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這東西成氣候了,菩薩下凡也要被咬死。我走到丘謝頂那邊。
丘謝頂被分尸了。
神經還活著,嘴唇仍抖動,一吞一吐,冒出許多血來。
我摸了摸他還未散去的體溫。丘謝頂是活人,并非粽子,這黑墻究竟是什么寶物,亦或者,一切只是巧合?
在丘謝頂的衣服里,我找到幾根奇怪的草葉。
味道很像中草藥,聞幾口,便使人昏昏欲睡。這種東西,應該是能令人假死的藥物,服用后與死人沒什么兩樣。
我將草葉收起來,拿了錘子,準備去破壞黑墻。
這時。
明明下巴都被僵尸啃了的丘謝頂,嘴里居然冒出一句話:“血,血!別讓你的血灑在墻上。”
我一回頭。
丘謝頂死得不能再死。
不由分說,我掄起鐵錘便砸向黑墻。
沒有預料中的碰撞。鐵錘一接觸黑墻,居然被神秘力量吸了進去,消失了!
我大感恐懼。
開槍射擊黑墻,子彈也被吸了進去。丘謝頂說血。難道西夏人用血作為媒介,與黑墻取得聯系?
那是種本能。
萬法歸一殿一片狼藉,最不缺的就是血。
我將血跡斑斑的手掌摁向黑墻,黑墻突然塌陷一塊,將我吞噬。
那是漫長的空白。
大腦完全失去意識。
仿佛睡了幾個世紀,我渾身酥軟,關節都麻了,迷迷糊糊想坐起來,卻發現辦不到。睜開眼,發現自己四肢大張,手腳被人捆在床的四柱上!
我懵了。
再看了看,發現并非古墓。
而是那種很老,很有農村風格的房子。
草房子,下面鋪的木板作為房頂,周圍是黃土筑的墻。床也是老床,實木家具,我手腳被分開捆綁,根本掙脫不開。
“喂!喂!”
我朝外頭喊了幾聲。
躺著的視角,能看見一些家具。
有凳子、書榻,對了,墻上還掛著草鞋。完全是古代的樣子,若非我是被登山繩捆住,我都懷疑自己穿越了。
終于。
外頭有了腳步聲。
幾個人推門進來,眼睛呆滯,望著我一言不發。
我一看。
進來的人,分明是張玉楓和不易。
“喂,你們吃飽了撐的,捆我干啥,快給我松開。”我心里那個高興啊,終于見到組織了。
我的到來,并沒有讓西派興奮。
他們的態度很冷淡,甚至有些敵視。
張玉楓走過來,整個人騎在我身上,用刀抵住我的脖子。
“別動!”
我確實不敢動了。
“不易,這小子吃錯藥了?”
張玉楓道:“剛才他睡著了,咱們檢查了幾次,現在再復盤一下比較保險。”
不易點點頭:“你來吧。”
張玉楓將很薄的刀鋒貼著我耳畔劃過。
我不敢說話了。
很鋒利,我臉頰肌肉稍微一動,皮膚就破了。接著他又用刀鋒劃過我的脖頸、肩胛處,好像是在找什么接口。
我渾身幾乎都被刮了一圈。
輪到不易上來:“你卡上還有多少錢。”
“不易,你也瘋了,問我這個干啥?”
“少廢話,老實交代,不然......”張玉楓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我只好道:“還有十八塊五毛七。”
“你最討厭的食物是什么?”
“洋,洋蔥吧。”
“不對吧,你不是不挑食嗎?”不易的回答很欠錘。
又問:“你十歲那年,我送了什么生日禮物給你。”
“雷擊木的手串?”
“錯,我不是送你了一個熱情的擁抱嗎?”
不易冷著臉講冷笑話,差點沒把我問崩潰。靠,你有精神分裂是吧,你自己聽聽,這問題是給人回答的?
張玉楓回頭看不易:“這么說,這家伙對不上話,是西貝貨咯?”
“差不多。”
“好,伙計們,給我拖出去,把這西貝貨亂刀砍死,肉剔下來喂狗!”
“夏不易!張玉楓!”
我急了,躺在床上聲嘶力竭大叫:“你們兩個神經病,王八蛋,禽獸,快放了老子。我看你們簡直有病,不,簡直是腦袋和屁股長反了!別動我,老子做鬼也不放過你們幾個。”
西派上來幾人。
手上拿刀,看樣子真要給我放血。
我聲音都變了,哭出來大喊大叫:“你們兩個混賬東西,老子辛辛苦苦跑了幾千公里來西北找你們,差點死在六盤山里頭。媽的,你們一聲不吭消失了,全是老子給你們擦屁股,現在恩將仇報。不是人,你們兩個都不是人。”
我委屈極了。
邊嚎啕邊訴說自己的委屈。
死不可怕。被兩個豬隊友玩死才可怕,豬隊友啊!
張玉楓拍了拍我的臉:“原以為是個好漢,合著是一個潑婦,我說不易,這家伙應該沒問題了吧?”
不易平靜道:“應該是真的,這種撒潑勁,一般人裝不出來。”
“好啦好啦。”
張玉楓把刀片插在皮帶上,將繩索松開。
我一下縮回了手腳,他們捆得太死了,手腳的皮膚都發紫。恢復自由的瞬間,我抬腳把張玉楓踹下了床。
張玉楓啊呀聲。
我紅了眼,撲上去對著他的手臂就是一口。
“啊啊啊,松口,啊,你小子屬狗是不是,松口!”張玉楓疼得齜牙咧嘴,抬手要抽我。
不易攔住他,把我從地上提起來。
“好了,我們現在都冷靜一下。”
張玉楓是西派魁首,我在他手上留了深深的牙齒印,他氣急敗壞,抬腳踢我肚子。
不易一拳打在他麻筋上。
張玉楓臉都青了,一瘸一拐靠在墻邊。
“我說了,都冷靜一下。”
啪!
我上去一招斷子絕孫腳,先把張玉楓踹趴下。不易象征性攔了幾下,張玉楓哆哆嗦嗦從地上爬起來,各種抱頭鼠竄。
“你們兩個王八蛋,你,夏不易你還拉偏架!”
“嗯?”
張玉楓慫了:“我的意思是,海納百川,本小爺不跟你們計較。我說,犯不著像個女人發瘋吧,你又沒多大損失。”
聽了這話,我更是火冒三丈。
渾身就剩條內褲,連裹身上的經幡都被他們扒掉,手腕皮膚磨破,比被人強了還慘。
不易把他換洗的衣褲丟給我:“先穿上,丟人。”
“哦哦。”
不易的善解人意,令我感激涕零。
不對頭。我轉念一想,剛才就數這王八蛋煽風點火。
“你!”
我想抽他。
不易淡淡捏緊了拳頭,豎起一根手指掏耳朵。
我想了想,還是轉頭去追殺張玉楓。抄起板凳抽他,張玉楓急了,在房子里跳起來。
“小子,再打我翻臉了啊,不就摸了你幾下,最多讓你摸回來。你還打,你還打,我真的翻臉了啊。”
“你翻啊!”
我把凳子丟在張玉楓腳邊。
張玉楓扭過腦袋,后腦勺朝向我和不易:“你們兩個禽獸,本小爺翻臉了,咋地!”
不易說話了:“這件事很復雜,我會慢慢跟你解釋,你現在有什么想問的?”
還別說。
我確實一肚子疑問。
讓不易提醒,被轉移了注意力:“先給我解釋解釋,你為什么不學好,跟他來倒斗,是不是被騙了?”
張玉楓哭了:“他像傻白甜,那么容易騙?天地良心,是他拉著我倒斗啊。”
不易面不改色道:“確實是他騙了我。至于動機,待會給你看一樣東西。”
“你們為啥把我綁起來搞惡作劇?”
張玉楓道:“這件事啊說來話長。”
“我問你了嗎?”我瞪他,這家伙嘴巴挺碎啊。
張玉楓滿頭黑線,蹲在旁邊點了根煙:“不說就不說唄,我自己跟自己說話。”
不易把頭轉回來:“那是因為,在你之前,隊伍遇見了一件非常詭異的事......”
我是十五號抵達的黑水城。
十七號凌晨,下到鎮水劍位置,進入大佛國土。
算一算,差不多二十一號,才跟不易他們會合,胡子等人下落不明。
不易他們進入大佛國土,要早一個月。食人惡佛、悶兒宮、飛頭蠻這些,都沒能阻擋他們的腳步。
進入萬法歸一殿。
見西夏歷代皇帝影骨,他們順理成章發現了黑墻和菩薩井。
不同的是。
他們進入了菩薩井內部!
里面空間狹窄,他們退出來,商議如何運出水月觀音。就在商議的時候,“我”出現了。
一個跟我長得一模一樣,連生活習慣、說話語氣都完全一致的人。包括我手臂的黑痣、額前的碎劉海,簡直就是我本人。
“我”告訴他們。
我自六盤山尋到西夏王陵,得見明妃佛母,及李元昊設下的十世輪回長生局。
有粽子復活,與活人無二,被洪門捕獲。
我沿線索,追到黑水城。
當時“我”的出現非常突兀。
但說的話、邏輯,都沒有問題,不易和張玉楓信了。
結果中了圈套,被引入這個地方。
聽聞江湖有易容高手,能施瞞天過海術,但對方連我生活的小細節、小時候的事都清清楚楚,實在是匪夷所思。
有了這個教訓,不易和張玉楓不敢接納其他人。
遇見我又出現在這,自然把我捆起來拷打,確定了身份才放了我。
我想了想。
江湖上的易容高手雖多,卻做不到不易他們形容的程度。要知道,張玉楓這個人的智商很低,但不易的智商簡直妖孽。
連他都騙,對方得多大道行?
“喂喂喂,什么叫我的智商很低?”張玉楓大感惱火,“你小子別以為有靠山就能為所欲為,你的嫌疑還沒排除呢!”
不易道:“暫時不要疑神疑鬼。對方把我們引到這,便是要困死我們,肯定不會再出現了,得想辦法離開。”
“什么地方?什么困住?”
我感到奇怪。
西派裝備精良,有炸藥、沖鋒槍,有衛星通訊,什么地方能困住他們?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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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