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亮無奈說道：“已經失明，什么都看不到了。”
夏云帆表示遺憾：“這么一個漂亮的女孩子，就因為這雙眼睛，真可惜了。”
李東亮更是痛心：“你是不知道，她小時候，那一雙眼睛可漂亮了，可是這踏馬的賊老天不長眼，五歲之后她的身上出現怪病，伴隨著病情惡化，她的眼睛就逐漸失明了。”
“前兩年還隱約能夠看到陽光，但現在已經是一片黑暗了。”
這是一個很可憐的女孩，然而夏云帆驚奇的發現，在說出這話的時候，李顏并沒有任何的反應，似乎她已經習慣了。
夏云帆認真的說道：“我略通醫術，如果您們放心的話，讓我給她看看吧。”
“這個當然可以的。”李東亮說道。
李東亮嘴上如此說，但心中真的沒抱有任何希望。
這么多年來，他帶著女兒走南闖北，掏空了家中所有。
中醫找過，西醫也找過，結果無論是什么地方的名醫都沒辦法治。
西醫是兩眼一抹黑，甚至連病因都沒有找到。
只是一些老中醫提及到，李顏很缺元氣，而且斷言她活不過十歲。
這些年來，李顏之所以能夠活下來，是因為李家乃是練武世家，有著祖傳滋補元氣的藥方。
也就是夏云帆剛進門時，李老正在熬的大補之藥，倚仗這補藥，才活到了現在。
但也是茍延殘喘，女兒越來越痛苦，其實無論是李東亮父子還是李顏，他們都知道，李顏活不了多久了。
因為徹底絕望，所以李東亮并沒有對夏云帆有任何一絲希望。
夏云帆笑著說道：“大侄女，把手伸出來，我給你把脈。”
“麻煩夏叔叔了。”
李顏將自己的手臂伸出來。
這是一條非常白的手臂，這種白并不是正常顏色的白，而是那種死人的白，很恐怖的白。
小翠死了三天的姥姥，都沒有她這么白。
夏云帆給李顏把脈，伴隨著把脈，夏云帆的眉頭越來越皺。
“這……”
夏云帆震驚到目瞪口呆與的看向面前的這個女孩子，眼神中全部都是不敢置信。
李東亮對于夏云帆的反應并不例外，反而有些贊嘆夏云帆的醫術，竟然能夠看出他女兒有問題。
“夏老弟，是不是你也束手無策？”
“說實話，這種病我也只是在古書上見到過，甚至一度認為這只是一個傳說。”夏云帆認真說道。
夏云帆看向李艷的目光都變了，是那么的不可思議。
李東亮連忙問道：“老弟，你級竟然知道她得了什么病？”
夏云帆震撼的說道：“是先天五氣缺，可以說是罕見至極！”
先天五氣缺？
這名字李東亮聽都沒聽過。
夏云帆問道：“霍去病知道嗎？”
李東亮說道：“當然知道，用兵奇才，天下無雙的將領，率領八百騎兵深入大漠，功冠全軍，被封冠軍侯，赫赫有名的封狼居胥，可惜天妒英才二十三歲就去世了。”
夏云帆點頭說道：“他患有先天二氣缺，所以二十三歲去世了，郭嘉知道嗎？”
先天二氣缺？
李東亮點頭說道：“知道，曹操手下謀士，據說聰明絕頂。”
夏云帆點頭說道：“曹操曾評價說‘使孤成大業者，必此人也’，赤壁戰敗后，曹操又說‘郭奉孝在，不使孤至此’。”
后世曾有人說，奉孝不死，臥龍不出。
歷史如何并無人知曉，但也能夠從側面看出郭嘉為經世之才。
夏云帆說道：“但你卻不知，郭嘉患有先天三氣缺，所以三十八歲就病逝了。”
李東亮好奇問道：“是不是缺的氣越多，就越聰明？也越短壽？”
夏云帆點了點頭。
李東亮又問：“那為什么霍去病二氣缺卻二十三歲死了，郭嘉三氣缺卻活到了三十八歲？”
夏云帆苦笑說道：“那是因為曹操舉國之力為郭嘉續命，即便如此，也只是活到了三十八歲。”
舉國之力？
聽到這話，李東亮心中更是一涼。
舉國之力也才幫助郭嘉活到三十八歲，他沒有曹操那等實力，而他的女兒又是先天五氣缺，這……
一旁的李顏突然問道：“夏叔叔，這個病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云帆講解說道：“人有五臟，五臟需要吸收身體元氣，但是有些人天賦異稟，大腦將原本應該流入五臟的元氣給掠奪了。”
“大腦吸收這些元氣之后，自然會變的特別聰明，然而臟腑卻受苦了，缺少一道元氣都會短命，如果是缺五道的話，很難活過十歲。”
“你應該慶幸，現在這個時代藥材不值錢，如果換做古代，你這病神仙難救。”
都說現在的藥材質量不好，但現在的藥材容易得到啊。
舊時代，想要得到一根人參，那都要用命去搏。
采參客不僅要面臨山中的猛獸，還要面對其他的采參客。
畢竟干掉一個采參客，奪走對方的人參，比自己找人參可快多了。
古代每一根人參都是帶著血的。
但是現代不同了，人參爛大街，最便宜的時候甚至一兩塊錢一根。
雖說藥效比不過野山參，但架不住量大，一根不管用，那就吃一百根。
其他藥材大多也是如此，這就是為何曹操舉國之力只能幫助郭嘉續命到三十八歲。
而患有絕無僅有的先天五氣缺的李顏卻能夠活到現在。
李顏不解：“你是不是搞錯了，但是我并不聰明。”
“不不不，你太小看自己了，可以說你是世界上最聰明的人，沒有之一。”
夏云帆說道：“你之所以沒覺得自己聰明，是因為你的大腦從沒有真正的全力運轉過。”
“你的大腦太聰明了，它全力運轉之下，你的身體會承承受不住而崩潰的。”
“就如同世界上最強的發動機，卻放在一輛拖拉機中，你覺得這臺發動機能夠真正全力運轉嗎？恐怕拖拉機都會被這恐怖發動機的力量震碎。”
夏云帆看著李顏，就像是看著世界最杰出的藝術品。
他這次來到李家武館最大的收獲，并不是學武，而是面前的這個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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