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陳嚇和助理都不停地喘著氣,尤其是陳嚇,覺得自己的喉嚨像是在被砂紙打磨一樣疼痛。
為了不讓別人認出來他是誰,還戴著口罩和墨鏡,在這天氣里更是酷熱難耐。
“怎么還沒到?到底有多遠?”他打字問助理。
“我之前問的時候,他們說那家不遠的啊。”助理擦著額角的汗,“嚇哥稍等,我再去問問。”
陳嚇像趕蒼蠅一樣揮了揮手。
助理到旁邊那家門口去敲門問路,好一會兒里面才傳來聲音道:
“來了。”
開門的是一個身高一米八幾,體重至少一百八十,皮膚黝黑的中年人。
助理被這模樣都震得退了半步,向這房主遞了根煙道:
“老鄉,想問下那個楚仲犁老人家住在哪里,要怎么走啊?我們想買一點他的涼茶,但迷路了。”
房主說了些什么,可陳嚇一個字都沒聽到,他耳邊回響著驚雷般的聲音。
楚仲犁?
楚?
陳嚇的頭發都立了起來。
他現在可討厭楚這個字,只要聽到都感覺出現了應激障礙。
楚河帶給他的心理創傷實在太大了。
他三步并作兩步趕到助理身邊,問助理:“楚?那個人姓楚?”
助理大驚:“嚇哥你不是喉嚨疼嗎,疼就別說話啊!”
“我問你那個人是不是姓楚!”陳嚇差點抓著助理的領子把他人都提起來。
助理還沒回話,被問路的村民已經皺起了眉頭。
“姓楚怎么了,我也姓楚,姓楚有什么問題?”
陳嚇:“……”
遠處看的時候沒什么感覺,現在到了近處才發現老鄉人高馬大,壓迫感很強。
絕不是娛樂圈里那些天天擼鐵的人,練出來的帥氣肌肉。
看到只會覺得可怕。
“沒什么問題,沒什么問題。”陳嚇連忙賠笑道。
老鄉蒲扇般的大手撐在陳嚇臉側的門框上。
手比他陳嚇頭還大。
陳嚇臉上的笑都快僵了。
老鄉要是生氣了,一巴掌能把他頭打掉吧。
“是嗎?我怎么感覺你跟姓楚的有仇似的呢?”老鄉問。
老鄉聲如洪鐘,聽得陳嚇那腦袋瓜子都嗡嗡的。
“不會的老鄉,我們嚇哥內向,話又少,從來不跟誰結仇的。”助理急忙解釋道,“你看他戴個墨鏡和口罩,就是不習慣和人接觸,特別容易害羞。”
“是嗎?”老鄉問。
這一句話,卻是直接對著陳嚇說的。
“是啊是啊。”陳嚇也急忙說道,“我有個好兄弟就姓楚,我覺得姓楚的人都特別仗義,人很好!”
“是這樣啊。其實看你戴著口罩,我還以為你是哪個明星呢,原來只是有毛病而已,那沒事了。”
老鄉哈哈大笑:“爹爹的屋離這里不遠,只是這個時間,他估計沒在屋里頭哦。”
助理本來在思考剛剛那句“有毛病”到底是不是在指桑罵槐,聞言頓時急了。
“他不在家會在哪,我們去哪兒才能找到他?”助理忙問。
“我剛剛還看致遠哥說爹爹到山上去了,你們順著這條路上山,估計晚點能看到他!”
說完,在陳嚇肩膀上輕輕推了一把,直接就將陳嚇送了出去。
助理連忙扶住陳嚇,回頭對房主喊道:
“謝謝啊老鄉!”
“嚇哥你聽到了吧,這山也不高的,最多十來分鐘就到了。”
陳嚇心里直呼晦氣。
早知道找節目組借個車什么的好了。
剛剛勉強說了那么多話,現在喉嚨更疼了。
陳嚇感覺自己這輩子都沒有這么慘過。
不過剛剛好歹是向那老鄉確定了一個信息,這村子里的人可能都姓楚。
姓楚不代表是一家人,這鐵塔般的老鄉顯然就和楚河不可能是一家。
那楚仲犁也未必就和楚河有什么關系。
陳嚇與助理向山上走去。
走了有小二十分鐘,在山頂上見到一個老頭。
他倆還沒出聲,老頭竟然先開口了:
“來了?”
陳嚇:“?”
這老頭是把他當成相好的老太太了嗎?
“喉嚨痛就不用說話。”楚仲犁淡淡一笑,“讓你旁邊這位小朋友替你講就行。”
陳嚇大驚。
他還什么都沒說呢,這老頭怎么知道他喉嚨痛?
難道是之前問路的人電話跟老頭說的?
“大爺,我哥他喉嚨有點不舒服,從其他人那里聽說你會做涼茶,能治上火,麻煩幫我們做一點涼茶好嗎?”
楚仲犁聞言,笑了笑,看起來一派高深模樣。
“我治不了。”
“這……”助理驚了。
明明之前問過好幾個人,都斬釘截鐵地說這個爹爹做的涼茶最下火了,他才帶著陳嚇過來的。
要是走了這么久才發現根本不成,前面的時間浪費還是小事,關鍵是那就顯得他辦事很不利啊!
助理急得連稱呼都變了:“村民都說您會做的啊!您放心,報酬我們絕對不會少了您的!”
“我說治不了,不是說我不會做,而是我做了,你這個‘哥’他不會喝。”
楚仲犁老神在在地說,重音落在“哥”這個字上。
顯然知道兄弟之稱只是托辭。
“您怎么就知道我哥他不會喝?”助理硬著頭皮問。
眼前的老人總給他一種難以言說的玄妙感。
“他是為口腹之欲才落到如今的境地,良藥雖利于病卻苦口,就算做出來了,他不喝也治不了上火,所以我說治不了。”
楚仲犁伸出一只食指搖了搖:“多說無益,二位還是先請回吧,我還要在這里觀氣運。”
“我……會喝的。”陳嚇開口道。
一開口喉嚨又是一陣劇烈的疼痛,喝多少水都壓不下去。
陳嚇恨不得穿越回昨天晚上把那個胡吃海喝的自己敲暈。
可是事已至此,要是現在不喝涼茶而是去醫院,浪費的時間只會更多。
不治,忍著?
那就徹底沒臺詞了啊!
而且還不知道這狀態會持續多久!
陳嚇將心一橫,笑道:“老人家,我又不是小孩子,為了工作,再大的苦我也是要吃的。你就給我做一點涼茶吧!”
助理也連忙說:“這樣,您治好我哥,我立刻給三百,現金,您看行吧!”
楚仲犁揮了揮手:
“沒有緣分的事情,不要強求。”
“五百行嗎大爺!五百!”
楚仲犁直接不說話了,手搭涼棚向山下看去,顯然是在做剛剛說的“觀氣運”。
一陣風吹來,老爺子須發飄搖,還真有幾分仙風道骨的味道。
“大爺,看您也是個講究人,我給個八八八,夠吉利了吧,不能再加了!”助理喊道。
楚仲犁再不答應,他簡直就要腿一軟當場跪下了。
“唉。”楚仲犁嘆了口氣,“既然你都誠心誠意地懇求了,我就答應你吧。”
正所謂你我本無緣,全靠你砸錢。
助理手忙腳亂地摸出錢包,正在數鈔票,楚仲犁道:“你的零錢沒帶夠,還差四十七,直接掃二維碼吧!”
說完,從懷中摸出個過了塑的付款碼。
助理、陳嚇:“……”
他為什么那么熟練啊!
關鍵是,為什么這老人家,會知道他零錢沒帶夠?
前面那些上火、口腹之欲什么的,還可能是村里人告訴老人的。
這零錢沒帶夠,卻是連助理自己都不知道的啊!
助理都沒忙著掃碼,下意識地數起了自己的零錢。
還真的少四十七!
這老人,是什么玄學大師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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