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副畫卷瘋狂的叫價，卻沒有因為遠超估值而降溫。
相反，拍賣會舉牌的頻次卻越來越多，喊價的激情也越來越高。
她重新落座在牧云野的身邊，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邊眼鏡，又是個活脫脫的小男生。
“一億五千萬！”
“一億六千萬！”
“……”
寧暖暖的嘴角抽了一下，這個有必要這么夸張？
牧云野捕捉到寧暖暖的小表情，忍不住小聲說道：“老大，你和那姑娘之間的配合絕了！這幅畫也因為你們的表演大幅升值，指不定會是今晚最高的藏品之一……”
“我戴了面紗，你都認出我了？”寧暖暖狠狠蹙眉。
她用面紗遮住小臉，倒不是想遮住臉上的雀斑，她遮的原因單純就是不希望自己被認出來。
“你的眼睛沒遮，而且你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安之若素…是連獨舞的那個女人都比不上的。”牧云野頓了頓，繼續說道，“不過我和你認識多年，又知道你常常戴人皮面具，習慣用眼睛來認你。我能認出你不稀奇，但這不代表其他人也能像我這樣認出你。”
“恩。”
拍賣的價格一路飆高。
“五億八千萬一次！”
“五億八千萬兩次！”
“五億八千萬三次！”
隨著拍賣槌的落下，這一幅飛天神女圖拍出的價格已是超過它本身估值的十倍了。
牧云野對這個價格并不例外。
寧暖暖卻是另有打算。
“云野，我有個事情要交給你辦。”
“老大，你說……”
“這幅畫能排出這樣的價格來，表演獨舞的女孩今晚應該沒那么容易離開。”寧暖暖低聲囑咐道，“你派些人暗中保護她，別讓她被一些衣冠禽獸給欺負了。”
牧云野感嘆寧暖暖的心思縝密，應下后立馬就安排人手去了。
隨著一件件展品被展出，還是有不少稀世珍寶，卻再沒一件能像飛天神女圖那般遠超估值的藏品。
好不容易，寧暖暖等到了她今天特地為它而來的龍血果。
將近九十歲的辛老會長在助手的攙扶下，顫顫巍巍地走上臺。
“今天最后的這枚龍血果是今晚的壓軸拍品……”
一顆如紅寶石般光澤鮮艷的龍血果被放置在有白色的絲絨布上。
通過大屏幕，在座的每個人都能看清龍血果表面的紋路色澤等等屬性。
“龍血果出自至熱至燥之地，因通體鮮紅如龍血而得名，傳說龍血果在最惡劣環境之下，數千年才結果，有起死回生之效。它有多珍貴，相信大家有所耳聞，我也就不贅述了。”辛老爺子激動道，“我宣布這顆龍血果的起拍價在三個億。現在競價開始！”
隨著辛老爺子話音一落，舉牌就一次次亮起。
“三億一千萬！”
“三億二千萬！”
“三億三千萬！”
“……”
喊的熱烈程度，比起那幅飛天神女圖更加瘋狂。
這懂的人知道是在拍寶貝，不知道的還以為搶的是不值錢的大白菜。
寧暖暖卻淡然地看著這一輪輪報價不斷抬高，不要說舉牌子，她連牌子都沒摸一下。
辦完事的牧云野一回來，看到的就是完全‘自暴自棄’的寧暖暖。
老大為什么看起來一點兒不急？
牧云野看得一臉懵逼，不住問道：“老大，你今晚的目標不就是這顆龍血果？你一直沒舉牌，是有什么特殊策略保證一定能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