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桑蜜心生狐疑時,警察先變了臉色,將那證件包一合,二話不說的還給了男人,口中還說道:“誤會,都是誤會。”
“您要不要緊?要不我先送您上醫院去看看眼睛?”警察恭敬的詢問男人之后,又回頭呵斥桑蜜,“這位小姐,你也太魯莽了!沒看清楚就拿防狼噴霧傷人,萬一出了事怎么辦?你這不是給我們警察增添麻煩嗎!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錄個口供。”
這下輪到桑蜜和那兩名保安瞠目結舌了。
這警察的態度怎么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到底是哪里出了錯?
“我...”桑蜜指了指自己,又指向男人,分外不解,“明明是他...”
“的確是我。”男人搶著替她解釋,“是我沒有和這位小姐說清楚,嚇到了她,她自保也是情有可原。”
警察從善如流,“您說的是,既然是個誤會,那這件事就這么算了。”
說完,把手一揮,驅趕那兩名保安,“行了,沒事都散了吧。”
桑蜜走出去好遠,遙遙回頭時,發現男人還站在原地,用那雙紅腫如核桃的眼睛看著她。
霎時間,汗毛都豎起來了,桑蜜不寒而栗,飛快回頭攔下了輛車。
剛上車,電話就響了。
“喂?”
電話那頭,時謹意的聲音柔緩,“到哪了?要不要我去接你?”
“下班遲了一點,我現在已經在車上了,過兒會就到。”剛才的事,她雖心有疑惑,但到底沒放在心上,也就沒提這件事,“阿離要是說餓了,你就先給他點些吃的。”
“好。”
桑蜜到了餐廳后,阿離已經在吃了,看見她進來,沖她招手,“媽咪快過來,坐阿離邊上。”
她就坐在了時謹意對面,脫了外套后,順手拿了紙給阿離擦了擦嘴巴。
時謹意抬眸打量她的臉色,“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
“沒事啊。”桑蜜摸了摸自己的臉,還以為上面有東西。
害得阿離也回頭打量她,一雙黑眼珠眨巴眨巴的,“媽咪,你的臉色很不好,是生病了嗎?”
“沒有。”桑蜜否認了,但見時謹意眼中疑慮未消,干脆就說起了另一樁事,“我只是今天一直在想程因的事,總覺得哪里有些奇怪,但又說不上來。”
這話也沒錯,這件事她琢磨很久了,卻遲遲沒有頭緒,想著就干脆趁這個機會,請教一下時謹意。
時謹意意外她的敏銳,神情多了幾分莫測,“你覺得哪里奇怪?”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是旁觀者,所以有些事會比她看得更清楚,他原本以為她還要過段時間才能發現異常之處,沒想到她這個局中人,并沒有被復仇影響判斷。
桑蜜看了一眼身旁的阿離,眉間輕蹙。
阿離知道大人們要說事了,放下刀叉后,摸著自己圓滾滾的肚子,“媽咪,爸爸,我吃好了。”
他從寶寶椅上爬起來,自己到一邊玩玩具去了。
桑蜜倒了杯水放在阿離手邊,這才回想說:“我仔細想過二十年前的事,我的親生父母死亡的時間是不一樣的,父親是死于天然氣爆炸,我和母親不在家中,因此逃過一劫,我后來去查過,我母親的尸體是過了些日子,才在一處河道找到,所以池爺才會以為我也淹死了。”
“而程因只承認他在天然氣上動了手腳,對我母親的事卻回避了過去,都到了這個時候,他沒必要否認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