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驚慌、有局促不安、有焦慮,也有不安和濃濃的困惑。
莫非此人不知道真相,又是像鄭宜年秘書高磊一般,被閻王迷惑了。
蘇雪寒是海后嗎?
不對。
身體的新鮮度終究會過去,再美好的東西,都會膩。
那是什么呢?
“我們找你,你應該猜到了什么事情吧?”劉宇淡淡道,臉色冰冷,沒有多余的表情。
唐正理更是冷冷的盯著肖文。
“肖文,外省人,母親患有尿毒癥,家庭貧窮,到本市來打工將近六年。”
“母親需要換腎,但沒有腎源,更加沒有金錢支撐。”
“于是,你一次加入了蘇雪寒的組織,為她賣命。”
“利用鄭宜年公司生產的紙箱,將一些信息印制在內部,隨后運往國外。”
“········”
唐正理盯著肖文,沉聲說話。
沒有激動的情緒,更加沒有恐嚇與敲打。
說話語氣極其平靜,像是在講故事一般。
但這平靜的語氣之下,肖文脊背生寒,汗珠子慢慢的冒了出來。
他能感受到汗珠從身體上滑落,最后浸透衣服。
“你們的意思是,那些紙箱子夾層內都是一些特別的信息?”肖文有些瞠目結舌。
唐正理與劉宇對視一眼。
劉宇微微搖頭示意。
“此人,并不知道全部實情。”
“多半也是個傀儡。”
肖文這時候才反應過來,自己卷入了一宗要掉腦袋的案子。至始至終,自己沒有殺人,沒有傷人。
就成了販賣情報的一員。
想起自己家中養病的母親,想起含辛茹苦養大自己的唯一的母親。
自己四五年前就開始打工,沒有生意頭腦,只能靠打工維持生活和母親的醫藥費。
原本在鄭宜年公司做印刷工,為人本分且老實。
常常不茍言笑,能加班就加班,能不出去消費就不出去消費。
當然,他的這些特點都被“閻王”蘇雪寒發現了。
蘇雪寒調查一番之后,開始了對肖文的圍獵。
存在感低、老實本分、幾乎和周圍同事沒有什么交流、話少.....
這些都被蘇雪寒看在眼中。
最終,把將信息印刷在箱子內部的事情,交給了肖文來做。
·······
聽完肖文的供認。
劉宇微微蹙起那濃密的眉毛。
這得有四五年了吧,難道肖文一點都看不出來在干什么?
“難道干了這么多年,你都不知道蘇雪寒在做什么?”劉宇分明是不信肖文的供認。
肖文目光微微瞇起,似乎在回憶。
搖搖頭說道:“真不知道,每次都是按照蘇雪寒的要求印刷的。”
“而且,每次都是不到半天時間。”
“整個過程都是她在監督進行。”
“當時,我還特別佩服老板娘,為了自己國外好友,親自監督”
“至于內容,我不知道,因為沒有任何文字。”
劉宇和唐正理一愣,沒有任何文字?
這也恰恰印證了為什么肖文在得知自己犯罪后,那種奇怪的表情。
原來他一直不知道自己印刷的是什么東西。
奇怪的字符?
閻王蘇雪寒還真是思維縝密。
即便是被發現了,那么這個印刷工也沒有任何價值。
唯一的價值就是,知道自己每隔一段時間都會給國外定制一批紙箱子。
劉宇有一種解開一個謎語,發現這是下一個謎語的謎面的感覺。
不是通過文字,甚至外文來傳遞信息。
那依靠的是什么呢?
特殊符號?
這種東西,自然起到保密的作用,就算是被有心人劫走或者丟失,不用擔心信息泄露。
相當于加了一層密。
“什么樣的符號?”
劉宇詢問道。
肖文再次搖頭:“我不知道,我只是感覺那像是一個符號,而且還有數字。”
這下唐正理和劉宇都差點傻了。
說不出是什么樣子的符號,這是什么鬼。
“總之,就是一塊塊各種形狀的圖形。”
“有正方形、三角形、等腰梯形、正方形····”
“我見過的一共有大概十幾種。”
“·····”
才抓一人,現在又來了一大堆更加難的問題。
符號!
劉宇有一股子沖動,想要把蘇雪寒抓起來暴打一頓。
但這個女兒出奇的嘴巴嚴,沒有任何松口的跡象。
哪怕是唐組長用了所有的手段,依然沒有撬開一絲一毫。
符號代表了文字?數字代表什么呢?
還是說每個符號代表不同的意思,不同符號組合成特殊的字?
查一查那批紙箱子出口到了哪里。
或許就是那個國家的語言。
但結果出乎意料。
這些符號完全沒辦法代表那些文字。
那是如何傳遞信息的呢。
莫非搞的跟抗戰時期那般,有自己的密碼本。
額·····
劉宇覺得腦瓜子嗡嗡的疼。
畢竟,如果真用這種。
那豈不是意味著需要足夠多的樣本,才能夠破解這些密碼。
忽然!
劉宇想起了判官。
或許,能夠從他嘴里套點東西出來。
這個時候判官應該也過了麻醉劑的時間,傷口也做了處理。
是時候了。
·····
審訊室。
判官長發已經理掉,成了圓寸。
臉上的傷疤愈發猙獰。
當看到劉宇走進審訊室,他的眸子閃爍,隨后又暗淡了下去。
“我該叫你判官,還是叫你胡飛。”
判官抬起眼睛,看了一眼劉宇還有唐正理。
“名字而已,一個代號,沒有什么意義。”他聲音嘶啞,似乎抽了非常多的煙。
有一種煙嗓的質感。
“左手!”
“一共四個殺手,你排行第二,蘇雪寒排行第四。”
“主要從事情報收集販賣·····還有一些來自暗網的暗殺任務,沒錯吧?”
劉宇站了起來,雙手撐在桌子上。
目光灼熱,盯著手腳都被鎖緊的判官。
“對。”判官回答道。
但這次,他沒有抬頭,而是盯著手腕上的手銬,拇指在無意的觸碰手銬。
“還有,你們通過鄭宜年公司在售賣情報。”
“用的正是紙箱子。”
“畢竟,紙箱子在海關那邊頂多就是看看里面有沒有裝違規違禁品,不會撕開看。”
“即便是撕開看了,那也只是一些簡單的符號,對吧!”
判官的神色沒有變,似乎這一切都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警方會發現這些,不足為奇。
但這種冷靜中,劉宇似乎感覺到了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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