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離小跑到桑蜜身后,只露出一張肉乎乎的小臉,沖著他做了個鬼臉。
時謹意氣得臉如鍋底,門外卻傳來了一陣朗笑。
“哈哈哈——時總也有今日,可見壞事做多了,遲早會遭報應的!”
池堯走進來,從身后掏出一個兔子形狀的棉花糖,“喏,小阿離,這是給你的。”
阿離興高采烈的接過了棉花糖,“謝謝堯哥!”
桑蜜有些好奇,“哪來的棉花糖?”
島上應該沒有吧?在加州也不見得買得到。
池堯沖她眨了眨眼,神秘道:“我自然有我的辦法。”
“殺人防火沒少干,還好意思說別人做壞事,真是賊喊捉賊。”時謹意冷哼了聲,整個屋子里的人都聞得到酸味了。
池堯轉頭沖著他,“你的手下打傷老三的事,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那你現在算。”時謹意微挑眉梢,神情冰冷。
池堯當然不會上他的當。
他是池爺的貴客,附近又有玲姐盯著,他要是動了時謹意,最后倒霉的還是自己,他可不做這種虧本買賣。
不過,看時謹意吃癟還是很爽的。
池堯拍了拍在吃棉花糖的阿離,說:“小阿離,我已經和你媽咪訂婚了,你現在可以叫我爸爸了。”
他是很有把握,才會對阿離提出這種要求。
誰知阿離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時謹意后,卻猶豫了。
手上的棉花糖好像也不香了,阿離一臉糾結,很久之后才說:“堯哥是堯哥,我只有一個爸爸。”
池堯怔了一下,心頭有些意外。
時謹意則是心中暗爽,贊許的看了自家兒子一眼。
阿離別過臉,還是不大搭理他。
當天晚上,桑蜜剛和阿離睡下。
老三就過來敲了敲窗戶,“桑小姐!”
桑蜜還沒睡著,警惕的問:“誰?”
“是我,老三。”
“什么事?”
“小池爺讓我來和您說一聲,島上出事了,讓您看好小阿離,別亂走。”
桑蜜徹底沒有睡意,感到有些不安,“出了什么事?”
離上次島上發生動亂還沒幾天,怎么又出事了?
老三猶豫了一下,說:“那天晚上的事查出來了,是二夫人做的。”
本來池堯是不讓說的,但他覺得還是讓桑蜜知道更好,省得她胡思亂想,再像上次那樣中了壞人的圈套。
桑蜜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他這話是什么意思,“怎么會是二夫人?她為什么這么做?”
她下床拿過一旁的外衣套在身上,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謝美貞和華云、玲姐不一樣,她年輕時就跟著池爺了,自己家里窮,又沒什么自力更生的本事,整個謝家都靠著池爺生活。
她背叛池爺,這不是自尋死路么?
老三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桑小姐,那邊還有事,我就先走了。”
“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