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和司檸趕到食堂的時候,已經是人山人海了。
葉洋洋高聲喊道:“檸檸,這邊這邊!”
兩人好不容易擠過去,葉洋洋道:“阿星先去打飯了,讓我在這占座。”
她把旁邊占座用的傘收回來:“坐吧。”
司檸搖搖頭:“我和楚河一起去打飯吧。”
楚河卻道:“你跟葉洋洋在這兒等我就行。”
人太多了,又是夏天,他可不會讓他白白香香的司檸在這么多臭哄哄的人中間擠來擠去。
“你就在這看會兒劇等我。”
食堂的墻壁上有投影屏幕,到了飯點兒的時候會放一些劇給學生看,也有時候是政治宣傳片。
楚河壓著司檸的肩膀不由分說地將她按在椅子上,轉頭打飯去了。
看著楚河遠去的背影,葉洋洋捂嘴笑道:“你看,我就知道楚河不舍得讓你去。”
“什……什么呀……”司檸低下頭小聲說,“蘇耿星,他也去了吧。”
“那是因為我帶的書比較多可以占座。”葉洋洋心虛地移開眼睛,“那家伙就跟塊木頭一樣,別指望他有這種覺悟。”
雖然嘴上這么說著,兩個女生卻是不約而同地抬起眼睛,在人群中張望著,尋找著自家男朋友的身影。
楚河很快就找到蘇耿星的身影,這貨拿著倆餐盤,就排在一根柱子旁邊那條隊伍的末尾。
也不知道怎么這時候才開始排。
他正要上前去和蘇耿星打招呼,卻看到一個女生鬼鬼祟祟的看了蘇耿星好幾眼。
女生看起來年紀挺大,長得不算好看。就算化了濃妝,也只是個六分的程度。
看她的打扮和妝容,應該不是新生,估計是高年級的學姐吧!
人人手里都拿著餐盤,那學姐手里卻空空的。
吃飯不積極,思想有問題,肯定有貓膩。
她看著蘇耿星干什么?
難不成,是對他有意思?
也不是沒可能,楚河摸著自己的下巴想。
畢竟蘇耿星還是很帥的。
雖然比起自己還差那么一絲絲,不過也算是個大帥哥了。
可那學姐的眼神,又完全不像是喜歡的樣子。
喜歡一個人,是連眼神都充滿愛意的。
楚河天天看著司檸,當然知道那是什么感覺。
那學姐的眼神,卻像是……
這么說吧,像是擱哪懷了個孩子,來找蘇耿星上戶口的。
楚河心里想著,卻是先將手機給摸了出來,打開攝像頭準備錄像。
畢竟他們宿舍,跟食堂結下的梁子也不小。
說這女生是準備來潑飯的,楚河也信。
他不動聲色地遠遠錄著像,前面的蘇耿星卻是沒有任何感覺,還在看手機的樣子。
就在這時,那女生動了,疾步向著蘇耿星走去。
楚河精神一振,立刻拿穩手機,準備看看這女的到底打算干什么。
不過,蘇耿星卻也是將手機放下不再看了。
楚河心中微訝。
難道阿星早就發現了,前面是在假裝玩兒手機,誘敵深入?
可以啊,有進步。
結果,蘇耿星卻只是將拿著手機的手給伸到背后。
用力地摳了摳。
看那樣子,應該是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被蚊子咬了。
楚河失笑。
就這么電光石火之間,那學姐已經路過蘇耿星身前,對他說:“麻煩讓我過去一下。”
打飯高峰期,隊伍經常排得很長。有人路過這里,不想繞到隊尾,從中間過去一下,也很正常。
蘇耿星自然不作他想,退后半步。
不料下一秒,尖利的女聲突然響徹了整個食堂。
“你干什么呢!”
許多人頓時都向著發出聲音的地方看去。
“你變態吧!你摸我屁股!”
那學姐再次嚎道。
蘇耿星一臉懵逼。
“我摸你屁股?我自己又不是沒有屁股,我摸你的干嘛?”
“你這個死變態!你非禮我!”那學姐哭喊道。
蘇耿星一看,這是要鬧事嗎?
得!誰怕誰呢。真當他是白混的了?
“你怎么能這么說?”蘇耿星挑眉,聲音比對方還要大:“說好的買賣不成仁義在,你訛我是吧?”
“什么買賣不成仁義在?”
“你剛剛湊過來,跟我說三千塊一晚上包夜走不走,我說就你這樣的倒貼我三千我都不干,你就炸了直接說我摸你屁股?”
蘇耿星一臉的痛心疾首:“今時今日這樣的服務態度是不行的,你這樣在這里是找不到回頭客的,我勸你重開吧。”
楚河都差點笑出聲,阿星還挺有點急智。
那學姐的臉上,更是氣得一陣紅一陣白,濃妝艷抹的五官看起來就像惡鬼一般。
他停下了錄像,擠出人群給黃毅新打了個電話,讓他來一趟三食堂一樓。
等他再擠進包圍圈的時候,那學姐正在跟一個男生哭訴道:“吳林冬,你來得正好,蘇耿星非禮我,還造謠!”
這老茄子學姐楚河不認識,名叫吳林冬的男生他倒知道。
隔壁學院的,叫吳林冬。
好像以前也在學生會混過,但具體是跟的江奕偉還是跟的方家棟,楚河就不知道了。
畢竟那倆都涼了。
聽說吳林冬一直在追一個學姐,但學姐都不拿正眼看他。
想必那學姐就是眼前這個女的。
“蘇耿星,你還不快向施學姐道歉?”吳林冬喊道。
“我道啥歉?就因為我不肯花三千嗎?”蘇耿星笑嘻嘻地說。
蘇耿星是一點兒心虛都沒有。
長得還沒二洋一根手指好看呢,也敢來碰他的瓷。
果然自信是女人最好的醫美。
他如此的態度,倒是讓圍觀學生們都感覺事情可能沒這么簡單。
畢竟如果真的是非禮了人家,看起來怎么會這么自然。
“你怎么能這么說施學姐?你知不知道她是個多單純的女生?”吳林冬大怒。
“關你啥事?你誰啊?你是活著的時候跟她一戶口本,還是死了之后能跟她一個墳?”蘇耿星反問。
吳林冬頓時張口結舌:“我、我只是她的朋友!”
“那這三千你結一下?”
“我……”
吳林冬心想他哪來的三千。
他要是能隨手掏出來三千,施碧莎學姐也不至于連正眼都不給他一個。
好吧,現在給了,不過是白眼。
施碧莎鄙視地看了吳林冬一眼,看來是發現這人真的靠不上。
“你敢說你沒非禮我?”
“沒做過的事我為什么要認?”蘇耿星翻了個白眼。
施碧莎冷笑:“你以為否認事實就能洗白自己嗎?”
“那我還說你把教學樓的廁所拉堵了不沖呢。你就說是不是吧?”
“這能比嗎?!”施碧莎大怒,“難道一個女生會用這種方式來栽贓?你不知道名節對于女生來說是多重要的東西?”
此言一出,原本持中立態度,甚至站在蘇耿星這邊的學生們,都感覺施碧莎說得也有幾分道理。
誰會那么無聊冤枉別人非禮自己不成。
她拿出手機,上面“110”的號碼已經按好,只要按下撥號鍵就可以接通。
“我要報警了。”
人群中傳出一個不屑的聲音:
“報吧,趕緊的。”
那清朗的聲音帶著一絲冷笑,眾人紛紛向發聲的位置看去。
說這話的,正是楚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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