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很肯定,那就是桑蜜!”
他已經盡量論述清楚青山公墓發生的事了,可說到最后,還是有些語無倫次。
“我知道桑蜜已經不在了,但這里的事除了她回來了,根本無法解釋!”
“你只要看到這只紙鶴就清楚了,這是只有她和爸爸才會做的,是他們的小秘密,我想不出還有其他人…”
他已經做好了被時謹意掛斷電話的準備,可讓他沒想到的是,即便他顛三倒四的說了一通,時謹意不僅沒有掛電話,還認真的聽完了。
桑亦深吸一口山間的涼氣,“時總,您聽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時謹意的語氣很冷靜,也很平淡,“…我知道了。”
桑亦愣了愣。
他找了桑蜜五年,現在人還住在海邊,打撈隊也存續著,不可能…也不應該是這種態度。
再說了,論消息的靈通程度,在海城,只有時謹意是頭等。
如果桑蜜真的回來了,他不可能不知道。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他有了猜想,索性大膽的詢問,“你是不是知道她回來了?”
時謹意卻沒有回答桑亦的話,而是把電話掛斷了。
他已經從幼兒園弄到了桑蜜的地址,現在就在她的門外。
她現在住的地方,要比臨湖公館的別墅小一些,可看起來卻溫暖許多。
那是一棟白色的房子,外面是一個不大的院子,院子里有花,有秋千,有滑滑梯,房子的窗臺明凈,米黃色的窗簾看得人很舒服。
他可以想象得到,桑蜜帶著孩子玩耍,澆花,曬太陽的場景。
時謹意在門口站了很久,卻不敢進去,甚至連敲響院門都做不到,就怕自己會破壞了這樣美好的畫面。
直到有車開了過來,他才匆忙閃避進周邊的灌木叢里。
車停在了小房子的院門前,車門徐徐打開,桑蜜從車上下來,微笑著和司機揮手告別。
“明天這個時候再來接我,勞煩你了。”
隨后,她進了門,開始做簡單的家務,除草,曬衣服。
時謹意貪婪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呼吸凌亂,他不忍去觸碰眼前的畫面,生怕這一切只是一碰就碎的泡沫。
看了一會兒后,他才注意到,桑蜜曬出來的衣服,只有她的孩子的,沒有男士的。
他的呼吸陡然粗重了起來,心跳一下快過一下,喃喃自語:“騙我的…池堯說的,是騙我的…”
時謹意轉身離開了天府花園,直接去了圣瑪麗亞幼兒園。
園長得知他的來意后,有些為難,“幼兒園有規定,不是孩子家長,是不可以看孩子的。”
余實站在時謹意的身后,聞言冷哼,“園長,你把我們時總當成了拐賣孩子的壞人嗎?你別忘了,幼兒園底下的這塊地也是時氏的。”
園長冷汗直流,忙說不敢不敢。
時氏總裁身份特殊,她得罪不起,只好破例讓人把阿離帶了過來。
阿離被老師牽過來的時候,還以為是池堯來看他了,高興得不行。
可一見是時謹意,他的腳步就在門口停下了,然后甩掉老師的手后,拔腿就往教室的方向跑。
余實連忙上去,將孩子攔住,“你跑什么?”
他將阿離抱了起來,誰知卻挨了兩拳。
阿離臉色漲紅,一邊想從余實懷中掙扎出來,一邊叫嚷:“他是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