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野眉頭皺得很緊：“老大，我不是和你說了，讓你別來了！有什么和我們打個電話就好！公司這邊，有我和景承這邊在，我們會處理好的！”
這還是第一次牧云野對寧暖暖說話口氣很差。
連著冷景承也是一愣，忙勾住他的肩膀：“你注意分寸！”
“薄時衍知道你來了嗎？”牧云野卻甩開冷景承的胳膊，眉頭越皺越緊，“出這樣的事情，他還把你放過來，他到底行不行啊？這里有我們，趕緊讓薄時衍把你接回去。”
牧云野已經兩天一夜沒有合過眼，眼袋又黑又重，連著眼睛里都布滿了血絲。
隨著事件的發酵，不說牧云野，就連冷景承和趙麗姝這些日子以來，也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一樣。
“牧總說的沒錯。”冷景承扶了扶金絲邊眼鏡，認真道，“你還是先回去吧。”
趙麗姝拿來了毛巾，遞給寧暖暖后也點了點頭。
寧暖暖的視線從三人身上瞟過，卻是輕飄飄地說道：“話說，我這身雞蛋菜葉挨都挨了，不在這里待夠時間，那多沒意思？”
三個人錯愕地望向寧暖暖。
“麗姝，借我一套干凈的換洗衣服吧……”
“景承，替我泡一杯咖啡，放奶不加糖，最好再給我來兩塊餅干……”
“云野，借你休息室的淋浴用下，我想洗個澡……”
三個人遲遲沒有行動。
寧暖暖微微蹙眉，問道：“是我剛剛說的話，很難聽懂嗎？”
“沒有。”
“那還不照做？”寧暖暖莞爾道，“快去。”
“哦哦。”
冷景承和趙麗姝離開辦公室去準備，只留下被借浴室的牧云野。
“老大，我……”
牧云野還想說什么，但他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的話，卻被寧暖暖給打斷了：“我洗澡加喝咖啡，估計要四十分鐘左右，所以你現在只有四十分鐘的睡眠時間，珍惜每一分鐘，因為你后面還要和我打一場硬仗！”
話音一落，牧云野的心弦，宛若被狠狠撼動。
半晌后，他用力點了點頭：“是，老大！”
寧暖暖洗了個澡，穿著趙麗姝拿來替換的衣服，喝了冷景承送來的咖啡，這一套下來差不多就是四十分鐘，時間一到，在沙發上閉眼休息過的牧云野也醒了過來。
四個人坐在辦公室里，開始討論起來對策。
“查過我們自己的研發和生產商了嗎？有問題嗎？”寧暖暖發問。
“沒有。”冷景承篤定道，“我很清楚這藥對于患者的重要性，從研發都投放，我都是盡全力做好監督和把關的。事發后，我也做了復盤和調查，沒發現任何異常。”
“好，那藥就繼續供。”寧暖暖果斷道，“買不買是病患的權力，但是只要有人買，我們的特效藥就必須在貨架上！”
“明白！”
冷景承作為醫藥的研發總監，知道寧暖暖作出這樣決定，看似簡單可這背后要承受多少莫須有的壓力。確實，這藥是救命藥，對于那些本不富裕的家庭來說，依然是維系生命最后的希望了！
寧暖暖睇向趙麗姝，緩緩道：“繼續投放，你這邊只會口碑繼續滑落……”
“我想過了，輿論已經失控，少數患者猝死，但大批患者還是收益的，我這邊會策劃些樹立正面……”
“不需要了。”寧暖暖在趙麗姝的方案上畫了個大叉。
“這是什么意思？”
寧暖暖瞥了趙麗姝一眼，“猝死必不是偶然，不是內鬼就是外敵，讓天夢處在風暴之中正是他們想看到的，你這時候策劃任何活動，只會給對方制造攻陷我們的機會，反而你現在最要做的事情是……”
寧暖暖轉動了一下手中的金筆，微微一笑。
“擺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