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擎嶼仰臉望了望高聳入云的集團樓頂：“確定是自殺嗎？”
他跟殷焰一樣，不太相信王漫兮會真的去死。
“基本確定，她都微博發遺書了，不過，我們還是要調取監控看一看，得麻煩厲總跟集團的人交代一下，我們要調取厲氏集團大門口、大廳、電梯，以及樓頂的監控。”
厲擎嶼“嗯”了一聲，當即掏出手機打給任時遷。
任時遷此時站在集團一樓大廳的落地玻璃窗前望著外面。
今天是工作日，集團大樓里員工都在上班，王漫兮從樓頂跳下來后，不少員工聞訊跑出來圍觀現場。
警察來后，就將這些人趕回了大樓，并在一樓大廳的門口也拉了警戒帶戒嚴，不讓大家出來，以免妨礙公務。
厲擎嶼將調監控的事交代給了任時遷。
“對了，厲總，一會兒還得麻煩你和殷總隨我們去警局做一些調查，這件事鬧得太大了，王小姐又是公眾人物，她對你們的控訴，全民都在關注。”為首的那個警察道。
厲擎嶼攏眉：“控訴？對我跟殷焰？”
“對，她發的微博。”警察點點頭，看他們二人的目光有些復雜。
厲擎嶼跟殷焰對視一眼，也終于明白剛剛門口的那些記者和圍觀群眾為什么那個反應了。
抿唇，他點開手機微博。
殷焰手機沒電了，湊過來一起看。
剛看了幾句，兩人就有些傻眼了。
因為剛剛有聽到記者說王漫兮是他們兩個逼死的，所以他們兩個都有心理準備王漫兮的微博定然不會說什么好話，卻也沒想到不僅不是好話，完全就是詆毀。
兩人越看越無語，越看臉越黑。
看到一半，殷焰直接爆了粗口：“草，寫的什么玩意兒？她這是要拉我們兩個一起共沉.淪。”
厲擎嶼薄唇抿成一條冰冷的直線。
兩人繼續往下看。
看到最后附的那兩張照片的時候，殷焰愕然看向厲擎嶼。
厲擎嶼知道他在驚愕什么，冷剜了他一眼：“你那什么表情？假的！”
“可這照片不像是P的。”殷焰攏眉，再次細看照片。
“照片不是P的，但是是死的，又不是視頻，沒有前因后果，只是一個瞬間的畫面定格，能說明什么？能說明她說的就是真的？”厲擎嶼反問。
“這倒是。”
殷焰想起上次白九霄炒作那件事，他就是讓人截取了視頻的其中一個畫面，讓人看著像是她跟助理親吻，實則完全不是這么回事。
“但是二哥，我那么了解你，看了第一反應都是錯愕，那其他人看了，肯定都會相信的吧？畢竟有圖有真相。”
厲擎嶼臉色很難看：“何止有圖有真相，她最讓人相信的地方是，她為此付出了生命。她都為這個去死了，誰會不信呢？”
“是啊！”殷焰抬手捏了捏眉心，覺得頭疼：“而且，她還承認了自己的錯誤，承認當年欺騙了你，承認如今買兇殺人，這就讓這篇微博更加有可信度了。”
他也是上午在王漫兮家里，聽到王漫兮說七年之約的事，才知道厲擎嶼那時突然娶王漫兮的原因。
“厲總，殷總，請隨我們上車去一趟局里吧。”為首的那個警察朝兩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厲擎嶼拔腿走在前面。
殷焰緊步跟上，跟他并肩。
“二哥打算怎么辦？”
這種事情很難自證清白。
“做過的，認，沒做過的，不認，警察不是在調查嗎？”厲擎嶼彎腰上了警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