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經歷過商場大風浪的人，殷焰很快斂了心神。
“還售價998呢，你這分明就是騙人錢嘛，竟然也真有人上當？”他笑著撇撇嘴，一副不太理解的模樣。
童弦音聞言，在兩人看不到的方向閉了閉眼，心中懊悔到了極點。
幸虧殷焰不知道她就是上當的人，否則丟臉丟大了。
“我不是為了騙.錢，我只是想知道當今社會，兩性之間，人們最關心的問題是什么，故意把價格定得高點，想看看，人們有哪些問題，是哪怕付費，也想去解決的。”
殷焰瞥了他一眼：“然后被你騙.錢的兩個冤大頭就給了你靈感？”
“嗯，他們一男一女，毫不相干，可關心的竟然是同一個問題，就是都想知道對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白晟回道。
殷焰和童弦音抿唇，都有些意外，也都沒有做聲。
白晟又道：“所以，我的課題研究方向就定為，兩性之間如何精準知道對方所思所想。”
殷焰：“......”
童弦音：“......”
才定的研究方向，那還自稱什么包知道、包解決、包指點迷津、包保駕護航、無用退款。
殷焰抬手捏了捏眉心。
虧他還信了，信了那什么想要知道對方心意，就給對方制造競爭對手，讓對方吃醋的言論。
然后，他就故意在她面前打電話，做出有個他溫柔以待的女人也來山莊了，他親自去接、迫不及待想要見那女人的假象。
結果，她毫無反應。
而此時的童弦音，心里最多的是氣惱和懊悔。
998啊，她怎么就那么輕易轉給了人家？
若不是熟人，她真恨不得讓人退款。
白晟哪知道這些，驀地想起什么，掏出手機，自顧自道：“說起來還得感謝他們兩個，幫我打開了思路，兩人的錢得退給人家，不然真成了詐騙。”
童弦音本在恍神中，后知后覺他說了什么，臉色一變。
剛準備將手機調成靜音，就聽到微信提示音已然響起，在逼仄安靜的電梯里，尤為響亮清晰。
白晟輕“咦”了一聲，卻也沒有多言。
童弦音微微松了一口氣。
誰知白晟轉完賬，又編輯了一條信息發了過來。
微信提示音又響了。
白晟錯愕，看了看童弦音，猶不相信，又發了個表情。
微信提示音再度響起。
白晟一臉不可思議：“上午加我微信咨詢的竟然是童小姐？”
殷焰看向童弦音，更是意外得很。
那一刻，童弦音的心里有千萬只羊駝呼嘯而過，真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她強自鎮定，矢口否認：“沒有啊，不是我。”
“不是你嗎？可你的微信......”白晟不信。
拿起手機準備再發一條消息驗證。
這時，電梯剛好到了19層，門剛開一半，童弦音就迫不及待走了出去，與此同時，一把摁住手機電源鍵關了機。
電梯里的兩個男人看著她倉皇逃離的身影，一人了悟，一人黑眸瞇了瞇。
白晟笑笑，側首跟殷焰道：“我好像不應該當面戳穿她，主要是太意外了，我就本能反應了。”
殷焰沒做聲，心里卻很慶幸，自己用的是小號，且已將小號退出，沒有信息提示音。
不然，他都能想象白晟的反應，那就不只是太意外了。
一前一后出電梯的時候，他狀似無意道：“她連男朋友都沒有，竟然會花錢跟你咨詢情感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