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時總的這個親媽,也是有意思,要說關愛,她對時總夫妻兩個也是有的,但總是浮于表面,說不上兩句話,就要扯到時氏的未來上去,好像在她的心里,兒女的感受,永遠比不上自己的榮華富貴重要。
特別是她每次出現在時總面前,總是拿著腔調說話,好像屈尊降貴過來,只是為了亮一下自己夫人的身份,只要得知時總還活著,她可以扭頭就走,根本沒有一點做母親的感情。
不過,也許豪門里面的夫人都是如此...
余實搖了搖頭,不再繼續想下去。
下午的時候,方懷被帶到了醫院。
余實把病床搖上來一些,方便時謹意審問。
一進病房,他就跟條瘋狗一樣,對著時謹意破口大罵,“時謹意,你有種就殺了老子,你看老子會不會眨一下眼睛!”
“狗娘養的東西!老子就是做了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他‘呸’了聲,“只恨上船的時候,我就該殺了你的,到頭來只死了一個桑蜜,真是便宜你了!”
時謹意冷冷的盯著他,因為剛做了手術,整個人顯得蒼白孱弱,他面無表情的盯了方懷一會兒,側首看向余實。
余實會意,吩咐幾個手下,“打。”
手下蜂擁而上,按住方懷的手腳,就往他胸前招呼,本來就是做臟活的人,最知道往哪打才疼。
打了不到半分鐘,方懷就罵不出來了,他痛苦的蜷在地上,艱難的喘氣,額頭上青筋畢露。
時謹意虛弱的咳嗽了兩聲,“現在能好好說話了嗎?”
方懷的眼睛死死的瞪著他,要不是手腳都被制住了,他一定上去和時謹意同歸于盡!
余實抬眸看了方懷一眼,替他說了,“時總,應當能說了。”
“是誰給你的消息,說她們會出現在海上?”
麻藥醒了,時謹意的身體疼得厲害,也沒功夫和方懷繞彎子,所以就干脆直截了當的發問。
方懷聽了他的問話后,眼神變了一瞬,卻一聲不吭。
時謹意微閉了下眼,余實就說:“繼續打。”
可方懷實在是個硬骨頭,血都被打出來了,硬是一個字都沒吐露。
余實探首看了一眼,詢問時謹意:“時總,他不肯說,要不要來點狠的?”
所謂狠的,無非就是敲掉幾顆牙,或是砍掉幾個手指,再挖掉眼睛、割掉鼻子耳朵,打斷四肢…
時謹意沉思幾秒后說:“先不急,他不是還有兩個手下?”
余實明白了,立馬打了個電話,讓人好好招呼臨海倉庫里的那兩個。
沒過多久,方懷的那兩個手下就招了。
不過他們知道的不多,只說是這兩年有人在幫方懷,送水送吃的,槍也是那個人弄的。
至于游艇上的兩個女人,是有人給方懷遞了個消息,說時謹意的女人會出現在目標地點,所以方懷才全力一搏的。
這個結果和余實先前的猜測差不了多少,時謹意心里有了數,也就放手去讓余實做了。
余實拿毛巾塞住了方懷的嘴,免得擾了時謹意的清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