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蜜被時謹意拉到了客房。
終于沒人了,桑蜜甩開他的手,就要去拉門,“我先回去了。”
“別走。”時謹意從身后抱住她,“我喝多了,需要人照顧。”
桑蜜無奈,回頭看向他,“你可以找余實。”
“余實是個臭男人,不夠細心,照顧不了我。”他開始耍起無賴,牢牢鎖著她的腰不放。
桑蜜按住他胡亂使壞的手,眉尖輕蹙,“冬嬸還在家照顧阿離,我必須得回去。”
時謹意只得松開了她,送她出門時,又忍不住交代,“余實在樓下等你,到家了給我打電話,我也想聽聽兒子的聲音。”
她深深覺得喝了酒的時謹意很惹人煩,忍住了要罵他幾句的沖動,“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阿離早就睡了。”
“...那好吧。”他失落的松開手。
桑蜜又覺得不忍心,臨走了,又說了句,“明早打給你。”
他眼中又亮起希冀的光來,微微笑了笑,說了聲好。
第二天一早,景甄公司。
桑蜜走進自己的辦公室,發現里面已經有個人坐著了。
她看了小禾一眼,無聲詢問。
小禾說:“銘總說找您有急事,已經等了有一會兒了。”
在唐家,唐書銘和她負責的方向不一樣,平常也沒什么來往,如果不是昨天那種場面,兩人幾乎見不著面,能有什么急事找她?
桑蜜蹙眉走過去,“銘總,您找我?”
唐書銘一臉蠟黃,眼下掛著兩個青黑的黑眼圈,眼球上全是紅血絲,一看就是玩了整夜,還沒回去休息。
“說了不要叫我銘總,叫大哥!”
桑蜜看向守在門口的小禾,“銘總的咖啡沒了,再沖一杯來。”
唐書銘呵呵一笑,擺了手,“我已經連喝三杯了,咖啡這玩意對我已經不管用了,我現在需要的是回去好好睡一覺。”
“那銘總這是...?”
唐書銘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昨晚那事,大家都看在眼里,你和那時總究竟是什么關系?不是相識一場這么簡單吧?”
原來是沖這遭來的...
桑蜜望了他一眼,“是你問的,還是你爸問的?”
唐書銘以指揉了揉困倦的眼,溢出絲笑,“妹妹,你問這話就沒意思了啊,你知道的,我爸那人,唐家的什么事能瞞過他的眼睛?”
桑蜜挑眉,這她還真不知道。
“妹妹,你就說了吧,我也好回去交差,你和那位時總是不是...”
“不是。”桑蜜否認了。
不管問這話的是唐書銘,還是背后的唐景清,她都不可能承認。
“銘總,不瞞你說,我和時總的確是認識,但也僅是認識,他替我出頭,也是看在相識一場。”
唐書銘點了下頭,“也是,昨晚有人看見你從時總的房里出來了,并沒有留宿,我就說你們怎么看也不像有貓膩的樣子,我爸偏說...”
桑蜜心中一凜,后面的話根本沒細聽,腦中回響的只有一句:當晚有人在盯著她和時謹意。
分明她離開時,已經夠小心了,卻還是被人發現了,這就證明時謹意的客房外有人在盯梢。
唐書銘問到了答案,慢吞吞的站起來,困倦的打了個哈欠,“行,妹妹你忙吧,大哥我回去補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