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他因為股權的事回海城見了她一面,應該是給了她一種母子關系有所緩和的錯覺,所以這才過了幾天,她就開始著手打聽他了。
可不論是吳靜想要修補關系,還是別的什么,時謹意都不想再見她。
“回去告訴她,我最近太忙,沒空見她。”
余實臉上浮現幾抹為難之色,“時總,您可以不回去,但這件事要是鬧到了董事會那里,給了他們把柄,后面的事恐怕就不好處理了,不如您先回去露個面,安撫了夫人,海城和津市,一來一回也要不了兩天的時間。”
桑蜜聽了一圈,總算聽明白了,原來是她曾經的那位婆婆。
但無論她有沒有和過去的故人相見的打算,這件事她都不會過問太多。
因此她什么都沒說,只摸了摸阿離的頭,輕聲催促他:“早餐要涼了,快些吃。”
時謹意猶豫的時間有些長,等阿離都吃完了剩下的半碗粥,他似乎還在猶豫。
桑蜜幫阿離擦過嘴后,轉過臉去,正好和他的視線對上。
他眼中幽深寂靜,除了幾分探究期待,似乎還有點別的什么。
但她可沒有忘記,過去那些年里,她過問他的私事時,他是如何不喜,一旦發起脾氣來,好幾天都不見蹤影。
桑蜜輕輕笑了笑,說:“你拿主意就行,不用顧及阿離,我會照顧好他的。”
她明明是這樣的善解人意,卻讓時謹意的心口密密麻麻的疼痛,好似她越是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介意,什么事都寬容大度,他心里越是說不清道不明的難受。
分明她就在他身邊,他還在患得患失什么?
這樣陌生的情緒讓他不解也不安,想不出所以然,就只能先強行壓了下去。
“抱歉,等我處理好海城的事,就盡快回來陪你們。”
桑蜜點了下頭,一雙眼眸溫溫柔柔的,“好。”
時謹意看了她一眼,實在是有些舍不得,也不顧余實還在現場,按著桑蜜的后腦,就在她的額心親了一下。
“等我回來。”
桑蜜怔了怔。
時謹意他...除了在做那件事時,少有這樣親密的動作,更何況還是當著其他人的面。
他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
等她反應過來,時謹意和余實已經離開了。
*
然而時謹意不知道的是,程淼已經在桑蜜樓下守了好幾天了,如果他知道的話,一定不會就此離開津市。
程淼親眼看著時謹意頻繁進出桑蜜的家里,甚至就當著阿離的面,和她卿卿我我。
他心中妒火與怒火交織,要不是因為害怕時謹意,他真想上去一刀捅了桑蜜。
“臭biao子!還真是勾搭上了時謹意,都讓野男人住進自己家里了!之前還拿孩子當借口,現在倒是連孩子都不顧了!水性楊花的賤女人!”
“這時氏總裁的口味也真是重,連這種帶著野種的破鞋也要,不去酒店開房,就喜歡在別人家里,難不成做那件事也當著孩子的面?哈哈,一對奸夫yin婦!”
“臭biao子,我看你能得意到什么時候?等時謹意厭倦你了,你遲早會來求我,到時候我一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程淼面色陰沉的盯著路口,嘴里污言穢語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