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終于察覺出不對勁兒，她忽而轉頭看著白音，聲音帶著不確定，“他怎么了？”
也不用白音回答什么，她又問，“你給他下藥了？”
白音還在翻著手機，白月跟蘇婉華的聊天內容已經錄完了，她又去翻了她和白振南的。
好在白振南還算個人，聊天內容里能看得出來，那母女倆算計她的事兒，他是一點都不知情。
白音斜眼看了一下白月，“藥？”
她笑了，“什么藥？”
白月不相信，又看了一眼孫壯，聲音開始發抖，“你是不是給我們下了藥，你這個賤人。”
可能是太害怕了，以至于她直接就亮了底牌，“你別忘了，你還有把柄在我們手里。”
白音點頭，“是啊，我不就奔著那點東西來的嗎？”
她把白月的手機放在桌子上，自己的手機對著孫壯開始錄像，同時也起身朝著孫壯過來。
孫壯的眼里似乎只有白月，根本注意不到她。
走到跟前，白音把手伸進他衣兜里，拿出來個紙包，甩在桌子上，“果然。”
白月看見桌子上的東西，緩了兩秒也明白里面是什么了，她抬起沒多大力氣的手錘了孫壯一下，“不是跟你說了不需要下藥的么？”
白音笑著，緩步走到白月身邊，“看來你是知道的，那就不冤。”
話音落，她手搭在孫壯的背上，用力的朝著白月一推。
孫壯本就有那心思，直接就撲到了白月身上。
也不知他思緒是不是清明的，還張嘴叫了聲月月。
白月嗷嗷叫，像是被什么臟東西碰到了，扭著身子想躲。
可她全身無力，根本逃不了。
孫壯本就長得人高馬大，加上藥物作用，力氣大的驚人。
白音找了個比較好的角度，能將倆人的表情全都錄進去。
她瞇著眼看著手機，見白月的表情從一開始的拒絕，慢慢變得妥協，最后開始迎合。
她的表情也從一開始的玩味慢慢的變冷。
場面一度有些難看，白音強壓著一下一下反上來的作嘔感，硬是把細節都拍得清清楚楚。
孫壯就像個混賬，毫不在意白月因為疼痛而發出的呼叫。
中途有服務員過來敲門，應該是聽到聲音了，白音走過去三兩句將對方打發掉。
然后她回到白月身邊，抽了幾張餐巾紙，直接塞在她嘴里，“當斷不斷，后患無窮，你教我的。”
她隱忍這么多年，只換來這對母女變本加厲，那就沒必要再退讓。
中途白月也不知是不是神思恢復了一些，她轉頭看著白音，嘴里嗚嗚嗚的叫。
白音晃著手里的手機，“你再叫，我就把視頻全給你發網上去。”
這話果然有用，白月咬著嘴唇，眼淚噼里啪啦往下掉，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時間有點長，白音到最后有點煩了。
她把手機支在一旁，然后轉身去窗口點了支煙。
……
隋廷宸把電話打過來的時候，那邊孫壯和白月已經停了。
屋子里一股味道，白音將窗戶打開，接了電話，“怎么說？”
隋廷宸說，“開門。”
白音一愣，沒說話。
接著包間門口傳來咚咚的敲門聲，很是有規律。
白音回頭，聽得手機和門外同時傳來隋廷宸的聲音，“開門。”
她這才緩了口氣，過去把門開了條縫，隋廷宸一個人站在外邊。
見門開了，他閃身進來，重新把門反鎖。
地上躺著的那倆人稍有點兒不堪入目，即便白音用外套把白月蓋上了，可也是遮不住上下。
白月應該是昏迷過去了，跟孫壯躺在一起，倆人一動不動，跟死豬一樣。
隋廷宸走到旁邊，踢了踢孫壯的大腿，“怎么敢的？”
白音站在一旁，稍有點兒拉不下來臉，“你怎么過來了，什么時候過來的？”
“在外邊聽半天了。”隋廷宸也好意思說，“你接下來打算怎么辦？”
白音抿了下嘴，“我一會兒叫人來，把他們倆弄出去，就說喝多了，應該不會有人注意。”
隋廷宸把她上下打量一番，沒有白音以為的厭惡，他說，“小姑娘長本事了。”
他拿了手機出來撥了個電話。
白音知道他要干什么，說了一句，“我自己能處理。”
“我知道。”說了幾句后把電話掛斷，隋廷宸去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我不插手，你不用管我，按你原先的預想來做就好。”
白音等了一會兒，轉身也打了個電話出去，沒幾分鐘樓下的人就上來了，敲了門，對了暗號。
門打開，外邊進來三個男的，看到隋廷宸在，都被嚇了一跳。
白音說，“沒事兒，自己人。”
她這句自己人讓隋廷宸嘴角翹了翹，心里稍微舒服了點。
那三個人走到孫壯和白月旁邊，也有點看不下去眼，有個人嘖嘖兩聲，“白瞎這女的了。”
把孫壯扔在一旁的衣服拿過來簡單給他套上，兩個人扶著孫壯，一個人背著白月，一起從包間出去。
白音結了賬，和隋廷宸跟在他們后邊。
這時候飯店里人還挺多，一走一過也沒人注意。
外邊有車候著，那兩個人被放進車里，白音要跟著一起上車。
隋廷宸直接拉住她，“上我車，你要把他們送哪兒去，我帶你去。”
白音猶豫了一下，那輛七座里人是挺多的，她也就跟著隋廷宸上了車。
一路開到郊區，找了個比較荒蕪的地方，周圍沒什么住戶，路邊雜草跟人差不多高。
直接把孫壯跟白月扔在里邊，雜草掩映，根本看不見里面有人。
白音整理了下衣服，覺得差不多了，回頭給那幾個人結尾款。
隋廷宸就一直在旁邊看著，三個男的明顯輕車熟路，拿了錢多一句話都不說，掉頭就走。
等著這邊就剩兩個人，隋廷宸問，“接下來呢，打算怎么辦？”
白音說，“等他們明天醒來，會聯系我。”
隋廷宸想了想，“也行。”
倆人在原地等了一會兒，確保這處沒有別人經過，荒草里的那倆人是安全的，然后一起離開。
驅車回了住處，白音回到自己家后就進了浴室。
在花灑下不斷的搓著全身的肌膚，即便只是目睹那樣的場景，也覺得自己渾身都臟。
隋廷宸回住處打了個電話，又等了好一會兒才過來敲門。
白音聽到聲音，動作才一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