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會兒,余實敲門進門,匯報時謹意讓他查到的東西。
“唐景清那邊沒什么異常,早上八點出門,晚上七點到家,偶爾有應酬就到十一點,沒有外宿過,非常規律,時總,這唐家家主如果不是腦子一根筋,那就是有強大的自制能力,是個難纏的角色。”
時謹意垂眸看著腕上的表,表情云淡風輕,“打敗了唐家老夫人親生的一子一女,能是什么一根筋的蠢貨?”
余實后背一涼,“那...?”
“恐怕他已經察覺有人盯梢了,只是不知道是哪方的人,讓我們的人撤回來。”
“是。”
“程因那邊呢?”
余實說:“二審定在了半年后,程因收監后,并沒有關在津市,而是偷偷轉移到了江州的一個縣城,但奇就奇在,程因不在監獄里,而是在...這是他們拍回來的照片,程因身邊有人保護,我們的人不敢離得太近。”
余實拿出的照片里,程因并沒有住在陰暗狹窄的監獄里,而是獨居在一個類似出租屋的地方,模糊的背景里,還能看到街道上的車水馬龍。
時謹意拿著照片,沉吟不語。
余實繼續說:“照理說,唐沁現在自顧不暇,根本沒這個能力,可看程因的樣子,背后不可能沒人幫他,時總?”
“...是唐景清。”
余實疑惑的問:“可唐沁才是程因的妻子,他為什么要幫自己妻子的死對頭,他這是圖什么?”
這個問題,恐怕只有等抓到程因才知道了。
“想辦法把程因帶回來。”
時謹意估計著時間差不多了,他來到浴室門口敲了下門,“阿離,爸爸要去接媽咪,你讓余叔叔陪一下你,好不好?”
浴室里,水聲嘩啦地響,清晰的傳來一聲奶聲奶氣的好。
時謹意笑了笑,拿上車鑰匙出門。
*
那塊地交完尾款之后,時氏進軍津市的事漸漸傳開。
想找時謹意合作的人多了,他怕打擾到桑蜜母子,連著好幾日都住在酒店,害得阿離每天睡覺之前都要問一聲爸爸。
桑蜜心疼孩子,正琢磨著什么時候給時謹意打個電話,讓他得空時回來看一下阿離,就先一步接到了唐書銘的電話。
原來是津市的幾個龍頭做東,包了個酒店,要請時謹意吃喝玩樂,表面上是想和他結交一下,實際上都是想打聽時氏的動向,分上一杯羹。
唐書銘在電話那頭頗為興奮,“妹妹,你和那個時總不是認識嗎?上次他還幫你解圍過,還記得嗎?”
桑蜜面無表情:“不認識,不記得。”
唐書銘一噎:“...”
“哎呀,這不重要!”唐書重新興奮起來,“我爸說了,這是個好機會,以后唐家都是我們這些晚輩的,必須得去見見世面,就連玥玥都去,你也來唄。”
桑蜜低眸思索了幾秒。
唐書銘以為她要拒絕,當即說:“你必須得來!景甄也是唐家的產業,你現在是景甄的總經理,不來算怎么回事?我爸都發話了,讓我一定要叫上你,你不來,我爸又要嫌我沒用了。”
“...好。”
桑蜜到的時候有些晚,宴會廳里已經坐滿了人,除了津市的那些商業龍頭,還有一些漂亮風情的女人陪著。
而時謹意,就坐在上方的首位。
桌上上的是日料,她晃眼看著,一時分不清是桌上的美食更鮮嫩,還是邊上穿著暴露的女人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