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唐景澤死了,他手中的權利才會旁落,而唐沁就是其中最大的受益人。
晚上,唐家的司機送桑蜜和阿離回去。
剛離家唐家沒多久,司機就突然說:“蜜小姐,咱們身后好像有人跟著。”
桑蜜回頭,從后車窗看去,卻并沒有發現異樣。
司機解釋說:“這條公路是直通向唐家的,所以進出的車輛都和唐家有關,可咱們身后那輛黑色越野卻是陌生的車牌號。”
桑蜜仔細一看,司機說的那輛越野果然不遠不近的跟著他們,他們轉彎,對方也轉,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桑蜜第一反應是自己被唐沁夫婦盯上了,可她剛從唐家出來,就算他們膽子再大,也不會在唐家門前動手。
于是她漸漸冷靜下來,吩咐司機說:“聯系一下冬嬸,讓她查查這個車牌號,我們加速進市區。”
司機加速后,對方也加了速,可除了跟著他們,對方就沒有下一步動作了。
進了市區后,那輛越野車從他們身后消失。
但桑蜜沒有大意,親自給老夫人打去電話,說清了來龍去脈后,請她派人來守在樓下。
桑蜜自己倒是不怕,就擔心心懷不軌的人傷到阿離。
司機一直把桑蜜送到樓下,牽著孩子上樓。
門一打開,她就聞到家里散發著的淡淡酒氣。
桑蜜輕皺了眉,看向餐臺邊喝悶酒的男人,“怎么在家里喝上酒了?”
家里暖氣開得太足,時謹意只穿了件單薄的襯衫,領口大敞著,酒精把肌膚熏紅了一片,透著誘人的光澤,兩扇鎖骨像展翅的翼,緩緩扇動著,讓人難以移開目光。
玻璃瓶里的酒喝了大半,他雙眸略顯迷-離,沁著一層冰冷的光,反問她:“程淼去唐家了?他去干什么?”
他今天好像有點奇怪,言行更是讓她捉摸不透,隱約有點從前冷漠陰鷙的影子,讓桑蜜心頭發怵。
阿離瞅了眼不說話的桑蜜,搶著說了:“有個怪叔叔要和媽咪結婚,我不喜歡他!”
猶如沸騰的油鍋中加了一滴水,轟然一聲,火焰飛濺。
“想死?我成全他!”酒杯被重重擲在桌上,時謹意站起身,高大的身軀拉出一道濃重的陰影。
桑蜜被嚇了一跳,連忙出聲阻止,“時謹意,你要干什么?”
他微微側過臉來,目光陰冷,帶著幾分血氣,“你說呢?津市這么大,死個人而已。”
聽著他輕飄飄的話,桑蜜的后脖頸都在發涼,“時謹意,你瘋了?這里不是海城,你不要亂來!”
以時謹意的性格,他從不屑出聲威脅別人,他能說出口的,必然就會做到。
她簡直怕了他了,“程淼是程家的人,背后還有唐家,要是出了事,老夫人一定不會坐視不理,到時候查起來…”
“查起來又如何?你當我怕唐家嗎?還是說…你怕我殺了程淼?你在擔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