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以為憑自己的外形條件，應聘成功應該是易如反掌。畢竟那么多美女都是加了濾鏡的，而抖音強調線下面試，一下就能刷掉一大批“顏值主播”。
卻萬萬沒想到，別人雖然可能沒她那么漂亮，卻都有各種才藝。
群面的環節，大家各施手段，就已經讓楊婉晴目瞪口呆。
唱歌好聽的，說話搞笑的，打游戲賊強的。就連一個和楊婉晴同樣學跳舞的女生，也比她更會要打賞！
這讓她怎么玩？
群面完之后，面試官對她們一群人說：“待會兒叫到名字的進來，如果沒有叫到的，結束后可以自行離開。”
也就是說沒叫到的就是面試沒通過。
楊婉晴心灰意冷。
不對楚河低頭的結果，就是要對社會低頭。
如果她當初沒那么倔強，不是那么執著于考驗他呢……
事情的結果，會不一樣嗎？
一個個名字被叫出，一個個面試者進入房間，出來的時候都臉帶喜色。
看起來，抖音提供的合同，真的非常有誠意。
只是因為公司有保密協議，他們一個字也沒有透露。
剩下的人越等，臉色也就越差。終于，有人沒有等待面試官宣布唱名結束，直接就轉身離開。
楊婉晴內心的那一絲希冀，也越來越黯淡。
又一位面試者離開會議室，這一次，他的身后卻跟著一位面試官。
看來是要宣布本次面試結束了。
也不知道她未來應該何去何從。
楊婉晴行尸走肉般站起來準備離去。
卻聽到身后，一個聲音響起。
“楊婉晴小姐。”
楊婉晴頓時渾身一震，難以置信地回頭看去。
“請進。”面試官說。
楊婉晴喜出望外，立刻跟了進去。
“楊小姐，經過我們的慎重考慮，決定與你簽下這份主播合同。”
一個文件夾被遞到她面前：“這里是具體合同條款，你看一下，如果覺得沒問題，就在最后那頁簽名吧。”
楊婉晴翻閱起合同。
這時她聽到面試官問：“不知道楊小姐有沒有想過，我們為什么會錄取你？”
“因為我長得美，氣質好，還會跳舞？”楊婉晴問。
面試官笑了笑。
“那只是作為主播素質中最不重要的一部分。”
“那是為什么？”楊婉晴的臉一紅。她以前面試的時候也被別人說過，“我們不需要一個美麗的花瓶。”
當時她還不服氣，心想難道她的實力很差嗎？
“是因為你是武州大學的學生。”面試官說，“而我們的大老板，也是武州大學的，年輕有為。”
“還有這種事？”楊婉晴驚道。
可惜她退學了，估計沒辦法和這位年輕有為的校友攀上更多的關系。
“是啊，我們公司與武州大學緣份匪淺，對這個學校學生的整體印象都很好。”
面試官微笑著說：“雖然你沒有繼續學業，不過我們相信你在武大的這兩年，一定也具有武大學生那種優秀的素質。所以我們愿意給你一個嘗試的機會。”
一句話說得楊婉晴心情舒暢。
是啊，雖然退學了，但畢竟也在那里呆過。她與楚河司檸，并沒有多大的差距。
只是缺了兩年學業而已，反正學校里學到的東西，將來也用不上。
楊婉晴快速翻動合同，見待遇果然豐厚，便毫不猶豫地跳到最后簽上自己的名字。
簽名的時候，她還特意留心了一下。
抖音公司的法人代表，是陌生的名字。
而不是楚河。
想到這里，楊婉晴不由得在心里嘲笑自己，把楚河想得也太厲害了。
雖然是個創業奇才，但也確實是剛剛開始不久。
怎么可能所有事情都和他有關，那他也太神了吧。
也不知道這家公司的大老板到底是誰，結婚了沒有。如果沒有的話，不，就算是結婚了……
楊婉晴咬了咬嘴唇。
那大老板還和她是校友呢，如果之后有幸能見面，傍上一點關系的話，說不定她的前途，比司檸還要好。
到時候，楚河就該發現，不是她配不上他，而是她有更好的選擇。
她等著看，楚河后悔莫及的那一天！
“那么，恭喜你成為抖音的簽約主播，楊小姐。”
面試官送楊婉晴出去，接著對外面等著的所有人說：“面試到此結束，祝大家都找到心儀的工作。”
楊婉晴居然是錄取名單上，最后的一人。
沐浴在失敗者羨慕的眼神中，楊婉晴感覺到了久違的被眾星捧月的感覺。
杭州，遠離過去，遠離楚河和司檸，卻給她帶來了成功。
楊婉晴感覺自己的未來已經一片光明。
接著，關上辦公室門，三位面試官收拾著合同等材料，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今天的這批主播整體素質不太夠啊，想選出10個人簽約，居然這么難。”
“是啊，最后只能強行在矮子里面拔高個，選出那個楊婉晴加進去。”
“我聽說集團老總也只是在校生，在校生已經這么厲害了，這個楊婉晴作為他的校友，應該不會太差吧。”
……
千里之外，楚河看著手機上的報告。
“第一批主播已經簽約完畢，即將開始系統培訓。”
下面是一系列培訓時間與方案的匯報。
楚河看完方案，附了句“培訓時間太短，課程太松了”，駁回。
他可是知道后續很多主播擦邊事件的發生，導致平臺被約談甚至要暫時關閉的。
這是行業最開始野蠻發展的時代，但如果不在此時作好規范化管理，后面就會出現大量的財產損失。
批完這份方案，他切到微信對司檸說：“老婆，出來吃飯吧。”
司檸很快就回信了：“今天晚上宿舍聚餐，明天再陪你可以嗎？”
“不能帶家屬嗎？”
“嘻嘻，都是女孩子，不好帶。老公乖啦，明天陪你吃。”
“那我太虧了。”楚河表示，“才剛回學校，媳婦就被妹子拐跑了……”
司檸好像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發過來一個哭唧唧的胖貓貓表情。
楚河哪會讓她萌混過關，立刻打蛇隨棍上。
“除非你吃完飯，晚上來公寓找我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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