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蕓酒量不是一般的差。
之前上班跟著領導出去應酬，要么是飯桌上那些人知道她的身份，對她各種禮讓，要么就是同事幫忙擋酒。
以至于她對自己的酒量并沒有一個清晰的認知。
此時此刻躺在床上，她還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只條件反射的伸手抱著身上的人，“我的頭怎么這么暈？”
江遲易低頭看她，看得極其認真。
之前也不是沒看過，可是醉酒的蔣蕓和清醒時完全不一樣。
他覺得挺有意思，相處的越久，越覺得她和認知里不同。
最開始他是真的很討厭蔣蕓，尤其她在江玄清身邊的時候，他也就是不跟女人動手，要不然真想過去邦邦給她兩拳。
知道真相后又覺得她蠢，就江家那些破事兒，稍微有點腦子的都不會往里摻和，她還傻大姐一樣的被江玄清利用。
再后來就覺得她蠢的挺有意思，偶爾還很可愛。
現在再看，她紅著一張臉，皺著眉頭不明白自己為何頭暈，一副白癡的模樣，莫名的有點萌。
江遲易伸手刮了一下蔣蕓的臉，“你不是挺愛防著我的，今天怎么這么傻？”
蔣蕓哼唧一聲，轉頭躲了一下，眼睛閉著，可摟著他的手還挺緊，“暈。”
江遲易低下頭，用嘴唇蹭著她的臉，“自己幾斤幾兩不知道，灌你你就喝？”
可能是被蹭的有點癢，蔣蕓突然又把頭轉了回來。
江遲易沒防備，動作一停。
倆人嘴唇相碰，沒有擠壓，只是輕輕的碰在一起。
蔣蕓的眼睛還是閉著的，應該是觸感讓她有些新奇，她來回扭頭蹭了蹭，然后咧著嘴笑，“這么軟。”
說完她又撅著嘴巴，很笨拙的親了江遲易一下，自顧自的下結論，“是真的軟。”
江遲易本就不是不諳世事的小男孩，這種情況雖算不上撩撥，但對他來說也是挑逗了。
他說，“是嗎？”
稍用了力氣壓下去，讓這個吻更實在，他的聲音悶悶，“那我試試。”
他的親吻可就老司機了。
蔣蕓應該是不懂這是在干什么，不過身體的本能驅使，她沒有拒絕，甚至還有回應。
她不會接吻，親的毫無章法。
江遲易身體原本是輕懸在她上面，親著親著便壓了下去。
蔣蕓摟著他的手也慢慢收緊，沒一會兒開始無意識的哼唧。
孤男寡女，干柴烈火……
蔣蕓受不住了才伸手推他，“疼。”
江遲易放開她，也是喘息的厲害。
他慢慢退開，一打眼就看見蔣蕓的嘴唇被他親的又紅又腫。
蔣蕓睜開了眼，眼底濕漉漉，帶著點迷糊，還有一些控訴。
她用手背蹭著自己的嘴唇，“你怎么那么用力呀，疼死了。”
江遲易用拇指蹭著她的唇角，“我的錯。”
他另一只手，捏上了蔣蕓的腰。
這可比親吻讓蔣蕓癢多了，她嘻嘻的笑，扭著身子躲，“別抓。”
江遲易按住她的腰，“別動。”
說完他又低頭親了上去。
可能之前確實親的疼了，蔣蕓這次有點不愿意，被他親了幾下就伸手推開，“疼的。”
她隔著衣服按住江遲易的手，“癢的。”
江遲易盯著蔣蕓看，酒精作用下，她眼底一片迷糊，人就顯得越發嬌憨。
也就那么一刻，道德感突然就壓過了身體的本能，他怔了怔，停了所有的動作。
跟蔣蕓在一起，他帶著目的，雖然知道她也是。
那天在辦公室，她考慮能不能跟他走下去，明顯對以后說不準。
所以這一刻，他的所有行為都顯得不尊重不負責不是東西。
江遲易把手收了回來，一個翻身躺在了她旁邊。
趁著蔣蕓醉酒，有些話他才能說出口，他說，“我以前有過很多女人。”
蔣蕓迷迷糊糊的啊了一聲，翻了個身靠著他，明顯是困了。
江遲易卻越發的精神，盯著天花板，“外邊的傳言雖然有造假的成分，但有一大部分都是真的，我確實很爛。”
這次蔣蕓沒了回應，身子弓著，貼著他一側手臂，呼吸很是均勻。
江遲易扯過被子將她蓋上，然后繼續說，“我以前喜歡過陳瑩霜，后來喜歡過寧窈，可這并不影響我和別的女人亂來。”
他嘖嘖兩聲，“我要是個女的，遇見自己這樣的男人，第一時間躲得遠遠的，太爛了。”
說完他又有些顧慮，趕緊轉頭看蔣蕓。
蔣蕓應該是睡熟了，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江遲易想了想，還是一個翻身起來，幫她把被子掖好，從次臥出來，回了房間。
又去沖了個涼水澡，大冬天的，洗完了不止神清氣爽，骨子里都冒著寒氣。
他回到床上把手機摸過來，宋景城給他發了好幾條消息。
他又在外邊浪，還給他發了現場的照片。
倒沒有多么不堪入目，宋景城對著鏡頭比了個耶，懷里坐了個女人。
背景是男男女女，看著就很亂。
江遲易將照片刪了，給宋景城回了條信息，告訴他，再給自己發這些亂七八糟的，他就把他給刪了。
宋景城很是意外，趕緊發語音信息過來。
江遲易都懶得點開，直接把手機放在一旁，躺了下來。
他從不知自己也有如此正人君子的一日，他明明不是這種人。
……
蔣蕓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頭昏腦脹，家里已經沒人了。
時間是上午，江遲易應該早就上班去了。
她去洗漱，站在洗手池前，盯著鏡子看了半天。
嘴巴有點腫。
昨晚的事兒她是一點兒都不記得，不過還是仰著下巴檢查一下，身體沒任何的不對勁。
等著洗漱完去廚房，飯鍋里熱著早飯，餐桌上還放了張便條，是江遲易留下的，讓她醒了聯系自己。
蔣蕓把熱著的飯菜端出來，坐下后給江遲易打個電話過去。
那邊接的挺快，“醒了。”
蔣蕓聲音略微沙啞，“我昨天喝太多了，后邊兒完全沒了意識。”
她又問，“我沒耍酒瘋吧。”
“沒有耍酒瘋。”江遲易說，“你酒品很好，好到讓我……”
后邊幾個字是帶著開玩笑的口吻，“……都下不去手。”
蔣蕓頓了頓才反應過來話里的意思，在這邊表情一囧，“臭牛盲。”
江遲易又笑了兩聲，“吃完飯過來？還是我中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