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楚河面前的司機瞪大了眼睛。
生死一線之際,時間變得極其緩慢,他只得伸手,將手上的保溫杯橫在咽喉之前。
——任你再怎么厲害,也沒可能用一雙木筷子把鋼制的保溫杯給戳穿吧!
電光石火之間,他看到楚河也皺了皺眉,心中一松。
這把,穩了!
然而剎那間,手背傳來未曾預料的劇痛。
司機瞪大了眼,難以置信地朝自己的手看去。
竟是楚河一雙木筷,直接插進了他的手背!
他破口大罵的心都有了。
不是要刺喉嚨嗎?這筷子怎么還帶轉彎的?
講不講武德?
楚河也不跟他解釋,收回筷子的同時,飛起一腳。
那黑車司機只感覺自己腰腹間一陣大力傳來,甚至還沒感覺到疼痛,整個人已經被蹬得倒飛而出。
“好好好,敬酒不吃你吃罰酒是吧?”劉禿子陰鷙地說。
他這幫兄弟們今天過來,本身只是劫財。
但這些人非要上趕著送人頭,那他也絕不推辭。
狠話都話下了,還讓他們走出這一片,他老劉的面子往哪兒放?
“弟兄們,動手!”
他就不信了,區區兩個學過點散打的小子,堆人數還堆不死他們!
至于那輛開來的五菱宏光,劉禿子一點都不慌。
畢竟那車一看就不是警車,那他們就不怕。
肯定也不是張大毛這小子喊來幫忙的。
估計只是來店里吃飯的民工,等看清楚這店里發生了什么事情,就會自己跑掉的。
不管哪樣他們都沒啥好怕的,反正這總不可能是這幾個大學生喊來的幫手吧。
畢竟,他們要是在本地有熟人,能這么快喊到人來幫忙,還會在汽車站那兒搭上黑車嗎?
劉禿子喊完那句,當先就揮起了手中的鋼管,向著離他最近的蘇耿星打去。
他可記得清清楚楚,蘇耿星就是那個裝暈車,下車之后把自己拖下去的人。
但他的身手沒有楚河那么好,應該很容易就能干掉。
等他把這兩個男的都放倒了,接下來那兩個漂亮小姑娘估計就徹底心態崩了,可以任由他們為所欲為!
鋼管分開空氣,揮出令人膽寒的嗖嗖聲。
司檸和葉洋洋忍不住尖叫。
先前楚河和張問天劉禿子等人拉扯的時候,蘇耿星一直在她們身前,一步也沒有退開。
如今這根鋼管要是砸實了,直接就能將蘇耿星開瓢!
“砰!”
鋼管擊打上硬物的聲音讓整個大廳里的人都清醒過來。
劉禿子呼呼喘著氣,怒視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楚河。
一秒之前,正是楚河舉起一張凳子,幫蘇耿星擋下了那鋼管!
兩指粗的鋼管沒有絲毫的彎曲,木凳受此一擊,已碎成木棒與木板!
楚河沒有一點動容,將手中木棒里最長的一根伸到身后,遞給蘇耿星。
蘇耿星笑笑接過去。
“謝了啊,漢界。”
楚河揮了揮手,示意自己聽到了。
下一秒,腦后傳來風聲!
事情發展到現在,所有人都看出來了,這已經是不死不休之局!
楚河這邊,絕對不可能將兩個女生任由他們魚肉。
而黑車司機那邊,更是不可能將這些人給直接放走!
這風聲,正是另一個黑車司機見楚河在這里站著不動,起了殺心想偷襲,準備用玻璃瓶子給他開個瓢!
看似這啤酒瓶沒有剛剛的鐵棍結實,可一旦碎裂,玻璃渣會對人的頭顱造成非常嚴重的皮外傷!
然而蘇耿星怎么可能坐視這種事情發生?
他冷笑一聲,當時就起了殺心,直接將那木棒的斷茬那端朝著司機的臉戳去。
司機滿眼只有先動手的楚河,還以為蘇耿星呆在這兒只是個吉祥物,黑影襲來的一瞬間,只來得及倉皇閉上眼。
誰料那連拳腳都不是,而是帶著木頭碎渣的棍子呢?
司機當時就松了手,捂著臉慘呼一聲。
“不會以為只有你會陰人吧?”蘇耿星笑道。
他邁出一步,一腳踩到司機的手腕上,在對方的痛呼聲中奪走了他的玻璃瓶。
“漢界,接著!”蘇耿星喊道。
就像平時在宿舍中拋接各種東西似的,向楚河拋出酒瓶。
而楚河就像背后長了眼似的,一把接住那瓶子。
先前的風聲里他一直頭也沒回,他知道阿星會幫他解決背后的事情的。
他只是看著那劉禿子。
劉禿子對上他凜冽的眼神,冷哼一聲,向旁邊吐了口帶血的唾沫。
“會點拳腳功夫很了不起嗎?老子打的就是你們這種人!”
“兄弟們,再不給這幾個小兔崽子一點兒顏色看看,他們還真當這里是他們的地盤了!”
劉禿子吼道。
“如果今天我們這么多人被這倆毛都沒長齊的小子給放倒了,說出去還有誰怕你?”
“按摩的娘們兒都要笑你映不起來,就是個擺設!”
那幾個倒下的兄弟不但沒有讓他們感覺到恐懼,反而更激發了他們的兇性,劉禿子這幾句話更是極大地激發了他們的怒氣。
不打起來還好說,打起來了,就不能輸!
有功夫怎么著?給你看看什么叫亂拳打死老師傅!
說罷,劉禿子再次揮動他的鋼管!
一力能破十會!
楚河能用什么接?木凳在鋼管之下只會化為殘片,玻璃瓶在鋼管下砸出的碎片甚至只會傷到他自己!
劉禿子是不知道楚河到底有多強的實力。
但不管多強,今天不可能強得過他手里的鋼管!
鋼管,舉到頭頂。
下一秒,他突然發現好像哪里不對。
那鋼管,居然無法揮出去?
不管如何用力,它都像重了十倍二十倍一般紋絲不動!
劉禿子莫名其妙地回過頭,想看看到底發生什么事。
結果,他看到了……
他背后正站著一個男人,就像捏著小孩兒的氣球一樣,輕輕捏住了那支鋼管!
男人的相貌很普通,沒什么記憶點,就像一個普通的司機一樣。
只是他的氣質非常特殊,眼神中帶著一股……不把人當人的冷意。
他一只手捏著鋼管,另一只手按著劉禿子的肩頭,一句話也沒說。
曾經劉禿子真的覺得自己也是個狠人,但在這樣的狠人面前,他才發現自己完全不夠格,以前做過的壞事,在這位面前,似乎都是小孩子過家家。
這人到底是什么來頭?
就在他與這人無聲對視的時候,另一側的楚河淡淡地開了口:
“你搞錯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劉禿子想。大廳里的空調開得很大,可他的背后有汗水不斷滑落。
鋼管完全動不了。他想轉身,也轉不了,這人把他給完全按住了!
“你對上的,可不止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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