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聶辭紀衡小說全文免費閱讀 > 第239章 簡直就是褻瀆!
聶辭回過頭,身后的女人身材高挑,氣質優雅,臉上帶著溫和的微笑。
與此同時,梁步欣也在打量著她。
沒想到,小姑娘這么漂亮,而且眼神特別清澈明亮,是個心思清明的。
她微笑,看來那位的眼光不錯。
聶辭很快猜到了她的身份,于是馬上正色,“王太太您好,我是來找王畫家,這是我的名片。”
她將名片雙手奉上,梁步欣接了過來,“……聶辭。”
關于王畫家的畫作,一直都是交給老婆打理的,所以聶辭也順便了解了一下他老婆的資料。
人近中年的王太太,保養得特別好,看起來也不過三十出頭的樣子,而且她之前是混模特兒圈的,氣質自然不俗。
梁步欣一笑,“不用這么客氣,我叫梁步欣,你叫我名字就好。既然是來找他的,那就進去聊,別在這里站著了。”
聶辭喜出望外,嘴甜道:“謝謝步欣姐!”
梁步欣對聶辭印象很好,帶著她走進家門,王肆一回頭就看到了她,隨即黑了臉,“誰讓你進來的?出去出去!”
聶辭只能裝傻賠笑,著實是有點尷尬。
梁步欣朝他那邊瞥了眼,笑容變淡,氣勢不減,“我帶她進來的。”
王肆抓了抓短發,“你、你理她干嘛啊?你不知道,我的那幅寶貝就是她給損壞的!”提起這事來,王肆都還咬牙切齒的。
聶辭忙道:“王先生,這件事錯的確在我,所以我今天就是來跟您道歉的,順便再談談那幅畫的賠償問題……”
“那是錢的問題嗎?這關乎我整個繪畫生涯!你知道什么叫代表作?知道有很多人窮其一生都未必能有代表自己的作品!”
他越說越激動,作勢又要去趕聶辭,“你走!馬上走!我這里不歡迎你!”
梁步欣雙手環胸,好整以暇地看著丈夫,“差不多就行了,王小四,你也好意思這么欺負一個小姑娘。”她上前,直接就把聶辭扯過來護在身后,聶辭松口氣的同時,感激地道謝:“謝謝步欣姐。”
梁步欣回頭朝她安撫地笑笑,再調轉視線看向丈夫時,神情又冷了下來,“王小四,你后期的創作水平怎么樣,你心里有數。到底是你進入瓶頸期,而《鹿》恰好是你最后一幅尚有些靈氣的作品,你以封筆做噱頭,它在這樣的情況下,也就順理成章成了你的代表作。”
聶辭聽得一愣一愣的,原來,其中還有這么多隱情!
不過,當她的面提這些真的可以嗎?
論親疏遠近,自然是人家夫妻的關系親近,可梁步欣壓根就沒打算隱瞞,直接把她丈夫的老底給掀了。
要知道,她要是把上述這些話“賣”給媒體,別說是畫錢不用賠了,她還能狠賺一筆呢!
王肆被她說得臉上青一陣紅一陣,不時盯著聶辭,表情焦急,“老婆,你……你提這些做什么?”
“提醒你不要得理不饒人,得過且過。”
梁步欣不再看他,而是對著聶辭笑了笑,“聶小姐,你也不必太內疚,他這么折騰并不是因為心疼的這幅畫,而是被迫要面對自己江郎才盡的事實,所以不開心。”
“……”
聶辭是真的搞不懂了。
當著畫家本人的面說出這么殘忍的事實,真的沒關系嗎??
要知道對于創作者來說,靈感枯竭再也無法創作,就跟普通人病入膏肓差不多。
王畫家就算不要面子也要自尊的吧?
“呃,步欣姐,做錯了事就得認,不管王畫家自身有什么原因,那都不是我逃避的借口。”她主動掏出早就準備好的文件,“這里是二百萬的賠償款,我知道肯定遠遠不及畫的本身價值,但這也是我目前能承受的。如果還不夠,步欣姐就說個數,剩下的我馬上打欠條,可以算利息,我定期還。”
梁步欣聽著她的話,臉上的表情漸漸變得豐富,眼里也盈滿笑意。
王肆哼了聲,“當我沒見過錢啊?藝術是無價的!區區二百萬就想……” 
梁步欣:“閉嘴。”
王肆:“……哦。”
聶辭在一邊看得明白,王畫家不管對外有多大的脾氣,卻是個懼內的。
梁步欣比聶辭要高出大半個頭,她盯著聶辭,輕笑道:“所以,賠償的錢,都是你自己的?”
“嗯。”聶辭如實道:“我的全部積蓄。”
“呵呵,可是據我所知,這幅畫其實并不是你弄壞的。”
聶辭一怔,好奇地看向梁步欣,她是怎么知道的?
王肆的雙眼瞪大,“老婆你說什么?不是她?那是誰啊?可小康明明跟我說,就是她啊……”
聶辭挑眉,心下自失一笑。
梁步欣看一眼自己的傻白甜老公,無奈地搖了搖頭,“畫好端端地掛在康嬈的畫廊里,又有保安和監控,外部又做了相應的防護措施。你說,聶小姐看著纖細瘦弱的,你說,她要怎么做?”
“呃……”
王肆被問住了。
這些問題早前他并沒有想過,不過,他對小康這個小姑娘還是很信任的,她對繪畫的熱愛,很難讓王肆懷疑……
聶辭不得不承認,王太太為人很精明睿智,像這樣的小伎倆,根本糊弄不住她。
梁步欣又道:“出事那天,畫廊里也不只有聶小姐,還有她的頂頭上司,以及上司的姐姐和母親。據我所知,那天他們三人應該是發生了些不愉快吧?作為唯一的外人,聶小姐當然是要過去拉架的,所以這一來二去,畫就成了聶小姐損壞的了……”
聶辭張了張嘴巴,她怎么什么都知道?
說得好像是她當時就在現場一樣!
難道說,她看了監控?
“什么?!”
王肆沒想到事實竟還會有另一個真相!
“老婆,你的意思是,小康一家子就在我的畫作前面爭吵……”
梁步欣更正:“發生了肢體接觸。”
“他們在我的畫作前打架?”王肆很難接受這個結果,“他們簡直就是……褻瀆!對藝術對繪畫的褻瀆!”
“呃,”聶辭覺得自己有必要說點什么。
好像知道她開口就是要把過錯攬到自己身上一樣,梁步欣溫和又不失強勢道:“你先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