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謹意沒有解開領帶,而是讓她的雙手套在自己的脖子上,充滿暗示性的說:“這樣呢?”
兩人靠得太近了,呼吸可聞,身體也緊挨在了一起,肌膚貼著肌膚,她的溫熱,他的滾燙。
桑蜜的頭埋在他的肩窩,剛想說話,就被他撞得差點顛了出去,她驚呼一聲,張嘴咬在他的肉上。
他似乎察覺不到疼,抓著她的腰,沖撞得更狠。
她哭了起來,“阿意,你慢些…”
時謹意像似沒聽見她的話,亦或是聽見了,也只作沒聽見。
大海上最洶涌的浪濤也不過如此,那一瞬間,桑蜜什么都看不見了,眼前只有他的臉,和那雙恨不得將她拆吃入腹的眼神。
最后領帶解開的時候,桑蜜跟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渾身濕漉漉的,長發披散在潔白的身體上,如欲水的女妖。
她稍稍側過身子,想往他懷里躲,便看見了他胸口腹部的疤痕。
那兩道疤痕,一新一舊,都是為她所傷,是他愛著她最確切的證明。
桑蜜的手指撫摸著那些疤痕,她怕碰疼了他,只敢小心的觸碰。
時謹意攥住她的手指,另一只大手摸上她的腰肢,輕笑著問:“還要嗎?”
她惱羞地抽回自己的手,斬釘截鐵的兩個字,“不要!”
“那你摸-我干什么?”
他的臉皮真是越來越厚了,什么話都能說出口了。
桑蜜瞪了他一眼,“我是想問你,這里還疼嗎?”
他稍稍正色了一些,握住她的手指,一點點輕輕的啄吻,“你知道我當時在想什么嗎?”
她睜著明亮的眼,乖巧傾聽的表情很是惹人憐。
他笑了一下,“我當時在想,只要你和阿離沒事,其他的都無所謂了。”
桑蜜心里跟明-鏡似的,知道他這句話的份分量多重。
她靠在他的懷里,慢慢伸出雙手,抱住了他。
*
桑蜜和時謹意商議過后,決定在確立關系前,先去見一下唐葉兩邊的家長,無論她和他們親不親近,桑蜜都想獲得他們的祝福。
畢竟她的親生父母不在了,他們就是她在這個世上最親的人。
他們先去唐家見了老夫人。
興許是第一次正式拜訪,時謹意很看重這次會面,光是挑選禮物,就花了一日的時間。
老夫人對他的印象一直都不錯,因此聽聞他們過來很是高興,收了禮物后,夸贊時謹意的話更是沒聽過。
把桑蜜聽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頻頻給他使眼色,失意他收斂一些。
時謹意倒是沒所謂的一笑,對于那些夸贊的話照單全收了。
聊了一會兒后,老夫人話題一轉,“我都這個年紀了,也不知道還能活多久?唯一放不下的,就剩蜜蜜一個了,也不知道在有生之年,還能不能看到她有個歸宿?”
這就是有點催婚的意思在里面了,桑蜜和時謹意心知肚明。
時謹意先說了話,“只要是她決定的,我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