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農門棄婦她只想種田養崽崽 > 第44章 一反常態
  牙婆一聽這話,也著急起來,賠著笑臉上前拉住姚枝枝,“我說大妹子,你這著什么急啊,咱們這有商有量的不好嗎,你這一句話沒說到就要走,咱們還怎么說生意啊!”

  姚枝枝知道她這是等著自己還價呢,一邊擺手一邊問:“兩個孩子,四兩銀子。”

  她說著,把手從牙婆的手里扯了出來,一副不怎么愿意的樣子,“我是想找兩個年紀小的好調教些,可你這里的,都瘦成什么樣子了,我還不知道買回去能不能養活呢!”

  牙婆聞言,再次去拉住姚枝枝,“我說小娘子,您這隔著這么遠,哪里能看見什么啊,來,我叫他們倆出來,讓小娘子看看。”

  兩個小孩兒被叫了出來,兩個人身上都是數不清的傷口,衣裳上也都是補丁,瘦骨嶙峋,讓人看著就心中不忍,姚枝枝方才還真是沒看太真切,只隱約看到兩個孩子的臉,現在人站在面前了,那種視覺沖擊,還真是不小。

  “你們叫什么名字?”

  姚枝枝蹲下身去,看著這兩個比川哥兒大不了多少的孩子,溫聲問道。

  可兩個小孩兒都不說話,只是搖頭,姚枝枝嘆了一口氣,這兩個孩子,只怕是沒了父母,成了流民,被帶到這里來的,這亂世方平,這樣的孩子比比皆是,真不是什么稀奇事情。

  她有些于心不忍,卻不想被牙婆利用,她問牙婆:“這兩個孩子有官府給的證書嗎?”

  這邊是正規的牙行,人口都是要在官府備案的,姚枝枝覺得,既然是給川哥兒做玩伴的,一些基本情況還是問清楚些好,至少要保證,這兩個小孩兒的身世清白,沒有作奸犯科的案底才行。

  牙婆別的不敢說,這點還是敢保證的,否則她也不敢明目張膽在牙行做生意,當即就拿了兩張官府給的文書出來,遞給姚枝枝看。

  姚枝枝一看,確實是官府的文書,書上的描述和這兩個孩子也基本符合,應當是沒有問題的。

  “四兩銀子,可以的話,我就直接把人帶走了。”

  姚枝枝有些不耐煩地說了一句,然后把文書還給了牙婆。

  牙婆也摸不清姚枝枝是真的誠心買,還是可有可無,心中盤算著自己要不要加些銀子,就見姚枝枝彎腰問她兒子:“娘帶你去那邊看看好不好,你不是說想要幾個漂亮些的小姑娘作伴嗎,這兩個你不喜歡,咱們就換一家。”

  牙婆這些不敢再耽誤了,哎喲一聲,拉住姚枝枝,嘆著氣道:“五兩銀子,兩個孩子,你帶走!”

  現在這世道,大戶人家不缺人,小戶人家剛剛能養活自己,需要下人伺候的人很少,這兩個孩子她一兩銀子拿到的,現在都在手里放了好幾個月了,這再不賣出去,就要砸手里了。

  現在有人要買,給的銀子也能讓她小賺一筆。

  天光晴好,萬物回春,姚枝枝的東來客棧這幾日生意冷清,伙計在門口打盹兒,院子里的雞咕咕著啄土找食,這亂世將定,卻叫人歡喜不起來。

  “東…家,東……家,出事了!”

  門福噔噔噔跑上樓的時候,姚枝枝正在教兒子畫小鳥,遠處青山秀麗,湖水靜謐,屋子里氣氛也很溫馨,門福這聲音,實在是有些煞風景。

  “怎么了,你被狗追了?”姚枝枝漫不經心地瞥了門福一眼,然后繼續教小蘿卜頭如何落筆。

  門福哎呀一聲,上前道:“東家,您相公回來了!”

  姚枝枝愣住,相公?她相公不是早死在沙場上了嗎,那素未謀面就被她“克死”的丈夫,回來,投胎嗎?準確來說,是她穿越到這個世界,還一面未見過,卻和原主生下一個兒子的男人。

  “門福,你沒睡醒,你看你臉上還有眼屎。”姚枝枝覺得,這就是門福在惡作劇。

  門福本就有些口吃,見姚枝枝一臉沒當回事兒的樣子,就更急了,手舞足蹈地比劃道:“沒……沒騙你,還有一個美……美嬌娘!人都……都到門口了!”

  姚枝枝見他一臉認真,急得都要哭出來的樣子,這才眨了眨眼睛,有幾分相信門福的話了。

  只是這事兒聽起來怎么讓人瘆得慌呢?

  原主被五兩銀子賣到霍家給霍家二房的老二霍驍做媳婦兒,那時候霍驍已經參軍,霍家買她就是為了給霍驍延續香火,誰知道剛過了洞房花燭夜,霍驍就被緊急叫走,奔赴前方戰事,沒幾個月就傳來霍驍的死訊,霍家大房為了霸占二房家產,以她是煞星的理由,在她月子里就將她攆了出來。

  就是那時候,姚枝枝穿越過來了。

  當時姚枝枝還高興了好幾天呢,她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怎么肯和一個不熟悉的男人同床共枕,現在死了男人,又有個白撿的兒子,她正大光明地守了寡,日后她可以帶著兒子好好過日子,她還不信自己一個現代人,來了這里會過得多憋屈。

  只是沒想到,五年后,那男人竟然詐尸回來了!

  沒等她好好理清楚眼前的狀況,她那便宜相公就已經到了。

  “你就是姚枝枝?”

  帶著幾分困惑的聲音傳來,姚枝枝抬眸,就看見了一身戎裝,氣度不凡地男人站在門口。

  姚枝枝呆了幾秒才回過神,這男人,似乎和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樣啊,這帥得略帶幾分攻擊性的長相,挺拔的身形,低沉好聽地嗓音,竟然和她的擇偶標準幾乎完美重合。

  “我是。”姚枝枝下意識的站起身來,心想這男人若是個好的,自己也算是撿漏了吧?

  只是她還沒高興到兩秒,一道嬌滴滴的女聲就從霍驍的身后傳來:“原來你就是霍家哥哥的那個村婦媳婦。”

  這話,聽著來者不善啊!

  話音落下,一個穿著紫色紗衣的少女就走了出來,肌膚白皙,明眸皓齒,若是不說話,會是姚枝枝都喜歡的那一類美人,只是自己又沒有招惹她,她卻一來就不留情面的嘲諷自己是村婦……

  姚枝枝剛剛冒出來的星星眼立刻被壓下去,“不知這位是?”

  她看向霍驍,男人身形高大,即使那紫衣女人站在他前面,也絲毫不影響姚枝枝看到他。

  “霜兒。”

  霍驍喊了女人一聲,“這里沒你什么事情了,你先出去等我。”

  這么親密的稱呼?姚枝枝憑借女人的第六感,認定這兩人關系匪淺。

  不是吧,她這是跨越千年來接綠帽的嗎?!

  既然霍驍沒有想要介紹這女人的意思,姚枝枝也沒有在這件事上面多作糾纏,她抬眸看向男人的俊容:“不是說你死在沙場上了嗎?”

  要是他沒死,這些年怎么會一點消息也沒有,還害得她白白擔了個煞星克夫的惡名。

  “這件事說來話長,今日我來,是聽說狗蛋在你這里,我來帶他走的。”

  一聽見狗蛋兩個字,還握著筆在畫畫的小蘿卜頭噌的一聲站起身,“是爹爹?”

  姚枝枝一聽這話,不樂意了,“什么狗蛋,他現在有名字,叫”

  「程松年……」

  「我害怕。」

  電話那頭的話音到一半就停住了,程松年皺眉,沉聲問道「出什么事情了?」

  「我把客棧賣了。」

  林露聲音止不住的顫抖,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撥通這個電話,她只是在無助的時候,下意識的想到了程松年。

  「你在哪里?」

  程松年在片刻的沉默后,冷靜地問道。

  十分鐘后,程松年就站在了她面前。

  此時的林露,像是一灘爛泥,手里還捏著酒瓶不放,看到程松年的時候,她眼神迷離的看著程松年傻笑。

  「起來。」

  程松年在看到林露的時候,眉頭稍稍舒緩,可看她這幅醉生夢死的樣子,面色又不由的冷了下來。

  他俯身,長臂一伸,將人給撈起來。

  林露心頭壓著一股子郁氣,看到程松年出現的時候,嘴角揚起一抹笑,笑意卻不達眼底。

  「果然,還是你更在意我,你知道嗎程松年,我打電話給熊卓安,他這會兒還在醫院……」

  含糊不清的話,讓程松年神色一滯,片刻后又苦笑一聲散去。

  林露永遠都不會知道,在他心里,熊卓安三個字是如何的刺耳。

  可是他從未怪過林露不等他,選擇了熊卓安。

  如果不是他出國那幾年,不讓她在國內苦等,又怎么會有熊卓安的出現呢?

  林露掛在程松年的懷里,感受到深秋里難得的溫暖,這才覺得自己像個活人。

  她喝太多了,早晨醒來的時候,早已經什么都不記得了。

  廚房里叮叮當當的響,程松年端著一碗清粥一碗小菜,放在桌上當啷一聲響,仿佛帶了幾分怨氣。

  這是她的客棧,不過已經快一個月沒有營業了。

  林露揉了揉眼,有些迷糊地看著程松年,「你怎么在這兒?」

  程松年一個栗子就彈在了林露額頭上,氣不打一處來,「下次再醉成狗,你看哪個孫子管你!」

  林露愣了愣,恍惚間想起自己做了什么,有些不想回憶地岔開了話題:「是啊,孫子!」

  程松年抬手就要去敲她,林露笑著躲開,斜睨著程松年,「你能不能女孩子溫柔一點,疼死啦。」

  意識到自己好像下手是有些沒輕沒重,程松年的手指動了動,到底是收了回去。

  「趕緊把粥喝了,老子熬了大早上的。」

  看著倔驢一樣的程松年,林露心頭不禁一暖。

  喝完一碗粥,整個人都暖和起來,程松年這才揪著這丫頭把事情前因后果問了一遍。

  林露家里做生意被人下了圈套,全家面臨著幾百萬的巨額欠款,如果不還清,父親會被送進去,林露聽說這件事的時候,立刻和男友熊卓安商量了。

  她早幾年投了一些錢給熊卓安,熊卓安在生意上頗有些腦子,這幾年那些錢早就翻了幾倍。

  只是全部加起來,也還差七八十萬,林露算了一下,除去她那一部分,男友熊卓安還有一百多萬,迫于無奈,她向熊卓安開了口。

  可熊卓安卻是良久的沉默,「她病了。」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林露卻立刻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江許月病了,要很多的錢治病,可她家里根本負擔不起,如果治不好,江許月這輩子也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

  可是……這和他們有什么關系呢?

  「熊卓年,是不是前任不死,你就要負責一輩子,哪怕是她有沒有孩子的這件事?」

  林露覺得,自己像是聽到了一個莫大的笑話。

  可熊卓安卻生了氣。

  他難以理解的看著林露,「露露,我知道你不喜歡許月,可是同為女人,難道你一點同情心也沒有嗎?」

  那是林露第一次朝著熊卓安發那么大的脾氣。

  「熊卓安,她死不死活不活跟我有什么關系,我家里的事情已經夠我煩了,我管她死活!熊卓安,你如果真的在意我,你就不許再管她!」

  尖銳的聲音在屋子里回蕩,不用問都知道,她此時的樣子有多么猙獰難看。

  熊卓安怔怔看了她半晌,好像才認識林露一樣,良久后,垂頭嘆息了一聲。

  「我們都安靜兩天吧。」

  門「砰」的一聲甩上,熊卓安的身影消失在門口。

  那之后,一連四五天,熊卓安都沒有出現過,直到做閨蜜的婦科醫生何婉打電話問她的感情狀況。

  「我看見這段時間熊卓安一直往我們醫院跑,你知不知道這事兒啊?」

  「他前任死了嗎?」

  閨蜜帶著幾分八卦的詢問總算在聽到我這話后打住了。

  「不是,你們吵架了?躺病床上那個是他前任?!」

  何婉難掩震驚,語氣里漸漸有些氣憤。

  「男人嘛,不都是這樣嗎,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林露不由苦笑兩聲,想到當初和熊卓安剛剛在一起的時候,他是如何描述他的前任的,可轉眼,他又想嗅到屎味的狗一樣,圍著他曾經不屑一顧的前任打轉。

  她找不到答案,或者說,不是什么事情都是有答案的。

  可能是腦子壞掉了吧,有時候覺得很多東西都沒有了堅持的意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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