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人說,他就是在洗錢,要把偌大的一個時氏集團,變為他一個人的,殊不知時氏的現在,離不開所有人的努力,時氏要是落在了他的手上,遲早玩完。
更多的人在罵,他爸要是還在,肯定不會任由這個豎子毀了大家伙好不容易打下來的基業。
總之,時氏的幾個高層都不同意挪動時氏的根本去往津市發展,董事會上吵成了一團,就差指著時謹意的鼻子破口大罵了。
一位和老時總關系交好,持有的股權也不少的股東說:“阿意,你這么做,是不是沒將我們這些叔叔伯伯們放在眼里?”
他本就不滿時謹意的獨斷專行,現在特地叫了時謹意的小名,就是故意在端長輩的架子。
果然,這話一出,就得到了其他人的響應,字字句句都在說時謹意不夠尊重長輩。
時謹意不動聲色的看了那位股東一眼,冷嗤一聲:“坐井觀天!就連宋家都和林市長搭上了線,你們還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洋洋自得,難道要等著新的事物和秩序淘汰掉時氏嗎?”
這話狠狠打了那位股東的臉,他臉色漲紅,雙眼欲噴火了,直接拍桌而起,“時謹意,你不要欺人太甚!在座的都是時氏的股東,你要是一意孤行,我們有權撤掉你的職位!”
時謹意冷冷一笑,朝余實伸出手,“恐怕你們沒這個權利。”
余實遞過吳靜的股權轉讓書后,時謹意把它往桌上一扔,眼中鋒芒畢露,展現幾分戾氣。
他說:“我現在擁有時氏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權,時氏由我說了算!”
其他股東們面色大變,紛紛搶過轉讓書細看。
可無論怎么看,吳靜都已經在上面簽過了字,且雙方也蓋了章。
蓋棺定論,時謹意一人就在股權中占了最大比例,現在不是他們要撤掉時謹意的職位,而是時謹意肯不肯留下剛才那幾個對他出言不遜的人。
*
“哈哈哈——”
余實聲情并茂的說完后,宋文昊忍不住哈哈大笑,沖時謹意擠眉弄眼的,“那群老家伙的臉都綠了吧?”
時謹意杯子里的酒還剩下一點,卻沒有再添的意思。
他以手支著額,容色冷淡的說:“時氏要想穩住龍頭的位置,擴展版圖勢在必行。”
宋文昊又笑了幾聲,“你的意思是,不是單純的為了桑蜜?”
時謹意沒說話,一口氣干了杯子里的酒。
見了底,杯子就顯得空蕩了,只剩不肯散去的酒氣。
宋文昊略正色了些,“你媽那邊…你打算怎么辦?”
所有人都以為,在轉讓股權這件事上是他們母子一條心,只有他這個做兄弟的才知道,時謹意為了拿到吳靜手中的股權,犧牲有多大。
他恨死了自己的母親和二叔,是他們勾結茍且,才害死了他的父親,他原本打算,一輩子都不見自己的母親了。
為了桑蜜,他連自己的原則都拋下了。
宋文昊見他沉默不語,心中有些替自己最好的兄弟不值,也一口氣干了杯子里的酒,問他:“時謹意,你這樣做值得嗎?”
時謹意抬起黝黑的眉眼,平靜的說:“沒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
那一刻,宋文昊替他感到了心酸。
也許他做的這些事,桑蜜一輩子都不會知道!
宋文昊往自己的杯子里添了酒,邊喝邊說:“我真不能理解你們那種感情,愛情那東西,不就是說來玩玩的嗎?”
時謹意深沉的看了他一眼,“…如果哪天你也遇見了,就能明白,世人眾多,唯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