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幾個反問,把洛無憂問得自嘲冷笑連連。
‘啪’的一巴掌,元寶賞了華秋一個響脆的耳光。
“你口中極好的素素貴妃,父族勾結逆王澹臺成瑞,意圖謀反,這你可知?”元寶睥睨著被她打倒在地的華秋,“裴素素進宮伴于陛下左右,也不過是受她父族指使,進宮來做細作!”
“若不是看到她腹中懷了龍種,若不是陛下仁慈,她早就一尸兩命,下黃泉去與她父兄團圓去了,豈會容她在相國寺茍活至平安生產?”
嘴角流血的華秋愕然瞪大雙眼,不住地搖頭,“不可能,不可能,素素貴妃和陛下那么恩愛,怎么可能做這種事情,怎么可能……”
元寶冷笑,繼續道:“裴素素生下盼盼那日,我就在她身邊。當時若不是我激她兩句,她都想把盼盼憋死在她腹中了。后來是我將盼盼抱進的宮中,起初那幾日,也是我在照顧盼盼。”
“再后來,是尚為閨中女子的皇后娘娘,衣不解帶地照顧盼盼,將盼盼視作親子。我問你們……”
元寶環視一圈跪伏著的宮人們,“皇后娘娘待盼盼殿下,到底如何?”
“皇后娘娘視盼盼殿下如親子!勞心勞力,疼愛有加!”一個乳母這般回應了之后,其余宮人們立馬重復此話。
華秋眼里噙淚,沒法反駁,畢竟洛無憂如何對盼盼是有目共睹的。
“可那是之前!”華秋梗著脖子,“誰知道皇后娘娘在生下腹中孩子之后,會不會待盼盼殿下如當初?”
“會又如何,不會又如何?這不能成為你在盼盼面前信口胡言,挑撥離間的理由!”元寶斥罵,“你這樣做,真是又蠢,又壞!你以為你這樣做,就是在為裴素素出氣了?”
元寶哼笑一聲,“你這樣挑撥,讓盼盼心生害怕,去哭鬧、爭寵,只會讓盼盼失寵,惹人厭煩!”
華秋臉色發白搖搖頭,不肯相信這個事實。
“元寶。”忽然,洛無憂聲音略微發顫地呼喚道。
元寶聽出不對勁,馬上回頭攙扶住洛無憂。
洛無憂臉色發白,額頭上冒出了細密冷汗,“元寶,我肚子疼。”
聞言,元寶馬上給洛無憂把脈。
幾息后,元寶冷靜地松開洛無憂的手,雙手穩穩地攙住了洛無憂的雙手,這才道:“你這是要生了。來人,快去備軟轎,送皇后娘娘回宮!再去通知陛下,另外讓太醫院那邊做好準備!”
宮人們瞬間就亂了起來。
沒多久,內侍們就抬著軟轎匆匆忙忙趕到,元寶將洛無憂攙上軟轎,陪著洛無憂離開。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要生了呢?不是說還得幾日的嗎?”裴母陪著三個孩子在院子中,焦急地看著不斷有人進進出出的,被布置成了產房的寢殿。
產房內。
洛無憂躺在床上,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濕透。
元寶陪在她的身邊,時不時給她把一次脈,檢查她的身體。
“我都不知道,原來在宮人們的眼里,我是一個善妒的皇后。”趁著肚子不疼的間隙,洛無憂看著帳頂,自嘲地笑著說。
“現在就不要想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了。你可以想想,有沒有什么想吃的,你這是第一胎,時間要長些,可以先吃點東西,保存一下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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