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了,不說了!”
楚河突然嘆了一口氣,臉上寫滿不高興。
司檸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問道:“怎么了?怎么就不說了?是我惹你不高興了嗎?”
“你剛剛說,你最喜歡聽故事?”
“嗯。是呢。”司檸聲音清脆。
“你不應該最喜歡的是我嗎?怎么是聽故事了?”楚河難過地搖搖頭。
司檸的臉噌的一下又紅了,心中卻是無比的甜蜜,當即從被窩里伸出手來,輕輕地扯了扯楚河的衣袖,聲音甜膩膩的:
“你怎么那么壞,你快說。我,我最喜歡聽你講故事。”
楚河趁機抓住了司檸的手,感覺到一陣的柔軟,握在手里,真舒服。
司檸想把手縮回去,但被楚河牢牢的握住,只好任由他握住。
戀愛之中的男女,不管多大年紀,都會變得幼稚。
“那我開始講故事咯。”
“好。”
楚河干咳一聲,聲音低沉,道:“古時候,有一員猛將,名叫趙子龍啊。他七進七出長坂坡,一桿銀槍有三十六套招數,一百零八式,兇猛無比。殺得長坂坡潰不成軍,丟盔棄甲,連連跪地求饒……”
司檸一臉天真,道:“《三國》我也喜歡呢。趙子龍可是五虎上將之一。”
楚河微微一笑,話鋒一轉,聲音也變得古怪起來:“但那長坂坡,也不是省油的燈。她可是怡紅院的頭牌,長得如花似玉,身材更是婀娜多姿,尤其是那聲音,最為銷魂。和趙子龍七進七出,也還能再戰三百回合……”
“停停停!你,你,哼。”
司檸就算再天真,怡紅院頭牌她還是知道的,而且看著楚河臉上的笑容,她似乎一下子也明白過來了。
“不許說了,你個大壞蛋。不理你了。”
司檸嬌嗔連連,又是害羞又是生氣,想不到這個楚河竟然跟她說這種東西,她聽得面紅耳赤的。
連忙躲到被窩里去。
連那小手也都掙脫了。
楚河卻是忍住沒有笑出聲,這個小丫頭在這方面太過單純,必須要言傳身教地教她一點人類遺傳知識。
否則,以后除了牽牽手,親親嘴,想要下一步,下下一步,都難了。
“怎么就生氣啦?后面還有很多故事呢,你不是最喜歡聽故事的嗎?”
“不聽了不聽了。我,我不聽這種。”司檸的聲音從被窩里傳出來。
楚河又說道:“那好。我不講這種了,我換一個。”
“那好吧。你說。”司檸又把腦袋從被窩里鉆了出來。
楚河收斂笑容,道:“那接著下來,我就考你一道小學題目。答對了有獎勵哦,請司檸同學聽題。請把下面幾個詞,組成一個句子。”
“分別是:吃。小牛。我。青草。在。”
司檸當即就思考起來了,那粉嫩的小嘴,輕輕地重復著:“吃。小牛。我。青草。在……這里是不是少了一個‘的’字?”
“沒有哦。就這么多。”
“那就是:小牛我在吃青草?”司檸嘗試組合成一句話。
“不對。”
楚河看著司檸那近在咫尺的臉蛋,聲音溫柔:“正確答案是:小牛在吃青草。”
司檸聽了,這正確答案怎么少了一個字:
“那‘我’呢?”
“你呀,你在我心里。”
楚河說完,身體往前,“啵”的一下,親在司檸的嘴唇上。
“啊——”
司檸驚叫一聲,想躲避也來不及了,等她伸手捂住嘴巴的時候,楚河已經偷親結束,正笑吟吟的看著她。
在這一瞬間,司檸的心跳無比的激烈。
這個壞蛋楚河,怎么會說這么多羞人的話?
她不敢去看楚河那炙熱的眼睛,這一次鉆回被窩里,說什么也不肯出來了。
楚河笑笑,終于也不再蹲在床邊,而是回到自己床上了。
他曾經當了舔狗那么多年,一直小心翼翼地照顧著楊婉晴的情緒,生怕惹她生氣了。
但現在他明白,女生都是慕強的,你越是跪舔她越是不喜歡。
什么深情暖男,那還得排在狗后面!
狗都不如。
要是繼續平平淡淡的,女生自然不會喜歡。
所以,他說的兩個故事,就是故意要引起司檸那小心臟撲通撲通亂跳。
兩個人在一起,絕對不是哄對方開心,而是先自己開心,從而感染對方開心。
楚河也適可而止,躺到了床上,直接拿起手機,給司檸發了一條微信:
“求助求助,女朋友躲被窩里不出來了怎么辦?”
叮鈴一聲,司檸的手機就收到了微信。
司檸以為是媽媽給她信息,她當即伸出手將床頭的手機拿回被窩里。
沒有幾秒鐘。
楚河收到司檸回話:
“誰叫你那么壞,哼。”
“壞嗎?等日后你深入了解我之后,就會發現我其實不壞,很單純。”
楚河笑著回復,就這樣,兩個人明明是在同一個房間,卻是在發微信聊天。
聊著聊天,楚河發現司檸竟然好一會都沒有回了。
他輕輕的走過去,看到這個小丫頭已經從被窩里鉆出來,手機屏幕上還停在和他的對話框里。
而她已經是閉上眼睛,睡著了。
這個傻丫頭,只怕早就困了,這些天身心疲憊的,而且還說身體不舒服,竟然還強撐著和他發微信。
晚安啦!傻丫頭。
你是我這一生等了半世未拆的禮物。
還好,余生,有你。
……
第二天早上,司檸起床后還是一臉嬌羞。
連忙跑回自己的房間里去洗漱一番。
楚河知道她臉皮薄,自然也不會提昨晚的事。
兩人在樓下吃了正宗的襄陽牛雜面,然后又打包了一份到醫院去,是給守夜的陸桂蘭的。
今天是司大海從icu轉入普通病房的日子。
到了醫院后發現,還來了不少司檸的親戚。
什么“二爺”“三叔”“大舅”“表嬸”都來了,有八九個那么多。
前面動手術,陸桂蘭都沒有告訴他們在哪個醫院,今天算是真正平安了,才敢說。
這些親戚一個個看起來也不是大富大貴的人,尤其是那個“二爺”,皮膚黝黑,褲腿上還有泥巴,穿著解放鞋來的。
每個人都不多不少的帶來了一些錢,三千,五千的。
陸桂蘭現在可是等錢用的時候,也就感激涕零地收下了。
也是這個時候,陸桂蘭才來到病床面前,對司大海介紹起來道:
“大海,你這病真的是很危險。這一次多虧了楚河,是他幫忙墊了三四十萬的醫藥費,還托關系找來了外面有經驗的醫生。總算是平安無事了。”
一群親戚都看向了楚河,想不到楚河這個年輕人,非親非故的,竟然拿出這么多錢?
司大海恢復得不錯,坐在病床上,遠遠的伸手要去抓住楚河的手,要感謝他。
“楚河是嗎?謝謝你。你是……阿檸的同學嗎?”
楚河現在自然不能承認是司檸的男朋友了,幾乎每個父親都是女兒奴,現在要是承認了,不就等于告訴司大海,你剛剛滿18歲的女兒我會照顧的。
這就跟:老登,我的鬼火停門口安全嗎?一樣有殺傷力了。
更何況,現在親戚們都在,要是說的話,司檸的臉皮那么薄,絕對是承受不了的。
楚河一副好好學生的模樣,道:“您好,叔叔。我是司檸的同學,我今年大二了。我在學校里開了一家奶茶店,司檸還有她宿舍的幾個同學都在我店里幫忙。我算是她的老板。”
楚河笑笑,看了司檸一眼,可以明顯看到司檸臉上的擔心消失了,她應該就是怕楚河會說是她男朋友。
“叔叔,這個醫藥費也不是我的一個人出的。是幾個同學一起湊的。你們也不著急還,先養好身體再說。”
“好好!謝謝你,你真的救了我的命啊。”司大海可謂是經歷過一次生死了,心中無限的感慨。
陸桂蘭在一旁道:“小楚,這個錢我們一定會還的。但阿姨的家里情況你也看見了,可能沒有辦法一次過還你,但我們會慢慢還,連本帶利的還給你的。”
“好的阿姨。不著急,以后再說吧。”
楚河很清楚,就算他不需要這筆錢,但司檸一家人肯定是要還錢的。
司檸的性子應該是隨她媽媽,再苦也不肯白占便宜。
哪怕是男女朋友,司檸也不會白白拿這筆錢。
說到錢,司大海自然也是心痛的。
他說道:“其實我都沒事了,可以出院了。在這里住和在家里都是一樣的。咱就不花這個冤枉錢了。”
好家伙。
他們還直接找到了主治醫生,又說沒事了,又說沒錢了。
強烈要求出院。
主治醫生也遇到無數這種病人了,最后只好無奈答應:
“好吧。再住兩天觀察,做康復治療,就出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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