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再冷的人,也有溫柔溫暖的時候,只不過他的偏愛,都給了另外一個女人。
表面上,她占著時太太的名分,實際上,不過是鳩占鵲巢。
心口像似破了個大洞,鮮血汩汩直流,桑蜜再也站不住了,把箱子遞給余實,聲音微弱無力,“東西都在里面了,我先回去了。”
余實看她走路一瘸一拐的,不禁出聲:“太太,你的腳怎么了?”
時謹意剛從衛生間出來,就聽見了余實喊得‘太太’那兩個字。
雙腿比大腦快一步,等他反應過來時,自己已經站在門邊了。
余實回頭看見他,喊了一聲時總。
桑蜜聽見那一聲后,腳步微頓,卻并沒有停下。
她知道他出來了,也沒有回頭看他,繼續往電梯口的方向走。
時謹意被桑蜜無聲忽視,心頭莫名涌現幾分煩躁,“站住!”
桑蜜腳步不停,反倒加快了。
這樣一來,她一瘸一拐的樣子更加明顯,也更加可笑。
余實見時謹意臉色陰沉,黝黑的眸子中散發著濃濃的不悅,連忙小跑上前,將人攔住。
“太太,時總叫您呢。”
桑蜜這才停下了腳步,卻沒有回頭。
她的身影在蒼白的燈光下,顯得瘦弱伶仃。
林見星跟了出去,心念斗轉間,她小心的貼在時謹意的身側,一手抱住他的手臂,“阿意,桑蜜一個人回去不安全,不如我們留下她一起吃宵夜,然后再送她回去好嗎?”
余實在一旁聽得咂舌。
就林見星這副姿態,這說話的語氣,換做不知情的人來,一定會以為她才是時氏的女主人。
他跟著時謹意的時間不短了,還是會覺得這種修羅場自己hold不住,于是老實的充當了一塊背景板,順便把時謹意沒開完的會議改成了明早。
過了一會兒,桑蜜才聽見自己的聲音,“不用了,我不餓...也沒有吃宵夜的習慣。”
她說的很緩慢,仿佛用盡了全身力氣,才能說完短短幾句話。
林見星仰頭看向時謹意,晃了晃他的手臂,“阿意,你對桑蜜太兇了,看她走路的姿勢,肯定是受傷了,她多可憐啊。”
時謹意的目光看向桑蜜的腳。
她穿著一雙白色的休閑鞋,鞋帶系成兩個漂亮的蝴蝶結,藕色的長褲耷拉在鞋面上,看不清底下的狀況。
眉心狠蹙,他問她:“你的腳怎么了?”
“...沒事。”
桑蜜的聲音更微弱了,她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懇求著時謹意能放過自己。
創口貼應該沒能止住傷口的血,襪子被血黏住了,稍稍扯動一下,就讓她疼得冷汗直流。
可是腳上的痛遠不止心里的。
林見星表面上小意溫柔,處處為她著想,實際上話里話外都充滿了挑釁諷刺,可偏偏時謹意他聽不出來。
或許他聽出來了,只是因為那是林見星,所以他默許了她的行為。
他一向都是個非常有主見的人,可在林見星面前,卻完全沒有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