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敲了敲隔板,對前面的司機說:“時總睡著了。”
司機會意,把車停在時謹意落腳的酒店門前。
桑蜜下了車,看都沒看里面的時謹意一眼,徑直把自己的包拎出來。
司機有些不好意思,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桑蜜似有所覺,抬頭往酒店樓上看了一眼,以為他是不好交代,于是她說:“我和時總沒關系,他只是認錯了人,你讓時太太好好照顧他就是了。”
司機愣了,“時總沒有太太。”
桑蜜也有些意外。
林見星不是也來了南州嗎?他出現在這里不是為了陪她嗎?
難道說他還沒有娶林見星?
她搖了搖頭,甩掉腦中的那些疑問,這些都是時謹意的事,她和他早已經沒有瓜葛了。
桑蜜沒再和那司機說話,攔了個車,就直接走了。
*
第二天一早。
時謹意在酒店房間醒來,頭痛欲裂,胃部的灼燒感劇烈,讓他整個人像似被一把刀捅進了肺腑,在里面狠攪。
余實聽到聲音后,開門進來,遞過藥片和一杯溫水。
“時總,您的胃不好,不該喝那么多酒的。”
提到酒,藥片忽然哽在喉嚨口不上不下的,極為苦澀。
時謹意就著溫水吞下去,腦中慢慢回憶起昨日的零星畫面。
酒桌上的觥籌交錯,極力回避自己眼神的女人…
轎車后座里,白色的燈光下,女人的眼淚…
還有輪廓誘人的肩頭,那讓人過目難忘的疤痕形狀…
他的臉色忽然變了,掀開被子下床,連鞋都顧不上穿,就赤腳在總統套房的套間的四處尋找。
余實連忙跟出去,在他肩上披上一件外套,“時總,您在找什么?”
時謹意回頭看他,眼神亮的驚人,脫口而出:“她在哪里?”
“她?”余實不解,“時總問的是誰?”
時謹意愣了愣,突然醒悟過來,無論昨晚發生的那一切是夢還是現實,她都不可能在這里。
他漸漸冷靜下來,“去,把司機叫過來。”
余實照辦,把司機叫了上來。
司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也不知道總裁為什么突然要見他,站在時謹意面前惴惴不安,看了看面無表情的余實,又看了看一臉寒霜的時謹意,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擺。
“時、時總,您找我?”
余實說:“昨天的事,你一五一十的告訴時總,不允許有一絲欺瞞。”
司機開始回憶昨晚上的事,“昨晚我在酒店門口接到時總,一同上車的還有唐小姐…”
時謹意抬眼,黑眸泛著冷光,將司機嚇了一跳。
“時、時總?”
“我們說了什么?做了什么?”他情緒有了變化,連呼吸都快了一些。
司機搖頭,面色有些尷尬,“您把隔板放下了,我什么都沒有聽見。”
這話印證了時謹意腦中的那些畫面,昨晚的那些不是夢,是切實存在的事。
他是真的看到了那道有如彗星拖尾的疤痕!
時謹意猛的站起來,“她就是桑蜜,我要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