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實試探著說:“時總正在開會,要不您先回去?等時總…”
“回去干什么?我在家里已經待得夠久了!你就告訴我,阿意為什么還沒把我的孫子接回來?”
“這件事我也不知道,要不等時總開完會了,我幫您問問。”
“你不是阿意最信任的人嗎?怎么連這都不知道?白跟他這么多年了!去叫阿意來見我!”
余實無奈極了,“夫人,我已經說了,時總在開會。”
“那我就在這里等他!”
過了一會兒,時謹意開完會過來了。
“你來這里干什么?”他看向吳靜的目光,不像是在看自己的母親,而像在看一個陌生人,帶著幾分疏離和不耐煩。
在這樣的眼神下,吳靜膽怯了一瞬,但一想到那個孩子,她的氣焰就又囂張了起來。
“阿意,我問你,你為什么還不去把孩子接回來?”
時謹意平靜的說:“那是桑蜜的孩子,我憑什么接回來?”
“就憑那也是你的兒子!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他回到時家都會更好,教育也好,生活也好…阿意,你到底在干什么?你難道要讓時家的骨血流落在外嗎?你是想讓全海城的人,都笑話死我們時家嗎?!”
時謹意冷笑,“你一口一個時家,究竟是真的為了時家好,還是想借著那個孩子來來控制我?”
吳靜面色一僵,“當然為了時家了!你這說的什么話?我為了時家,還不就是為了你?我是你媽,難道還能害了你不成?”
時謹意不想再和她聊這些在他看來沒有意義的事,他直截了當的說:“這件事不用再說了,我不會搶走桑蜜的孩子。”
吳靜一聽,整個人就像油鍋炸了,幾乎是跳起來,指著他的鼻子說:“什么叫搶走她的孩子?我看你是被那個女人迷了心竅!哪里還像我吳靜的兒子?你弄清楚沒有?那個孩子姓時,不是外面的什么野種!我不管你想干什么,都得把那個孩子帶回時家來!”
從聽到‘野種’兩字開始,時謹意的眉頭就緊緊鎖著,此刻再也忍不住了,“我最后再說一次,請你別管我的事,否則我不會客氣,即便你是我的生母!”
吳靜倒吸一口涼氣,“你居然為了那個女人,這么和我說話?時謹意,你可是我懷胎十月生下的…”
然而時謹意不再理會她,徑直轉身走出了休息室。
“時謹意,時謹意!”
“阿意!你給我回來!”
吳靜都快瘋了,“我就知道那個女人不能娶,偏偏那個時候為了掌舵人的位置,你不得不和桑家聯姻,現在好了,桑蜜是個野種,生了個孩子也成了野種!”
余實在旁聽得一身冷汗,“夫人,我還有事要忙,就先走了,您什么時候想回去了,我就派車送您。”
吳靜對他的話充耳不聞,一雙眼睛閃爍著精光,“我問你,桑蜜現在住在哪?”
余實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壓根不敢和吳靜對視,“那個、那個…時總在叫我了,我真得走了。”
話剛說完,他就溜出了休息室,一路跑得飛快,好像身后有鬼在追趕一樣。
吳靜憤怒的看著余實跑遠,人都要氣炸了,“一個個的,都不把我放在眼里!”
兒子也就算了,就連他的助理都敢無視她,換作是從前,余實哪里敢這么對她?
股權一交出去,她好像連個人都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