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全是南煙的錯。

    六年前的那晚,南煙在撿到被下藥的君絕塵,就該回來通知她,讓她用身子救君絕塵。

    而不是自己自私到懷了君絕塵的孩子。

    南煙本來就應該處處讓著她,依著她,憑什么這么好的事情不通知她?

    她搶走君小墨,本來就是南煙欠了她的債,南煙有什么資格怨恨她?

    “把她們全部拖下去,在成親之前,不許再踏出家門一步。”

    南云柔揮了揮手,陰冷的視線從這群姑娘的身上掠過,隨后轉身,走回了房內。

    這些姑娘都癱軟在地,面容上寫滿了絕望。

    也許是南云柔離開了,那些侍衛也沒有繼續打傅媛媛,反而有些同情的看著這些姑娘們。

    “為什么?”她哭著倒在地上,絕望的道,“為什么陛下要讓這種人成為攝政王妃?”

    這些,明明都該是南煙母子的啊。

    她受了這么多的罪,到頭來,連她兒子的位子,都被南云柔給搶走了......

    傅媛媛閉上了眼。

    她的后背一陣陣的刺痛。

    鮮血也染紅了她的衣裙。

    “南煙并不在乎這些。”

    攝政王妃之位。

    小世子之位。

    她全部不在乎。

    甚至于,她已經不喜歡君絕塵了。

    “但是,如果讓她知道,這些還是落到了南云柔的手里,她定然會不甘心的吧。”

    “我也不知道......”她的眼淚流淌而下,忍著那股刺痛,說道,“不知道為何陛下突然做出這種抉擇。”

    陛下明明對攝政王尊重愛戴,為何趁著他離去,便做出這般事來。

    何止是這群姑娘們不明白。

    連朝堂那些站在攝政王這邊的朝臣們,同樣也不明白。

    尤其是太師,得知南云柔要給自家女兒訂婚,訂的還是個酒蒙子,這讓他大怒下便沖去了皇宮。

    奈何,那一日過后,君逸風便病了,已經數日不曾上朝,無數來找他的朝臣,都被他如數擋在外面。

    當然,他不是躲著這些朝臣,是他那次在下了圣旨之后。

    便滿心的愧疚與痛苦,不多時便重病在床,誰都無法接見。

    太師并不知道君逸風的悲痛,他見君逸風不肯見他,他便跪在了金鑾殿外。

    無論那些太監如何勸說,他都不為所動。

    別看平日里太師對柳月煙很嚴格,每次都會被她氣的半死,事實上,他就這么一個女兒,怎忍心讓她嫁給那種人?

    如果陛下這次不為太師府做主,那他甘愿一跪不起。

    李公公無奈之下,只能通報君逸風。

    君逸風本不想讓人知道他的狀況,如今見太師如此執著,也只能讓李公公傳他入內。

    剛走進寢宮,太師就看到躺在床上的君逸風。

    男人不停的咳嗽,面容蒼白,身形消瘦,虛弱到讓太師的心都狠狠的提了起來。

    “陛下,你怎么......怎么......”

    短短時日內,便病的如此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