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石陣中的靈力，連他都有些羨慕了。
到這里，他心中已經有些釋然了，羅燁能找到這樣的門派，也算是不錯的。
“師父，那月神是個什么樣的人？”
羅燁心中還是想不通，從以前的神秘人，到現在的隕落，他和月神，也只是見過幾面，卻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樣的人。
蕭瑟嘆了口氣，最近他嘆氣的次數也有些多了。
可能是感慨上神境的伙伴也逐漸隕落，心中也有些感慨。
到了這一步，他沒什么不能說的了。
“臨淵我們很少打交道，他這人性格太淡了。”
雖然同為上神，但是他們在一起的機會也是很少。
臨淵的性格對什么都漠不關心，所以幾人中，他倒顯得有些獨立了。
“那你知道嗎？這若南殿曾經就是他選來做宮殿的地方，還有那殿中的石陣，都是他一手創立的。”
蕭瑟微微一愣，他倒是不知道還有這點。
“原本我們也不知道，只是江南無意間發現的。”
當初他們要在天生石上登記的時候，他們還去過君臨殿，詢問月神這座山的名字。
“永明山。”蕭瑟最終默默地念道。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覺得這名字好像有些耳熟。
“行了，今日也查不出什么來了，我先回上清殿再說。”
現在上清殿中的情況非常不好，云衡已經失蹤，畢方的神力還沒有恢復。
若是此時有外人來犯的話，恐怕殿中會亂做一團。
“師父，你為何要管那上清殿之事？”
在羅燁的印象中，蕭瑟一直都是隨性之人，甚至連風宸殿，都沒有過多的管理。
如今那上清殿的事，和他也沒有什么關系。
為什么蕭瑟要放棄自己的逍遙日子，來摻和上清殿的事。
蕭瑟看著空中發了一會愣，才轉頭來看著羅燁。
“因為這神界，需要安寧。”
他雖然習慣了逍遙，甚至連風宸殿都不愿管理。
但是他深知上清殿對神族的重要性，神族需要安寧，那作為神族之首的上清殿，就不能出現任何的問題。
即使是現在已經千瘡百孔，但是它還在，那神族之人心中，就不至于失去了平衡。
“這世間之事，豈能兩全，即使我再不在意風宸殿，但是也不會看著它破敗。”
只是在神族人心這件事上，他不能接受，所以才一直放任下去而已。
說道這里，蕭瑟今天的話好像格外的多。
他索性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如果有機會的話，我還是希望你能回風宸殿。”
雖然他知道這有些不可能，但是作為師父，總是希望他能夠在身邊。
羅燁也在旁邊坐了下來，他們師徒很久都沒有這樣好好的聊過了。
上次回去之時，兩人心中都有些顧慮，所以說話并沒有那么放松。
“我的名字已經出現在了若南殿的玉蝶之中，那便不會再回去了。”
他深知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也不想走上云衡的后路。
蕭瑟擺了擺手，他早知是這個結果，也沒有什么失落的。
羅燁心知自己沒辦法達到蕭瑟心中的要求，心中也有些過意不去。
“師父……”
蕭瑟拍了拍羅燁的肩膀，打斷了他的話。
“行了，沒有什么好糾結的，做你想做的事吧。”
他沒有像那種老派的思想，認為他就應該聽自己的話。
反而如果羅燁自己能夠開心的話，他心中便也沒有牽掛了。
“我送您回上清殿吧。”這或許是他能為蕭瑟做的唯一一點事了。
如若平時的話，蕭瑟肯定會嫌棄羅燁婆婆媽媽的，但是今天，他卻出乎意料的沒有反對。
兩人回到上清殿時，正好碰到了畢方在等著他們。
“我就知道你今晚會回來，怎么樣，查到什么了沒？”
蕭瑟搖了搖頭，“那羽飛一直沒有蘇醒，并沒有詢問到什么。”
畢方意料到了這一點，“想必沒有那么容易能夠查出來，不明日將她帶回上清殿再說。”
月神本來就已經不在了，他們有何必一直執著于此呢！
蕭瑟卻不是很同意這一點，“若南殿的靈氣最是適合她養傷，我看不必帶回來了。”
羅燁見沒有自己沒什么事了，和蕭瑟說了一聲便準備回去了。
畢方看著羅燁的背影嘆了口氣，“你這徒弟就沒打算讓他回風宸殿？”
相對于云衡，羅燁至少還是讓他滿意的。
蕭瑟也有些可惜，都怪自己回來的晚了。
要是他能早日回到神界的話，羅燁也不至于對風宸殿那么失望。
“隨去他吧，到了我們這個境界，已經不需要強求什么了。”
兩人朝著院內走去，看著夜空中的月亮，都有些感慨。
畢竟是一起經歷過千年的人，如今月神就這樣毫無聲息的隕落了，說心里沒有一點想法那是不可能的。
“今日我去若南殿你猜我知道了什么？”
畢方臉色微微一愣，他自然是不知道的。
“那若南殿，曾經竟然是月神選的地方，不過后來不知道什么原因，沒有在那里立足。”
蕭瑟沒有注意到畢方的神情，繼續開口說道。
“而且那羽飛的原形，我看著竟然有些熟悉，但是一時想不起來是哪里見過了。”
停頓了一會，見身后沒有聲音，轉頭只看畢方臉色有些發愣。
他只當是他還在為自己的神力沒有恢復而發愁。
“你也不用擔憂，恢復神力只是遲早的事。”
畢方回過神來，恢復了正常。
“沒事，我們活了千年，也不急在這一刻了，你先休息吧，我先走了。”
蕭瑟不作他想，今日殿中事多，他有些異常也是正常的。
畢方穿過蕭瑟的院子，在門口停了下來。
他回頭看了一眼院中，神情有些異常。
蕭瑟今日的話讓他心中有了異動，還沒等他調整好情緒，迎面走來了一人。
畢方抬頭看去，目光微微一愣。
“羅燁，你怎么回來了？”
來人正是羅燁，他看見畢方將頭低了下來。
“我有些事想不通，想再問一下師父。”
畢方盯著羅燁看了看，點了點頭。
“今日神界不太安全，你回來時殿中之人看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