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音呼吸沉重，額上青筋迸起，咬牙質問顧清歡。
感受到呼吸開始艱難，顧清歡卻只是定定地瞧著南音，閉口不語。
南音憤怒，手底下不斷地收縮力量，想要借此逼迫顧清歡開口。
顧清歡瞪大雙眼，眼底浮現出一根根血絲，卻一點都沒有說出真相的意思。
嘴上緊閉，顧清歡一雙眸子卻痛恨地緊盯著南音，十分痛恨于她這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樣。
“該死的，事情都到了這一步了，這個女人竟然還不知道自己痛恨她的原因？”顧清歡邊想著，心中嗤笑不已，對其更加痛恨。
看到顧清歡眼底神色，讓南音再次意識到，這背后的原因恐怕沒那么簡單。
顧向東一直躲在暗中看著，親眼目睹著顧清歡臉上逐漸脹紅充血，逐漸猙獰。
就在他險些要待不住出面時，南音總算是松了手。
瞧著顧清歡那副模樣，南音知道自己是問不出什么了，只能選擇松手。
畢竟，威嚇和殺人可不一樣，南音可不想因為這個而臟了手，背上污名。
“咳，咳咳，咳……赫赫…”
剛一松手，顧清歡就捂著喉嚨，彎著身子猛咳不已。
顧清歡在咳嗽間隙，還不忘記大口吸氣，那道道嘶啞之聲狠話，宛若一個殘破的抽風箱。
起初，顧清歡不過是憑著一時激動，想要激怒南音，這才一直有意刺激。
可真等感受到喉間那不斷收縮地力量，感受到肺部的氧氣被不斷抽離，而自己就如同一條被拋到岸邊，只能徒然掙扎的魚。
真等發現死亡距離自己如此之近時，顧清歡這才感到一陣陣后怕。
居高臨下地看著癱坐在座椅上的顧清歡，嘗試性詢問：“你還是不愿開口嗎？”
除了顧清歡那沉重嘶啞的呼吸和咳嗽，包間中一片寂靜。
顧清歡低垂著眸子，努力平息著呼吸，但就是沒往南音那邊看上一眼。
“很好，既然如此，那也沒什么好說的了。”
雖然心中已經猜到答案，見顧清歡這般冥頑不靈，南音直接轉身離開，兩人不歡而散。
見顧清歡確實沒事，顧向東這才從隱蔽處現身，邁步跟上了南音。
回想著之前顧清歡的舉動，南音一時竟沒發現異樣，直到進入車庫，這才察覺到不對。
聽著身后那若隱若現的腳步聲，南音裝作不經意間抬頭，迅速打量清楚地下車庫的構造，查找著適合反擊之處。
眼看就要走到車旁，南音突然迅速矮身，接著旁邊一輛車輛遮擋，將自己藏匿起來。
突然發現南音身影消失，顧向東立馬上前兩步，著急想要尋找。
顧向東剛往前走兩步，就感到從身側傳來一道風聲。
突然被襲擊，顧向東反射性作勢要擋。
南音看出他的意圖，腳下微動，閃身避開這一肘擊的同時，又繞到另一邊再次動手。
這會兒，顧向東也已經反應過來，這里除了自己也就是南音了。
想著，顧向東動作不再緊繃，任由南音直接上手控制住自己。
“說，為什么要跟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