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戴上了那枚戒指,就應當是做好了和池堯在一起的準備。
她這人就是這樣,看似性格柔-軟,實則做了決定之后,旁人是很難再改變了。
桑蜜越是這樣,阿離的選擇就越為重要,如果阿離不能選擇他,那桑蜜這輩子恐怕是再也不會和他在一起了。
桑蜜的臉色也不好,“你不是要玩一二三木頭人嗎?走,我陪你去玩。”
她誰也沒看,逃也似的推著阿離上樓了。
他們母子的身影剛一消失,池堯就變了臉,“時謹意,放了他們!”
“絕無可能。”
“他們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一個物件,更不是你養的寵物!你把桑蜜困在身邊三年,還不夠嗎?你知道她剛出國的那段日子,變成什么樣了嗎?她不吃不喝,幾乎生不如死,要不是因為懷了阿離,她就死了!”
池堯的每一個字都是在往時謹意的心上扎刀,每一刀都扎進了他心里的最深處,讓他流血,讓他疼痛。
他緊咬著牙,唇齒間都嘗到了血腥的滋味,“那又如何?我死也不會對桑蜜放手。”
池堯朝樓上看了一眼,確認這個距離,桑蜜聽不到自己的聲音后,才說:“你現在自身都難保,怎么保護他們?”
時謹意微怔,抬起眼來,眼神凌厲。
池堯緩緩一笑,笑容充滿了惡意,“怎么?我說得不對?你能在我身邊安插眼線,我自然也要在時總身邊安插幾個了,只是時總的生活還真是有趣,那邊剛哄完陳氏千金,這邊還能強搶別人的未婚妻,時總這種大忙人,時間管理得可真好。”
時謹意沒理會他的諷刺,因為他直覺事情不像池堯說的這么簡單。
他出事的地點是在國外,而且當天就封鎖了消息,確保一點消息都不會透露到國內,從董事會里的人毫不知情這一點,就可見一斑。
但池堯是怎么知道的呢?
他說是安插了眼線,時謹意信。
但時謹意不信的是,難道他的眼線也跟去了國外?
為了能盡快接回桑蜜和阿離,他走的是私人行程,坐的私人飛機,帶的人也都是自己的心腹。
就算走漏了消息,池堯又是怎么這么快知道的?
還有,既然池堯都能查到桑蜜在他身邊,那幕后黑手又怎么會查不到?
他回國快一個月了,對方遲遲沒有動靜,既沒有對付他,也沒有打桑蜜母子的主意。
要說他這邊防守嚴密,對方找不到機會下手,那桑蜜那邊呢?
他那天可是特意看了,他們母子臨時居住的地方,周圍就三個輪流守衛的人,要是有人起了歹心,輕而易舉的就能得手。
如果對方是因為忌憚池爺的勢力,但池爺現在不在國內,即便有個什么,那也是鞭長莫及。
更何況都刺殺他了,也應該做好了最后暴露時,會被他瘋狂報復的準備,又怎么會在意遠在國外的池爺的態度呢?
這里面處處都充斥著疑點,好想有什么將這一切都串聯了起來,只要找到了那個緣由,一切就能豁然開朗。
時謹意看向池堯,心里起疑,“刺殺我的人,是你派的?”
池堯笑了,是真正的大笑,“時謹意,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那么冷血,我就算是再看不慣你,你也是阿離的親生父親,我還沒有喪心病狂到那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