刻間隙,她手忙腳亂的從包里翻出手機,“…是池堯打來的,我該走了。”
時謹意抓著她不放,“不許走!”
“時謹意,我不是你!”她有些惱了,“這里還有很多的媒體記者,你希望第二天的報紙上寫著桑小姐背叛未婚夫和時氏總裁糾纏嗎?是,你什么都不怕,但我怕!所以,請你放開我好嗎?”
時謹意怔怔的看著她充滿怒火的眼睛,松開了手。
桑蜜甩開他,頭也不回的離開。
時謹意停留在陽臺上站了許久,獨自點了根煙。
這一次,他沒有由著它燒完,而是放在嘴邊吸了一口。
煙霧緩緩上升,氤氳了他的眉眼,安娜便更看不清他的申請了。
這本來是很好的機會,安娜應該上去安慰受傷的他,再借機發生點什么,古往今來,男女的愛情故事通常是這么發生的。
但她想起了上次在海邊時他對她的態度,就算桑蜜不在他身邊,他也看不到她,拒絕她時更是毫不留情。
安娜思來想去,決定還是從桑蜜下手。
她的養母謝美貞已經死了,她沒了靠山,又怕池爺遷怒她,已經好幾天沒回過島上了。
她必須得抓住時謹意這個機會,才有可能徹底脫離了池家。
*
幾日后,桑蜜又在加州舉辦了一場慈善畫展。
這一次的規模更大,甚至許多畫家本人也受桑蜜所邀,抵達了現場為這場畫展做宣傳。
現場的記者也來了不少,一整個上午,桑蜜都忙得腳不沾地的。
臨近中午的時候,畫展門前忽然涌入了一些并未在受邀之列的記者,要求采訪桑蜜。
然而他們的第一個問題,就讓桑蜜感到了這是來者不善。
“桑小姐,聽說您根本不是文華居士的徒弟,是為了更高的名氣才冒用了她的名號,此事屬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