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蜜冷著聲問他:“你來這里干什么?”
她就知道沒這么簡單!
上次在畫展遇見,他還說是為了做生意,才來的加州,那這次又怎么解釋呢?
時謹意壓根沒有解釋的打算,“是池爺請我上島的,我當然是客隨主便。”
桑蜜:“…”
她恨不得大罵他一句不要臉!
當她是三歲小孩呢,要不是他刻意接近池爺,池爺會邀請他來島上嗎?
沒多久,就到了晚飯時間。
也不知道是池爺故意安排的,還是時謹意自己選的位置,他竟然在她的對面坐下了。
池堯原本是坐在池爺的下首的,見狀后,和其他人換了位置,換到了桑蜜邊上,一副護花使者的姿態。
“蜜蜜,吃這個,是你愛吃的。”池堯給桑蜜夾了一筷子菜。
桑蜜還沒來得及吃,就有一個女人走到了時謹意的身邊。
她的手搭上時謹意的肩膀,“我還當自己眼花了呢,沒想到真是你啊,時總,我們可真有緣分。”
時謹意看見安娜時,并沒有顯得多意外。
他先看了對面的桑蜜一眼,才對安娜說:“是挺有緣分的。”
安娜一見時謹意接她的話了,心內一喜,當即趕走了一旁的小杰,在時謹意身邊坐了下來。
“說起來,都是我的不對,我不知道你和我父親有交情,因此沒有第一時間說清楚我的身份,并不是我有意隱瞞。”
安娜倒了一杯酒,豪爽的說:“我給時總陪個不是,你別和我計較,好嗎?”
時謹意轉動酒杯,一副才看明白的表情,“你是池爺的女兒?”
“是啊,我的養母是父親的第二任妻子,島上的女主人謝美貞。”
安娜不知時謹意和桑蜜、池堯的關系,只覺得今天這么好的機會,自己可不能放過了。
她朝時謹意貼近了一些,故意用自己碩大的胸-部去碰他的手臂,“時總,聽說你現在是單身,真的就不考慮考慮我嗎?我可和國內的那些女人不一樣,你想要什么花招,我都會,你不想試試嗎?”
池堯瞄了他們一眼,“安娜,你可收著些吧,人家時總可是有未婚妻的人。”
安娜有些惱了,怒瞪了池堯一眼,“他已經退婚了!再說了,就算他有未婚妻又怎樣?那種沒勁的名門千金放在家里,不過是個擺設而已,哪個男人會對一塊木頭有興趣?”
時謹意和池堯的目光不約而同的看向了桑蜜。
桑蜜明明就聽到了安娜所說的,但她卻沒什么反應,只專心的吃著自己的飯。
她非常清楚,自己曾經就是安娜口中的那塊木頭。
但那又如何呢?
她只是當了一時的木頭,又不是當一輩子的木頭。
桑蜜吃到一道菜的味道不錯,朝不遠處的劉嬸招了下手,“這道菜做的不錯,你讓廚房給阿離個添上。”
她自己該吃吃該喝喝,甚至還考慮到了孩子,唯獨連個眼神都沒給時謹意。
明明她一抬眼,就能看到他!
時謹意心里又悶又酸,喝在口中的酒也發苦,他一推杯盞,把里面的酒揚了。
敬了的酒不喝,安娜打的面上掛不住了,“時總…?”
時謹意微微側過臉來,眼神有一絲冰冷,嘴上卻調笑著說:“自己喝有什么意思?安娜小姐這么知情識趣,難道就不會別的什么招數嗎?”
安娜眼眸一眨,朝他拋了個媚眼,手指也在他的手臂上搭了一下,“時總想要什么招數?”
她故意抿了一口自己杯子里的酒,然后把杯子轉了個向,把留有口紅印的轉到了時謹意的那邊,然后朝他嘴邊喂去。
“時總喜歡這個招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