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抽屜都打開了,里面只有自家公司和一些業務往來的資料,沒有什么特別的東西。
宋安真不信邪,在書房里看了一圈后,直奔保險箱。
這保險箱在桑崇剛死的時候打開過,當時她正傷心著,只是匆匆看了一眼,也許會有什么遺漏的地方呢?
“你和海城那些大家族不一樣,是自己白手起家,幾十年就做到了如今的地位,我不信你沒有料到桑家會在你死后傾頹!這些年我照顧幾個孩子,從沒過問桑家的財務問題,但就是傻子也知道,偌大個桑家,怎么可能就那么點錢?”
“我知道你一直嫌我庸俗,也沒真心愛過我,但桑亦和韻兒都是你的孩子,我不信你這么狠心,沒給他們留下一點東西!”
“就連桑蜜那個野種,你不是也給她找了一個這么好的夫家嗎?她倒是去時家享福了,留我們在這里受苦,要是桑家申請破產,我們母子三人就只能流落街頭了!”
宋安真罵罵咧咧的打開了桑崇的保險箱。
保險箱下面幾層都放著一些桑家白手起家的資料,只有最上面一層放著一本相冊。
她把那些東西都翻出來一張一張的看,直至確認沒有自己想要的東西,才拿出了相冊。
相冊不算厚實,里面是兩個孩子從小到大的照片。
桑亦第一次學會走路,第一次會說話時,第一次在學校獲獎...
還有桑韻,第一次學會叫爸爸,第一次去學跳舞時,第一次給桑崇送父親節禮物...
桑崇很珍愛這些回憶,不僅把它們放在保險箱里,而且每一張照片他都保存得很好。
“你這人...平常對我總沒個好臉,沒想到心里還是愛我和兩個孩子的。”
宋安真一邊翻看,一邊感動得淚流滿臉。
可翻到相冊最后面的時候,桑亦和桑韻的照片沒了,取而代之的是桑蜜那張令她無比厭惡的臉。
宋安真哭聲一哽,臉色頓時不好了,仿佛不信邪似的快速翻動相冊。
每一張照片的右上角,都有一行小字。
蜜蜜十歲...
蜜蜜十一歲...
蜜蜜十二歲...
蜜蜜十三歲...
辨認出上面的字跡后,宋安真心里仿佛油煎火燒,眼睛全紅了,“桑崇!!”
比起記錄兒女成長的相冊中多了一個打眼的野種,更讓她怒不可遏的,是桑崇的字跡。
他在桑蜜的每一張照片上,用筆一字一句的寫下了他對桑蜜的愛,而他自己親生的兩個孩子,都沒有這種待遇。
這讓宋安真不得不承認,比起桑亦和桑韻,桑崇顯然更疼愛這個半路冒出來的野種。
她咧開嘴,淚水洶涌淌出,諷刺的吼出聲:“桑崇,這個野種就是你的私生女對不對?否則你怎么會這么偏心?”
“從她來到桑家那一天起,我就看出來了,你對這個孩子不一樣,你待她比對自己親生的兩個孩子還要細心,這下讓我找到證據了吧?他就是你和外面哪個賤人生的賤種!”
“桑崇,這么多年,是你對不起我!我恨你!!”
宋安真一邊罵,一邊把桑蜜的照片抽出來,扔到地上用腳踩,看到桑蜜那張臉被她踩在腳下,心里就痛快了一些。
一張張的照片掉落在地,直到她抽到了桑蜜21歲的畢業照時,跟著照片一起掉下來的還有一張名片。
宋安真動作一停,扔了相冊后,把那張名片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