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員被打懵了，但很快又反應過來，扯住牧云野的衣領。
“你再動手試試！你老大是不是叫寧暖暖？告訴你，如果她是叫這個名，是在昨天被收押進來的，那她就是死了，死得透透的，她現在尸體就是在停尸房里！”
牧云野甩開警員的手，艱澀地張了張嘴。
“不可能！不可能！你肯定在胡說八道！”牧云野的眼底閃爍著戾氣，低吼道，“能被我牧云野認成老大的女人，是天底下最厲害的人，她不可能有事的！她不可能有事的！！！”
年輕警員被牧云野推搡得踉蹌了好幾步，肩膀撞在墻上。
“該和你們說的都說了，什么胡說八道？愛信不信！”
“我不信！你說的話，都是放屁！”
“你怎么這么說話！”
“我就這么說話，不行就抓我！”
“……”
薄時衍站在旁邊，鳳眸邪肆，整個人周身籠罩著能冷凍結冰的寒意。
他沒有如牧云野那般，如暴躁的野獸，在那邊的暴走，反而更像是局外人一樣，冷眼看著牧云野和警員的爭執。
牧云野和警員纏斗起來。
兩人都卯上了，使出了吃奶的勁兒在那邊互毆，倆人臉上、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掛彩。
牧云野見薄時衍在一旁冷眼看著，一個字不往外蹦，忍不住開口道：“薄時衍！你還愣在那邊做什么！他們說老大死了！他們在這邊閉眼瞎說，你怎么能無動于衷！你還是不是老大的男人了？！！”
牧云野見薄時衍不搭理自己，怒意不禁在心中燒得越來越旺。
“呸！老大真是瞎了眼，她那么掏心掏肺地愛你，你就是這么對她的嗎？”
隨著話音一落，牧云野又要動手。
但牧云野的手剛剛抬起，他的手肘就被薄時衍一下子握住。
“薄時衍，你在做什么！”
“阻止你做傻事。”薄時衍冷冰冰道。
“他們說老大死了，我要像你一樣接受？”牧云野的眼眶猩紅，對著薄時衍激動地叫囂道，“告訴自己要冷靜，告訴自己人死不能復生！然后頭腦清醒地將尸體領回去，燒成灰，再接著為老大洗清冤屈，最后將害過她的人一個個揪出來處理掉！”
“薄時衍，你真他媽當我沒有理智啊！”
“我可以理智！我知道我下一步要做什么！但是就算我做了該做的，每一步都做到百分百，老大就能回來嗎？”
“她如果回不來，我還要冷靜干什么！你他媽告訴我，我還要冷靜做什么！！！”
牧云野一個大男人，紅著眼睛痛哭起來。
這幾年。
她跟隨在寧暖暖的身邊。
她陪著寧暖暖一路風風雨雨走來，寧暖暖是他的老大，是他的摯友，更是他親人一般的存在。
她突然沒了。
他接受不了，也不愿意接受。
薄時衍抿了抿唇，對身邊的蒼梧開口道：“劈暈他，把他從這里帶走，他很吵。”
“薄時衍，你他媽……”
牧云野后面的話來不及罵出來，就已經被站在他身后的蒼梧給劈暈了。
蒼梧雙手架在牧云野的胳膊下方，有些費力，卻還是將暈過去的男人拖拽走了。
薄時衍走到那位受傷的警員身邊，冷冷地睇著他。
“什么人啊……”
“請問。”薄時衍漆黑如墨的鳳眸微微瞇起，目光透著刺骨的冷意，緩緩開口道，“我的夫人為什么會去世？”
警員抬頭，對上薄時衍那雙鳳眸，嚇了一大跳。
這男人……
明明不像剛才動手的那個男人這么暴躁，可他看起來卻遠遠比那人可怕了不止一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